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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一波三折的婚夜(2)(1 / 2)


古妈妈被筱霜晚玉带去外?院见老太爷之后,攸宁示意秋月落座,和她闲聊:“老夫人与阁老不睦?”

“是呢。”秋月半坐到小杌子上?,“私下里,老夫人见到阁老,从没个好脸色,母子两个不欢而散是常事。”

“因何而起?”

“不清楚。”秋月困惑地摇了摇头,想到一些事,欲言又止。

“想到了什么?”攸宁和颜悦色地探究,“说闲话而已,不用顾忌。”

“奴婢听已经容养的老人儿说过一些旧事。”秋月低声道,“老夫人对阁老极为严苛,衣食住行、文武功课,就没有挑不出错的。阁老年少时深受其苦,幸好,那时时家二位尊长还在,黎家顶门立户的人,私下里是阁老的恩师,隔几日就给阁老出些题,见一见,点拨一番。”

时家,皇帝母族。那个家族,十年前险些覆灭,当?时身居皇后的皇帝没受牵连,是她聪慧,更是她背后的人手段非凡。而今时家当?权之人,正是次辅时阁老。

攸宁阻止自己深想那些,又问:“还有什么?”

秋月声音更低:“其实,那些年月里,老夫人也就在阁老面前威风的很,对别人全然两样,不知道多宽厚大度的样子。有的人说,老夫人这辈子的邪气全撒在阁老身上了,典型的窝里横。近十来年才改了做派的。”

攸宁想了想,忍俊不禁,之后意识到,“老夫人这种?人,反倒棘手。”

秋月不明所以,“怎么说?还请夫人提点。”

这丫头所说的这些,到了旧主那里,够死好几回了,足见是真心实意地想在正房当差。攸宁也有意让她心神放松些,便耐心地解释:“依你?之言,老夫人怕是有什么心结,还不轻,又是窝里横的做派,便最容易做墙头草,被有心人利用。她当真依着别人的法子对付我其实还好说,最?怕的便是,与我相处和睦,却被人挑拨之下好心办坏事。她这种?人,心思反倒过于单纯,毕竟,不理事的年月太久了。”

秋月立时会意,“那么,您可千万要防患于未然。”

“的确是。”攸宁琢磨片刻,“给你?个差事,等下去见樊姨奶奶,把我的意思转述给她:我知道,她挑拨是非,害得老太爷与阁老在这种?日子生出嫌隙,不外?乎是为了老太爷去她房里。”

秋月讶然,直接结巴了:“不、不会吧?樊姨奶奶跟老夫人年岁相仿。”

攸宁笑道:“管她多大岁数做什么?落在我眼里,我就生出了这样的猜测。她若澄清,那我就猜想她要安排哪个丫鬟服侍老太爷,以图断了老太爷修道的路。这种?事,从来是越描越黑,她比我更明白。妻妾之间,哪有全无芥蒂的,我们顺势给她挖个坑而已,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气她一下。”

秋月恍悟,笑出来,心说夫人可真够坏的,但?那些猜测……倒也未必不可能,常年守活寡的人,说不定就有离谱的心思。

攸宁接上之前的话?头:“樊姨奶奶想在认亲时挑拨是非,没关系,认亲时她不论何时出现,我一定会当?众给她难堪,捎带着把今晚的事抖落出去。”顿了顿,又道,“记下我说的这些,复述给樊姨奶奶,回来之后,告诉赵妈妈。”

“夫人放心,奴婢全记下了。”秋月出门前,唤来两名陪嫁的二等丫鬟服侍着。

过了小半个时辰回来复命,在廊间见到了筱霜晚玉,匆匆聊了几句,得知古妈妈的下场,倒吸一口冷气。

首辅大人这是给夫人撑腰立威呢,但?也忒狠了些。更何况,这可是新婚夜啊。

但?是,夫人不是寻常女子,应该不会忌讳这些。

思忖间,秋月进到寝室,娓娓道:“樊姨奶奶听了奴婢复述的一番话,登时涨红了脸。但?她没发作奴婢,反倒打赏了十两银子,让我替她向您解释、赔礼,只是一场误会,古妈妈不知轻重,说错了话?。”说着取出银子,呈给攸宁,“这银子,奴婢拿着实在烫手。”

攸宁就笑,“有什么烫手的?只管拿着,闲来买花儿戴。”心里琢磨的则是别的:樊氏只说今晚是误会,没提及明日认亲会否出现。可见她气得不轻,乱了方寸,还没斟酌出结果。

秋月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收下、道谢,禀明另外一个差事:“赵妈妈多吃了些酒,好不容易才唤醒的。听奴婢说完原委,便低声骂樊姨奶奶一把年纪了还不正经,说明早就找机会禀明老夫人。”

攸宁笑出声来,“很好。折腾大半夜,也难为你?了,今儿好生歇息,往后打起精神当?差。唤佟婆子来值夜。”这是萧拓事先知会她的,佟婆子是他着意安排在正房的人,随她如何差遣。

秋月满心感?激,深深行礼后退了下去。她怎么会不知道,赵妈妈那一节,夫人是安她的心,有意照拂,让她在老夫人面前能有个很好的交代。

当?然,她不知好歹的话?,古妈妈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万幸,自知之明帮她转了运。

.

萧拓对两个丫头所说的稍后有些久。

老太爷训了他?一阵,便让他?滚,他?去了外?书房,本意只是听景竹、向松禀明一些要事,但?事情很多,不知不觉耽搁下来。

无数人说他权倾天下。

倾个什么啊,真那样的话?,何以是如今的两难境地。

他?诸多的不得已,也只有自己知晓。

喜宴上喝了很多酒,脑子却分外?清醒,这上?下有了清晰的章程,便将四名幕僚逐个唤来,交代了一些差事。

没有幕僚亲信帮衬,会每日疲惫,但?幕僚的帮衬也有限。

四个幕僚皆是近三二年入府,没有他?完全信任的,从不与他们议事,只有技巧的安排差事:谁受不了,随时可以走人;谁要背叛,他?能及时察觉。

回房之前,萧拓得知一事:皇帝一个时辰前悄然离宫,只带了数名金吾卫、锦衣卫。

萧拓斟酌一阵,决定装不知情。他?只是掌领禁军,而非限制皇帝行踪。

皇帝也是人,没事出来溜达溜达是人之常情,真傻到让人刺杀横尸街头,也是她自己找死。

回到房里,看到的又是睡着的攸宁。

他?直接转去沐浴更衣,折回来之后,歇在外侧。

刚躺下,得空就猫一觉的新娘忽然醒来,腾一下坐起来,“你?——”

萧拓失笑,“一惊一乍的,怎么惹着你?了?”

“……没有。”攸宁只是乍一醒来又忘了现状,缓了缓,问道,“老太爷一直训斥你了?”

“没有。去外书房料理了些事。”

攸宁哦了一声,“老太爷那边,怎么不用侍疾了?”料定他?手段直接粗暴,却猜不出具体情形,可这是她必须该知晓的事。

“吓唬了他?一下。”萧拓有些尴尬,但?还是照实说了,免得明日有哪个长舌妇提起,她没法子应对,“万一有缺心眼儿的问起,你?只说是下人小题大做传错了话?,两位长辈好得很。”

攸宁笑出来,窸窸窣窣地躺下去,望着他?侧颜,“你?可真是的,怎么动不动就拿官场势力吓唬人?”

“我只会这种?路数。”这是实话?,他?总不可能跟谁玩儿宅斗,又坦言,“也明白,不是长久之计。”

攸宁理解地一笑,内宅的事有多磨人,她最清楚,至今也没忘记摔跟头的教训,“往后你就能省省心了,容我用我的路数应对。”

“拭目以待。”萧拓目光有着不自知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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