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向沉淡淡道：“省了。”
他径自前往浴室。
柳林身为郁向沉的助理，会自觉帮郁向沉做好一切。没多久，他就敲了敲浴室的门，将换洗的衣物等都放到浴室门口。
郁向沉换好后出来。
他注意到柳林的视线，沉吟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资助的那个，每个月会给我寄信的小……”
郁向沉下意识想用“小朋友”这个称呼来形容白茂，但一想到，刚刚，他才?从白茂的身体里出来……顿时，郁向沉说不下去了。
柳林却已经知道郁向沉在说什么。
他认真点头：“嗯，记得。”
郁向沉资助学生上?学的事情，柳林是知道的，甚至还经手了一部分——之前郁先生事业忙碌，偶尔给那学生买的衣服、书籍等，都是亲自采买之后，让柳林帮忙寄出的。
那时候，郁先生带着柳林和一批人，正在开拓位于田城的分公司，如此寄出两三?次包裹后，那个被资助的学生，还以为资助他的人就住在田城，每个月都会往分公司那边寄出一封手写?信。
再后来，他们回到了北城。
而那位学生，也考到了北城的大学。
柳林原本想跟那学生说一声，资助他的郁先生，现在也在北城，以后不用那么麻烦往田城寄信，但郁先生却似乎有自己的考量，制止了他的行为。
没办法，柳林只好让田城那边的前台，收到信之后，再将信寄到北城。
绕这么一大圈，也不知图的什么。
“怎么了？他叛逆期了？”柳林问。
郁向沉：“……不是。”
他顿了顿，“你?女朋友呢？”
柳林：“？”
柳林狐疑看郁向沉，“五爷，真不巧，我媳妇儿今天加班，看时间，估计还得有半个小时才回。您今儿是来特意找她的？”
郁向沉：“嗯。”
柳林：“？？？”
柳林一时间有些茫然。
柳林想不到郁向沉为什么会来找他女朋友。
两人私下里完全没有往来，再加上?郁向沉在提到他女朋友之前，说的是那名被资助的学生，话题的变化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他也没必要?问。
等他女朋友林芳芳回来，一切就真相大白。
柳林顺势对郁向沉说：“五爷，既然芳芳还没回，那我们先说说上?次那个项目……”
郁向沉突然开口，打断道：“下班时间不谈工作。”
柳林：“？？？”
靠。
不是——
谁不知道这位郁向沉郁先生，是个典型的工作狂？
可他现在竟然好意思说下班时间不谈工作？？
呵。
您听听您听听，这是人话吗？？？
双标竟在我身边！
两人不聊工作，就只能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过了会，柳林实在受不了了：“五爷，您先坐着，我去排个表。”
郁向沉敛眉：“嗯。”
林芳芳的归来对柳林来说是个救赎。
听到开门的“滴滴”声，柳林几乎百米冲刺，瞬间过去：“芳芳——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快，我老板找你有点事。”他说完，压低声音，在林芳芳耳边说，“赶紧把那尊佛送走，我已经受不了了。”
林芳芳：“？”
郁向沉起身，神色平静。
林芳芳站在玄关，不由发愣。
柳林虽然身份只是郁向沉的助理，但和郁向沉关系非常好，两人私底下也会联络，连带着她之前也见过郁向沉几次。
但是……
他们两个没什么交集吧？
林芳芳也十分疑惑郁向沉为什么来找她，她换好鞋，随自己的男朋友喊人：“五爷，您找我是为了？”
郁向沉沉吟半晌，说：“我之前资助过一个学生……”他抿了下唇，眼神产生一点变化，沉声道，“我上?了他。”
林芳芳：“？？？”
柳林：“？？？”
啊？？？
啊？？？？？？？？
这是什么魔鬼发言？？？？？
靠。
您也太直白了吧？？？
说这话之前，好歹给点缓冲啊！上?来就这么劲爆的讲故事，一点悬念都不给的吗？郁先生一定不是一个好的讲故事的人！
小情侣表情裂开?。
尤其是柳林。
妈的。
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郁向沉之前话题先提到资助的学生，之后提到他女朋友了……
果不其然。
下一刻，郁向沉垂眸，不与两人对视，低声说：“这一切……算是一个意外。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之前听柳林提过，你?正在做一个情感专栏，所以想来问问你，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办。”
这件事，对从来没有处理过情感问题的郁向沉而言，实在太棘手了。
林芳芳喃喃道：“什么……资助的学生……不对啊，还没成年吧？？？”她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您怎么可以对未成年下手——”
柳林瞬间捂住林芳芳的嘴：“成年了成年了成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来了，别骂了别骂了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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