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木市上方的高空中,一抹翠绿正迅速划过,宛若流星。
战斗的喧嚣渐渐远去,在宁静清冷的夜空中只有风呼呼的声音,然而在维摩那上的气氛却绝对称不上宁静。
如果要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在云雀恭弥十五年的人生中排一排,那么此时此刻,以一种对云雀来说屈辱的属于弱者的姿势横于Archer怀中,这件事则可以列入最应遗忘最为厌恶以及最该咬杀事件前三!几乎可以和当初患上晕樱症输给六道骸被其狠狠揍了一顿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那时自己依然能拿起武器,可现在不光身体被束缚,能勉强动的手也被金发的男人牢牢抓在手里动弹不得,甚至体内的死气不知为何居然也凝滞了!
可以说这是非常糟糕的时候,即使Archer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但在云雀看来这恰恰是最厌恶愤怒的,觉得自尊心被狠狠践踏的云雀看向Archer的眼神已不是想要杀人所能形容的了。
“我要宰了你!!”云雀连口头禅都省去了,Archer在某种程度上已触及了他的底线。
吉尔伽美什一开始没打算以这种方式带走云雀的,只不过他的Master远坂时臣以令咒命令他撤退——当然吉尔伽美什只会把这当做臣子以下犯上的劝谏,他不得不忍着王的怒火提前离开,而走之前见云雀马上又要投入战斗,想都没想直接用天之锁绑了人,他知晓这样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没错,吉尔伽美什,最古的王认识云雀恭弥,不过既然做了,身为王的他是不会后悔的,对方的怒气他也能一并接受承担。
所以在听了云雀狠厉的宣言后,他也只是泰然一笑,宽容视之,有的时候,王的胸襟气度是非常宽广的。
光辉之舟维摩那并没有飞驶向远坂府邸,而是停在了冬木市郊区。这是一小片树林,因远离市区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诡谲,吉尔伽美什在靠近地面十米左右的时候跳下了辉舟,并且松开了绑着云雀的天之锁,将其扔了出去。
云雀瞬间用体内恢复流动的死气再次召唤出了云针鼠,之前云针鼠在被缚住的那刻回到了匣子中,小卷似是感受到主人想要暴走的心情,直接化作球针态,云属性的“增值”使其迅速膨胀,而大致知晓对方战斗方式的云雀则直接拿了拐子冲了上去,唯一需要特殊注意的便是那好像能压制他的锁链,果不其然,Archer依旧使用了王之财宝,远程轰炸。
敏捷不弱于Lancer的云雀自然是躲开了,但是接连不断的各色毁灭性武器依然给云雀造成了不小的困扰,身上甚至有了不同程度的划伤,地面一片狼藉,因战斗而引起的凌冽罡风却始终没有吹落云雀肩上飞扬的校服外套。他凭借着强大的战斗力以及不屈的精神不断接近着Archer,再加上有小卷的辅助,十分钟后云雀终于靠近了Archer,手下拐子带着凛冽的杀气狠狠地朝金色的王者脸上抽去。
吉尔伽美什降临此次圣杯战争的职阶虽然是Archer,远程攻击的弓箭手,但是作为古时四处征战的王,他的身手自然也是不弱的,迅速从宝库中抽出一把宝剑——Caladbolg,王的宝库中没有凡品,它甚至还是亚瑟王的圣剑Excalibur的原型剑之一——挡下云雀的攻击,两人武器相抵,吉尔伽美什看着对方因怒气而熠熠生辉的眼睛,为了表示对方的神情很好地愉悦了自己,他开口道,“一点都不客气嘛,面对身为王中之王的我,Kyoya~”
云雀听到对方喊自己的名字而有一瞬间的怔愣,还未反应便听对方接着说道,“被本王抱着使你那么愤怒么?虽然身为本王的人,你只要好好享受王的爱怜就行了,但是偶尔的生气,也能使我愉悦呢,不过也只有我能承受你的怒气了吧。”吉尔伽美什脸上依旧是一副属于王者的傲慢和理所当然,嘴角挂着愉悦的弧度,红宝石般的眸子如蛇般居高临下望着云雀。
“……”云雀一瞬间有些噎住,但他很快笑了出来,清冽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满满的怒意,“哇哦,你这是在跟我说话?”
“嘛,今夜也差不多了,这是王给予你的特权,你该感到荣幸才对。”高傲的王者自说自话着,接着出其不意地伸手一掌劈晕了他。显然云雀恭弥现在还不认识他,想要用正常手段带他回去会变得无比麻烦,而用天之锁的话那么刚才的所作所为便无用了,所以干脆敲晕了带回去。恩,王有任性的权利。反正他的怒气也被王的宽容消耗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