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觉得怎么问都似乎有些诡异,搞不好还会让他误会自己是个断袖……
不过短断袖又如何?他白玉堂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能入了眼的人,唯独展昭,他敬他也恨他。想赢他却又不希望赢他后便从此与他再无往来。但是这种感情他也不懂是不是爱,爱是什么呢?
他吻过他,脑子一热,糊里糊涂的就吻了,但是一个吻又能代表什么呢?他只知道展昭对于自己的吻似乎并不讨厌,可是不讨厌也不能说明他喜欢……
他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烦,如果他真的问了,展昭又会怎么回答?如果展昭说不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样,或者他不反对,自己就要跟他在一起?可是他现在连自己的心意都还没有弄清楚……但是如果展昭不认同,他又要怎么办?如果被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那他们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白玉堂想的要抓狂,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应该先弄明白自己的心再去问他吧,不然这样子算什么!
展昭见白玉堂躺在自己肚子上动来动去的,也不知道在干吗,不禁翻个白眼,“白兄,你到底要问什么?”
白玉堂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爷是想问你……之前答应白爷爷的两个月假期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情急之下,白玉堂搬出以前的旧账来挡在前面。
展昭倒也没怀疑,他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若是他不提,他早就给忘了。“眼下尚有公务在身,展某恐怕还无法兑现,待这次的任务完了展某定当向大人告假。”
白玉堂听得半信半疑,心道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本来对这事也没抱多大希望,这猫儿就是劳累命,总是公事缠身,不得自由,既如此,那自己便来陪他好了,反正平日也没事,与其宅在陷空岛养蘑菇,不如跟他一块去查案来的有趣。
展昭见白玉堂不再出声,以为他又闹脾气了,思索片刻,连忙又补上一句:“展某发誓,这次的事情一结束,不管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展某都会推掉!定不食言!”
白玉堂听他语气坚定,不禁轻笑出声:“若食言了呢?”
展昭一滞,继而说道:“若食言,任你处置。”
白玉堂笑而不语,心情大好。
一个月后,展昭真的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推掉了包拯的安排,并向他告假两个月,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能推得包拯的命令,但赵祯的呢?他当时若是能再多想一步,恐怕都不会对白玉堂轻言“任你处置”四个字,不过话已说出,想后悔也晚了。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