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号,胡乱在回深圳的车上,带着口罩以防被人认出来,记者的力量确实强大连他晚上低调去超市买菜都拍得到,微博之前点赞的郑世斌工作室也一一查出来,幸好没点赞什么圈里八卦,不然手滑的后果将在他这个小新人身上完美上演。
到车站后直接打的去家里,思虑再三买了很多保养品回去,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麻将声。
“发财!”
“诶我要,胡了啦啦啦!”
自从父亲死后,张芬的行为就越加严重,胡乱在门口站了会舒口气推门进去:“妈,我回来了。”
客厅一片乌烟瘴气,四个人在麻将桌前愣着,还是张芬第一个回过神把桌子一推扯着嗓门嚷:“我儿子回来了不打了不打了。”
另外三人笑着把钱收进口袋:“老姑娘你可享福喽。”
张芬关上门,“怎么回来了,在外面赚到多少钱了?”
“明天是我妈的忌日,我回来扫墓。”胡乱沉住气,手一挥挥掉桌子上的垃圾摆上买的保养品。
这个家里就张芬一个外人,听见自己前面的那位正房挺来气的,当下把麻将一甩,上前用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戳着继子额头,不过现在胡乱长得高大帅,个子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戳着费力:“侬是不是想切桑卧!”
胡乱偏过头,抓住那只年纪不轻的手用缓慢的语气说道:“我知道现在你是我妈,但我没忘记是谁生我的。”
半吊子气卡喉咙里难受,张芬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和一大男人比,忙扯下自己的手揉着嘴里骂着一些胡乱听不懂的话,眼睛瞅着桌上的东西过去东翻西看:“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在外面拍戏拍的不错啊都有钱买这些东西给我了。”
“应该买的。”胡乱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晚饭自然也是他做的,“我妈遗留下来的东西都在杂物间吗?”
张芬难得亲自夹肉给继子,冷哼一声筷子戳戳楼上大致的小杂物间方向,“都在里面,快点给我处理掉,晦气。”
胡乱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上楼,转过楼梯口时看张芬狼吞虎咽的模样默不出声,到杂物间里打开灰暗的小灯找出角落里落满灰尘的瓦楞盒,里面全是母亲的东西,听后来父亲的回忆说在怀自己的时候母亲喜欢写日记,一本日记就是十月怀胎里全部的经历。
他小时候读过一次但被张芬知道就被扔进杂物间了,现在才想起来。
随便擦擦地面,胡乱就地而坐,前面的内容没什么印象了,记得不是很多大部分是每日几百字的记录,看着不觉忘记了时间。
【我希望头胎是个儿子,长大后英俊潇洒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
看得出来那时很年轻,说话都是很稚嫩的那种,到后来语气就很担忧怕孩子有什么问题,胡乱拧紧眉头准备翻页看到两个字停下动作。
【胡凌】
早就给他想好了名字?
胡乱仔细往下看才知道自己按辈分来应该是德字辈,但是母亲嫌德字加中间不好取名字,硬是没用,胡凌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告诉丈夫就发生了意外,纸张周围是她打的草稿,胡乱动作一顿,低声重复两个字:胡凌。
“我以后忙的话就没空回来了,我妈的东西我就全部拿走了,你自己在家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这时的张芬正恶狠狠的盯着电视屏幕,胡乱看过去是对一个商人的采访,张芬每次看到他都会生气,眼神恶毒。
胡乱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走过去蹲下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张芬脱口而出:“这个孬种!”说完扔过去一个水杯。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