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裴淡淡的看着她，给了她致命一击，“就是你想的那样。”
“其他九人已经派人盯着了，唯有这柳如眉，青楼之中人多眼杂，她又是花魁头牌，她身旁之人个个忠心耿耿，从不透露她的一丝消息，我们需要安排人接近她。”
“那你安排其他人不就行了，锦衣卫那么多人呢。”
“柳如眉身边不允许男人靠近，我们安排了不少人潜入，都无功而返。”
“……可我又不会武功，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放心，会有人暗中保护你。”
“……”
特么这不就是赶鸭子上架嘛，说的这么笃定，压根就不是在跟她商量，就是在告知她了，还不允许她有拒绝的余地。
季淑宁心中一万个不愿，她本来就想当个咸鱼，攒够了钱就远走他乡，现在倒好，给她来这么一出，万一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那她还走得了吗。
无奈她现在寄人篱下，就算再不愿意，也得服从安排，谁还不是个社畜咋地，她就是锦衣卫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从她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之后，她充分发挥了资深社畜的基本属性——可以，都行，没问题，你说的对，一切服从领导安排原则，没两天她就被塞进了一支队伍里。
嗯，人口买卖的队伍。
她被卖进了柳如眉所在的青楼千金楼，所谓“千金楼”，意指楼中女子，价值千金。
季淑宁跟另外两个被买下来的姑娘并列站在一起，这楼中的老鸨绕着她们走了几圈，上下打量的眼神就像她们没有穿衣服一样，在仔细衡量她们到底值多少钱。
这老鸨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比季淑宁本人大不了多少岁，打扮妖艳，身段婀娜。
季淑宁被她看猪肉一样的眼神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没忍住搓了搓胳膊，紧接着就被她用手指挑起了下巴，“你叫什么？”
季淑宁现在的身份就是个从扬州另一个青楼卖过来的舞女，其他一切没说，按照陆青裴的意思，就是让她自由发挥，只要别让人怀疑她的身份。
“……回妈妈话，小女谢画楼。”
“嗯，模样看着倒是俊俏。”那老鸨又摸了摸她的腰，“身段也好，不错，是个好料子，听说，你舞技不错？”
“小女没有别的本事，只是舞技尚能拿的出手而已。”
季淑宁硬着头皮回答，她就一个底层小社畜，哪会什么才艺，也就是以前调组帮忙的时候，跟着组里的网红培训，蹭了几个月的舞蹈和肢体语言技巧课而已。
偏偏她又不会别的，只能说自己会跳舞了。
“嗯，不错。”
季淑宁怕她多问，没想到那老鸨又转而去问另外两个人，没有继续追问她，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她现场让自己跳一段舞看看。
哪成想人家老鸨也不在乎她舞技如何，这千金楼能成为最大的青楼之一，楼中多的是会跳舞的人，她是老鸨特意着人去扬州要的，那边她有门路，自然不会给她送差的过来，也压根没想过中途会被掉包。
季淑宁说话的时候自我带入的是她认识的一个小网红，那网红出过不少妖艳女子人设的仿妆，眼神妖娆又勾人，她下意识的就学去了。
那老鸨见她眉眼自带一股娇柔惑人的神情，与柳如眉十分相似，觉得她是个可塑之才，培养起来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花魁，就没准备让她当个小小的舞姬。
千金楼除了花魁柳如眉之外，还有风花雪月四朵金花，季淑宁棋差一招差点被当成花魁接班人，直接被安排到了四朵金花之一的花弄影身边伺候，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高兴的是她顺利的进入了千金楼没被察觉，伤心的是她直接被安排在了花弄影的眼皮子底下，她想干什么事都不方便，稍不注意就有露馅的可能性。
千金楼除了花魁柳如眉之外，另有“风花雪月”四朵金花，风月笙善歌，花弄影善舞，雪弱惜善画，月桑离善书，个个都是大佬。
能伺候她们的人，自然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季淑宁被带回去的时候，花弄影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身边还跪着一个小丫鬟给她捶腿。
“影姑娘，妈妈让您收的人带到了。”
花弄影眼睛也没睁开，一动不动歪在塌上:“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季淑宁紧张的咽咽口水，原谅她没见过世面，她虽然见过了不少美女帅哥，远的不说，就说陆青裴，他虽然经常冷着脸，但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只是以前见过的美女都是远观，而且平时合作期间相处都挺愉快陆青裴虽然冷着脸，对她也还算客气，从来没在她面前发过脾气。
但花弄影不一样，她觉得自从进了这屋子，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太重，让她有种隐隐作呕的反胃感。
“谢画楼是吧。”
“是。”
“脱衣服。”
季淑宁一阵错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