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道:“无字。”
瑾言想起原著中那个“颦颦”的表字,一阵不悦,忙接了黛玉的话头道:“不过父亲已说,待我俩及笄时便亲赐表字。”
宝玉一听,只得咽下话头,另起一问道:“可也有玉?”众人都笑了。
姐妹俩俱是诧异,只听众姐妹解释——原来当初宝钗初来时宝玉也提起了这个话头,当时众人都不解其语,宝钗稳重大方,只说没有,结果这宝玉却发了狂性,砸玉的砸玉,劝的劝,倒是闹成了一团。
如今黛玉姐妹俩来了,宝玉倒是又提了旧话,贾母笑道:“也是宝玉钻了牛角尖了,大家闺秀哪里没有个金啊玉的。”又转头对宝玉道:“快休提了,叫妹妹们看笑话了!”宝玉也跟着笑了。
瑾言轻笑,说道:“刚刚说起那位宝姐姐有个和尚给的金锁呢,这倒是巧了。”众人忙追问:“这是怎么说?”
黛玉笑着看了瑾言一眼,转头对众人道:“正是我三岁的时候呢,听得说家中也来了个癞头和尚,说得是要化我去出家,方能除了这病根,保一世平安。我父母固是不从的,只是那和尚瞧见了瑾儿后,却变了话头,只说姐妹俩一处,自是一世无忧的。又拿了块玉牌与我,只说常常带着。倒也是奇怪,自那之后,我身子渐渐是好了不少。”
众人都啧啧称奇,宝玉更是高兴,一时说说笑笑,热闹无比。瑾言见气氛正好,忙与黛玉使了眼色。黛玉便趁了说话空档,拿出一万两银票献与贾母,只说是父亲与自己姐妹俩的一点心意。
气氛顿时一凝,贾母佯怒道:“这是怎么说?往常时时送了那么些贵重礼物来也就罢了,如今竟是送了银子来,你外祖母这别的不说,养你们俩总是够的,哪里又弄出这些花样来!”
黛玉忙笑道:“哪里是这话。母亲是外祖母嫡亲的女儿,父亲放心还来不及呢。只是如今大姐姐得了这样大福,合家都在忙着省亲的事,我俩却这时候来了,总是添了不少麻烦,父亲又远在江南,也帮不上什么,只是一点孝心,万望老祖宗收下。”好说歹说,贾母方让鸳鸯收起了。
当下,下人来请问黛玉瑾言两人房舍,贾母笑道:“早就给你们俩打扫好了,就在后头跨院住下,离我也近的。”
原来贾母是打算给两人配些丫鬟下人的,但见了两人各四个丫鬟,两个嬷嬷的配备,便只添了两个教引嬷嬷,凑成四个,另有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都如迎春等例。贾母又想到两人刚至贾府,多少人情关系都不知晓的,便又拨了身边两个二等丫头,一个琥珀一个鹦鹉,鹦鹉仍是给了黛玉,琥珀就伺候了瑾言。
当下众人浩浩荡荡的拥了两人往后头跨院去,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