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活着。”
“所以现在有两种情况:一,他就是晾皮梁,当年并没有死;二,我猜错了。”
“可是他是不是当年的扒皮王都跟我们没关系啊!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些赤月教的人什么时候走,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你不是说下一个地方是去昌平吗?”
顾舟叹了口气摇头:“你觉得我们还能原路返回吗?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再回去是不可能了。如今只有一条路,就是穿过这个园子向东走。庆安的东边是永州,那里十分安全。赤月教不会去那里胡闹的。过了永州可以再去扬州,扬州有条运河直通北方的殷城,是前朝的古都。水路可比陆路快多了。”
一提起水路,唐宁夕就黑了脸:“我不要坐船!”
顾舟哈哈一笑:“傻丫头,你以为扬州那运河是我们那天坐的小船能去的吗?那大船普通一只就三四十丈,运载的东西也多。压实了,比坐马车还稳。”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但她心理上还是难以接受。只不过那是以后的事,要坐船还是坐车之后再说。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肯让我们穿过这个园子吗?”唐宁夕瞥了他一眼。
一句话直接就把顾舟的美好设想打回了现实。
“好无聊啊!”唐宁夕觉得自己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可是太阳还没下山,依旧高高挂在西边的天上。所谓的相对论,就是你坐在教室里的感觉过了一小时,其实只有五分钟,你在床上感觉只有五分钟,实际已经过了一小时。
比起她,顾舟似乎是对这种突然发生的状况早已熟悉了,干脆坐在那里运气练功,顺便冥思要如何解决那个小梁和小丫头的难题。
唐宁夕没有这心情。十几天下来的奔波,她好想好好休息一番。说回来,她姑姑也没要求她什么时候一定要到她父亲那里,她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可是这后面一个赤月教,一个白於山庄的,就把他们逼得死死的。
不对,是把顾舟逼得死死的。一不小心上了贼船,要脱身可就不容易了。
唐宁夕心里是这么想,但实际上要撇下顾舟不管,她也做不出来。有这么一个□□湖带着,她总感觉安全一些。即使现在正处于逃亡的路上。
“那位小姐就这么一直弹着不累么?”虽然知道顾舟不会理她,但她还是想说出来:“就算她不累,听的人也累啊。到现在我都没听出她弹的是什么调子。”要不是这是古代,她真想大喊一声:服务员,换一首。
唐宁夕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清雅的音乐。
而她的话一说出,一直伴随在耳边的音乐顿时停了。
突然的安静让她心里有些发毛。难道她在这里说得那么小声,那边都能听得见?应该是巧合吧?
可顾舟刚才还在闭目养神,此时却已经把眼睛睁开。
唐宁夕没见过他这么严肃过,心里更加紧张害怕了。其实顾舟一直都是这般的硬汉形象,只是对唐宁夕宠溺了一些,就让她欺负到了头上。
“你刚刚胡言乱语说了什么!小姐现在很生气!都叫了不要乱说话,你们怎么那么放肆,在别人的家里一点自觉都没有!小梁!”
小丫头不知道又从那里冒出来,又和刚才一样说那么多话都不带气喘的。唐宁夕招架不住,心里却道:这也太霸道了吧,我可没有大声说话,是她听力太好了!而且这么大的林子都是你们家的,还让不让别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