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老爷病了,你快跟我回北平吧。”
“你说什么?”陆季迟大惊,“爹……爹怎么病的?”
“西北军阀攻打北平,占领了北平,把全北平的商人召集过去,要大家贡献资金建设北平,那么多钱就是把家底都掏空了也拿不出来,这不是强抢吗?老爷他们反抗就被那些大兵制服,带人抄家,老爷一气之下就病倒了……”
刘叔苦着脸说道。
原剧情主要围绕狗血爱情,对当下时局描述不多,只说陆文涓被贺家单方面离婚以后,西北军阀攻占了北平,但没有具体时间。
现在由于陆季迟的干涉,陆文涓早早就和贺长生离婚,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剧情点会什么时候发生。
一听刘叔带来的消息他就觉得自己必须回北平一趟,占了原身的身份,总要照顾好他的家人。
听说军阀攻占北平、强抢商人家财,白乐担心北平的家人,连忙收拾几件衣服和陆季迟一块儿他们回去了。
一进北平,陆季迟就感觉路面上静寂无声,没什么人出来走动,少有的几个行人行色匆匆,不敢互相交流,各家各户都把门窗关好。
一见这种情形,北平的处境如何就不言而喻。直面这样不同往日的冷清场面,白乐和陆季迟打了个招呼就匆忙赶回自己家。
陆家宅院大门紧闭,陆季迟上前敲门。过了很久,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是谁呀?”
“快开门,是少爷回来了。”
刘叔说道。
门里的人没有把大门全部敞开,有顾虑一样只开了一半,露出一张惊喜中带着惶恐的脸。
“少爷,真是你回来了!”
他侧着身子,让陆季迟和刘叔进来后连忙把大门关门,插上门栓。
家里相比陆季迟离开的时候冷清了不少,佣人只有零星几个,摆在明处的摆件值钱的玩意儿都消失了。
陆季迟快步走向陆老爷的房间,并问给他开门的那个佣人。
“家里其他人呢?”
从这个佣人口中,陆季迟得知陆老爷一直躺在病床上,陆太太日日夜夜守着他照顾,但情况似乎不太好。因为陆家遭遇的境况,陆文涓最近一直忙里忙外,找关系打点,今天一大早又出门了。
陆家内部倒是没出什么事儿,北平刚乱那几天,确实有些人有点想法,但都被陆文涓打发了。为了避免出乱子,她把一部分佣人遣散了,只留下看大门的和照顾爹娘的人。
看来他不在的时候,陆文涓的确撑起了这个担子。
快步走到陆老爷的房间,坐在床前抹泪的陆太太抬头看见来人顿时又惊又喜,连忙起身小跑过来。
“迟哥儿,你怎么才回来呀?”
她哭的泪眼婆娑,抱着陆季迟不撒手。后者只能任由她抱着,轻声安慰,目光投向床上,陆老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嘴唇发白,眼底一片青灰。
好不容易等陆太太情绪渐缓,陆季迟坐到床边,仔细看了看陆老爷的面色,问道:“爹面色看着不太好……”
“你爹自从那天那些当兵的带人来……之后就昏倒了,醒过来几次都没什么精神,说是身上哪儿哪儿都疼,白天吃不下,夜里睡不好,整个人都没精气神了……”
陆太太在一旁说道。
“医生怎么说的?”
“北平能请的大夫都请来了,没一个说得清怎么治……”陆太太脸色苦涩,又落下泪来。
陆季迟一听,心里一沉。医生这么说,陆老爷这病恐怕不是小问题。
陆季迟看了看房间内,没有陆文涓的身影,问道:“娘,文涓呢?”
“你妹妹去找那些生意上的叔伯看能不能走走司令的路子,那些人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了,咱家现在这个情况谁敢帮我们说话呀……我叫她不要出去,外面不太平,她偏不听,倔的很。”
陆太太忧心忡忡地抱怨着。
“迟哥儿,你赶路回来累坏了吧,你去梳洗休息会儿,你爹这里有我呢。”
陆季迟看了看双眼紧闭的陆老爷点点头,“好。”
毛巾沾着冷水在脸上游走,刺骨的冷意从毛孔侵袭而入,陆季迟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他没有休息,略微洗漱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出门。
陆太太刚从房里出来,要去厨房给陆季迟煲汤,看到儿子穿戴整齐要出去,连忙拦下问:“迟哥儿你这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