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放假和父母自驾游玩了几天,一来学校就逮着明黎向她展示。
照片里的女人温柔知性,男人英俊和蔼,而站在中间的少女笑得很开怀,她父母眼里尽是宠溺,仅从照片中明黎就看得出温淑生活在一个美满的家庭里。
人和人之间真的不一样,人与人之间也不能比。明黎若是与温淑进行一比,难免产生不平感出来,她自认不是什么太过大方的人,于是只看了两眼,便淡淡移开了视线,夸她拍照上镜,然后不留痕迹地移开了话题:“今晚要周常考。”
温淑才上扬的语气顿时变得恹恹地:“好痛苦!为什么放完假来就考试。”
幸好大家在考试面前是平等的,你对学习怎么样,它也会给与你相等量的回报。
明黎漫不经心地转着笔,视线落在前方趴在桌子上的少年身上。
霍昭像是累极了,脑袋埋在手腕间,侧着脸对着窗外浅眠着。
“班长,有人找——”余鑫从门口进来咋咋呼呼地拍了一下他同桌,转过头神神秘秘地对着明黎和温淑说:“外头有个别的班的美女找咱班长,啧啧。”
温淑闻言望了望外面,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明黎说:“是上次那个送情书的女生!”
“喔。”明黎咬着笔盖,目不转睛地看着练习题,不自觉间却握紧了笔,许久未剪的指甲长长了许多,小拇指的指甲尖尖细细的,戳得她掌心泛红而生疼。
霍昭在余鑫的大嗓门中睁开了眼,带了点不耐烦地语气问他:“有什么事?”
“教室外面有美女找你!”温淑提前一步回他,还眨了眨眼。
“找我我就要出去?”霍昭闻言又趴在了桌上,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
空气一时停滞住了,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淑试探性开口轻声问了句:“谁招惹他了?不太开心的样子。”
余鑫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吧?”
最后推搡间还是由余鑫去外面婉言向她表达霍昭的拒绝。
“你说了些什么,我怎么看到那女生哭着跑了?”温淑开玩笑地问余鑫。
余鑫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间又带了点疑惑:“我很委婉的说话了啊,我说班长说,不是每个人找他他都要出去的。”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原意表达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温淑汗颜,一脸无语地转回了脸也写作业去了,徒留余鑫莫名其妙地站在过道里。
十月过后,天气开始转凉,穿长袖太热了,短袖在晚上又有点冷。长礼校服分为夏冬两款,不少人已经在里面穿短袖,晚上又将长外套套在了身上。
有女生来班上找霍昭的消息不知道被谁先传开,班上人当着笑话津津乐道了好一会。
“很闲是吗?”霍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第一次在班上发了脾气。
没有发怒,甚至语气很平淡。
明黎写题间抬眸看了一眼,少年背对着看她不清神色。
于是大家沉默着收了声,都没放心上当做一个小插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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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接下来的几次月考里A班同学紧咬着排名,就像当初入班时的宣誓一样,做到了没有任何一个人退出前五十。而准备参加生物竞赛的几人也按部就班的周四六日在霍昭家里补习。
一晃就到了元旦前夕,作为这一学年里最后的一个节日,长礼并没有放假,而是吩咐各班组织各自的元旦晚会,届时还会有校长等领导参观评分。
“我可是记得咱们班文娱委员温淑当初放的狠话啊,这次要是看不到你的作为,你这文娱委员就换人算了!”晚四修钟晖站在台上向众人说着开会的通知,笑着开着温淑的玩笑。
“老师!那您放心,没有我温淑怯过的场!”温淑自信慢慢,站起来回答:“明天上午有没有和我一起出去采购的女生?”
她话刚说完,好几个女生大胆的举起了手,温淑扫了一眼,又继续道:“再来几个男生搬东西!”
“女神我来!”余鑫带头起哄,拉上了周洲几人。
“......”
班上一时热闹起来,钟晖也没阻止,就嘱咐了一句楼上还有高二的学生,让他们动作小声点。
回到寝室后温淑边脱鞋边问明黎:“你要表演个节目吗?”
明黎正埋着头看《人体及动物生理学》,生物必修一讲的是分子与细胞,霍老师列了一干竞赛要看的书辅助着课程同步进展,闻声头也不回地反问了句:“我难道去表演个背书?”
“.......”温淑在她背后翻了个白眼,随意扯着话:“你随便表演个呗,一晚上好几个小时,总不能人人嗑瓜子吧。”
被温淑打断了思绪,明黎有点无奈地转过身:“我真的什么都不会,你看我能干什么?”
温淑歪着头看着她,答非所问:“我到时候给你化个妆吧。”
这回轮到明黎无语了,她沉默了一会问她:“所以你是觉得没人上场非得拖着我是吗?”
“Bingo!”温淑打了个响指:“唱首歌也行呀,让咱们班男生看看我小宝贝的才艺!”
明黎告饶:“放过我吧,学习我还能凑合一下,这些我是真不会。”
温淑:“我都想好了,我去弹琴,你唱歌!”
“....”但明黎这次格外坚持,见温淑一脸你别想跑,语气带了点不容置否:“不行,以往我都顺你意思了,这次真不行。”
“那好吧。”温淑不再纠结,转而又换了话题:“那你说我明天换什么衣服?”
“红的那件吧。”明黎回的很快,见温淑有点疑惑,补充道:“就上次我住你家时,你放在沙发上那件。”
端庄又精致,不失大气温婉,那么鲜艳的颜色,明黎虽然只瞥到了一眼,但却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