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声垂着眸,感觉耳尖发烫。
傅羊笑了笑,忽然伸手碰了一下俞声的脸颊。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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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永新也?算得?上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生日宴与其说是庆祝,不如说是一场大型的商业酒会更为?合适。
能拿到请柬进到这里来的人大多各怀心思,不是来拓展人脉就是为?下一场竞标寻找目标的,俞声从小到大看?得?太多,难免觉得?厌烦,叶永新却如鱼得?水,整个宴会就没怎么歇过,哪怕是根本没见过一两?面的宾客,交谈起来也?能让对方觉得?如沐春风。
俞声有时候会想,在这方面,他永远也?比不上叶永新,能时时刻刻摆着一张笑脸,哪怕对面就站着自己?讨厌的人。
俞声手里端着酒,就站在叶永新身侧,听他给自己?介绍这位叔叔那位伯伯。
大多数有个匆匆一面的印象,更多的连个一面的印象都没有。
酒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大多人也?并没有多大的心思和他交谈,大多都是奔着叶永新来的,当老子的面夸了一番儿?子就没下文了,俞声只用?做个会走路的花瓶摆设就行,饶是如此,一晚下来也?被灌了不少酒。
俞声站了一晚上,晚上出门?前又没吃东西,胃部很快断断续续地抽疼起来,不过他面上不显,旁人也?看?不太出来。
“不舒服?”
叶永新侧眸瞥了他一眼。
从某个方面来讲,他们两?父子其实长得?很像,嘴唇和鼻子都像,下半张脸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俞声没答话,他疼得?没力气说话了。
叶永新停顿了片刻,说:“楼上有休息室,你上楼去吧。”
他这么多年就没对俞声说过什么软话,哪怕本意是好的,说出来的话也?仍旧硬梆梆,连语气和脸色也?不见缓和。
这话就是今晚没他什么事了。
俞声懒得?和他多说,听完这句话立刻头也?没回地上了楼。
楼上提供给宾客的休息室很多,俞声挑了间没人的直接推门?进去了。
直到进了房,酒劲似乎这才一阵一阵地泛上来。
侍应生拿过来的酒度数不一,红的白的都有,俞声也?是不要命,空着肚子一股脑地往下灌,这会儿?安静下来,胃部像被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地往里凿,疼得?他连站都站不稳。
俞声连给自己?接杯温水的力气都没有,软着步子往沙发上坐,直直地发了一会呆。
最后晕晕乎乎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意识有些?迷糊,运算倒是没丢,还?数清楚了那边响了多少声之后才接的电话。
“学长,”那边传来傅羊的声音,“你要出来了吗?”
傅羊的声音很温暖,俞声感觉肚子以上的地方被熨帖了一下,整个人忽然说不上来的委屈。
俞声垂着眸,疼得?眼尾都泛了红,声音也?抖,睫毛很轻地颤了两?下,对傅羊说:“你能不能进来找我呀?”
“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没有,后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