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叶家的事情闹得太难看,不管是明面上的心?疼儿子还?是暗地里另外的心?思,杜又琴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再打电话过来对他‘表达关心’,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装腔拿势不可太过,哪怕俞声和叶永新表面上关系再差,也轮不到她在里面搅混水,老子生日这么?大的事,不通知儿子一声实在说不过去。
其实说来也好笑,俞声和叶永新的生日拢共只差了一天,就是想忘记都难。
俞声怎么想的无所谓,表面功夫总是要做到位的。
杜又琴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俞声懒得搭理她那些小心思,但不代表没有脾气,直接干净利落挂了电话,往黑名单一扔,关灯睡觉。
刚闭上眼,枕头下的手机再次震了一下?,俞声眉头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伸手摸到手机,屏幕在黑暗里蓦然亮了一瞬。
俞声就这么?闭着眼摸关机键,刚摸着屏幕,手机就响了,不过响起的不是关机提示音,而是一道有些清亮的男音。
很?短促,大概只有两秒。
“晚安,学长。”傅羊隔着电流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大概是手机就搁在耳边的缘故,俞声耳根蓦然被震得发麻,升起一点烫,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微微睁开,瞅见屏幕上最后一条信息是傅羊发来的一个小太阳表情包。
俞声一顿,将?手机重新压进枕头底下?,这回眉头没再拧着,闭着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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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来得很?快,傅羊早早就买完了票,当天更是起了一个大早,六点半不到就轮番给俞声发了好几条信息。
手机在床头“嗡嗡”震了好半晌,俞声昨晚做报告睡晚了,顶着一脸低气压被吵醒,眯着眼抓起手机看都没看就发了个“滚”,发完扔下?手机倒头继续睡。
那边终于安分了。
俞声拉开房门的时候傅羊已经站在客厅了,卷毛乱翘,手里端着的盘子上卧着个煎得嫩生生的荷包蛋,笑得比身后窗外七八点的阳光还?要灿烂,“学长早啊——”
俞声慢吞吞拉上身后的房门,抬眸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俞声昨晚好像睡得不好,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精神,一顿早饭吃得像神游,傅羊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俞声的额头,想看看人有没有发烧。
手刚伸过去,俞声登时往上坐起一点。
俞声被傅羊这一碰,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放下杯子正色道:“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傅羊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有点紧张地点了一下?头。
俞声说完就离开餐桌进了房间,大概五分钟后,俞声拿着一份目测有一厘米厚的报告书出现在傅羊的面前。
“……这是什么??”傅羊有些许愣愣地接过。
“约会计划可行性报告书。”
俞声一本正经地念出第一遍的时候,傅羊还?有些疑心?自己听错了,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傅羊有些语塞,“……你昨晚就是熬夜做这个?”
俞声点头,片刻之后又摇头,“不是熬夜,只是晚睡。”
傅羊没有试图纠正过来‘熬夜’和‘晚睡’的差别,只是用有点无奈的语气道:“怎么忽然想起来做这个?”
俞声眨了一下?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傅羊,颊边还有着一道被席子压出的浅浅的红印,“不用做吗?”
“……”傅羊停顿了三秒,昧着良心连停顿都没有地道,“怎么会,很?有用。”
傅羊的语气和表情太自然真挚,俞声没生疑,顺着傅羊的话点点头。
傅羊低头翻了几页,动作越来越慢,有些怀疑俞声昨晚直接弄到了半夜。
“……你昨晚几点睡的?”傅羊动作停下?来。
俞声没应,低头切盘子里的荷包蛋。
大概是傅羊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俞声切蛋的动作终于停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三点。”
傅羊沉默了一瞬,没讲什么?大道理也没科普什么?熬夜的危害,只是说:“熬夜对身体不好,下?次不要那么晚睡了。”
“行?不行??”
其实傅羊偶尔也会熬夜赶稿,称不上是作息多么?规律的人,不过俞声显然和他不同,生物钟非常准时,会做‘为了一份约会报告熬夜’这种事,让傅羊的心?情稍微……有点复杂。
俞声看看傅羊又看看盘子,迟疑片刻后“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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