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昕之丝毫没打?算故意吊人胃口,直言:“林家之灾,是为人祸。”
郁容微微睁大眼:“有人在作祟?”
聂昕之颔首。
“到底怎么回事?”郁容蹙眉问。
话说,这男人去打探消息,来回也不过一刻钟左右,这么点儿时间能查出个什?么所以然吗?
聂昕之浅声说明:“无外蛊之事。”
郁容惊讶极了:“确定?”
奇了怪了,自打无意知晓了蛊的存在,怎么频频遇到蛊害之事?
聂昕之回:“能引得誉王殿下感兴趣的,只可能与蛊事相关。”
原来是这样吗?
想到那神经病之前?拿蛊虫危险自己……郁容遂是了然,好奇道:“誉王殿下是养蛊人?”
聂昕之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又问:“之前?你说逆鸧卫有擅蛊者,指的就是誉王殿下?”
聂昕之回道:“他并非军卫中人。”
“哦。”郁容点了点头,转而决心拉回跑题的话题,想到林家死人事件,遂问,“誉王殿下……”
“容儿。”
十分罕见的,聂昕之在他一句话没说完时,突地截断了。
郁容倒没多想,鼻腔里溢出一声“嗯”。
聂昕之静静注视着年轻大夫,目不转睛,双眼黑沉沉的,莫名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郁容却早习惯了被这样“痴.汉”似地直盯着看,疑惑地对上男人的目光:“兄长?”
他脸上又没长出一朵花,傻不愣登的,眼神都直了,有什?么好看?
聂昕之垂下眉目,语气淡淡:“容儿莫不是对誉王殿下颇觉好奇?”
郁容目露迷茫,一时没懂对方的意思。
他什?么时候对那神经病……咳,誉王殿下感到好奇了?顶多,觉得其名字有趣罢了。
没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他对自家男人知之甚深,但凡觉得对方说话、做事莫名其妙时,只要想到其小心眼的毛病,一切疑惑便迎刃而解了。
郁容忍俊不禁:“兄长谬矣。我原想说的是,誉王殿下可是发现了林家有什?么人在养蛊,”微顿了顿,嗓音极尽了柔和,说明,“便是对誉王殿下有几分好奇,也不过是缘于其为兄长亲人之故。”
聂昕之捡着重点听入耳,道:“何需在意闲杂人等。”
……闲杂人等?
郁容默了,半晌,好似无奈,语气透着纵容:“嗯,不在意。”旋即奋力拉回跑到九霄云外的话题,“可知林家是什么人在捣鬼?”
“未明。”聂昕之回了声,语气一转,“不必容儿忧思。待我询问誉王殿下,内里蹊跷即真相可明。”
郁容失笑:“我哪有那么多的忧思?”
当他是忧天下人之忧的圣人呢,不过是……
“到底事关谢先生,若能帮忙解忧,不枉大家同生共死一场。”
正说着,就听外面咋咋呼呼的,传来谢东官急切的呼救声——
“小郁大夫救命啊!”
郁容吓了一跳,忙起身往外跑,自然没忘拉上他家兄长。
哐地一下,略有些粗暴地推开门。人没出屋,就见比数月前?胖了一圈的胖子客商,跟只球似的滚进来,满含惊惧的尖叫声透着一股泣音:“哪里来的疯子,呜哇哇——”
聂旦笑嘻嘻的,不紧不慢走在其身后:“好肥的一坨,正适合给我家小喜当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