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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4晋江(2 / 2)


被坐牢耽搁了一天一夜的郁容,这两晚是加班加点地赶制,总算没“违约”。

东西交给了林三哥,盛情留人吃了一顿晚饭。

郁容无故很少出村子?,于是林三哥就是他了解外界的信息渠道……尽管知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好像与他个人的生活无多少干系,可之前生活在信息发达的现代,乍然来到一个消息封闭不流畅的地方,总觉得少了什么,多少让人有些?不安。

林三哥整天在外跑,近从青帘到雁洲,远到京城,偶尔甚至会跑到更远的外州府……消息门路,自是广得多了。

于是,边吃着边聊。

自家的饭桌上,不讲究什么食不言。

从林三哥的闲谈中,郁容才知道这些?日子,逆鸧卫又有了大动作。

新安府的一大批官员,上到知府,下到县丞,甚至一些?地方豪绅,乌泱泱的几十?号人,全部“落马”了。

革职的革职,查抄的查抄,被发配的,被流放的,细算起来得有几百号人。

这段时间,新安府简直翻了天。

听了林三哥的感慨,郁容若有所思。他被无辜关到了大牢,是不是跟这些?事有关……这么一想,突然觉得之前自己真的好危险啊!

“听说……”

郁容回过神,继续听着林三哥说话。

“知府大人跟那位还沾亲带故的。”

“那位”代指的可不是今上,而是能吓得小儿夜啼的某个门神王。

涉及到自家的朋友,郁容难免好奇:“那不就是皇亲国戚了?”

要是这样,昕之兄真的非常“铁面无私”……也就难怪,凶名传得厉害,连平民百姓都知晓其大名——怕是,得罪太多人了吧?

“可不是谁都称得上皇亲国戚的。”

——旻国对百姓的言论,控制得当,不过度放纵,但也没严苛到“莫谈国事”的程度。如现在这样闲聊一二,只要不是诽谤之辞,官方便不会?太过计较。

林三哥摇头之后,继续道:“只能说,知府大人可能跟沧平苏氏有关。”

郁容默了一下,才问:“何谓沧平苏氏?”

林三哥有些?惊奇地看了少年大夫一样:“两朝元老枢密使大人就是姓苏呀!”

郁容恍然。

所谓枢密使,不就是枢密院的老大,旻朝的国防部长吗?

他是知道枢密使姓苏,不过对其家族什么的没做详细了解过。

忽地想到在白鹫镇遇到的苏重璧兄弟,听聂昕之说,他们正是出自沧平苏氏……想到聂昕之对二人的评价,再思及逆鸧卫、亲军都尉府以及枢密院三分军权的复杂关系,不由得在脑海里演绎了一部政斗大戏。

便听林三哥道:“枢密使大人是那位的舅父。”所以才会?说,新安府的前知府跟那位沾亲带故。

脑补得正欢的郁容愣了一愣:“舅父?”

真没想到。尽管苏重璧是有说过,他应该喊聂昕之为表兄,不过看到他们之间生疏不如陌生人的关系,还以为只是远亲呢,毕竟跟皇家联姻的家族不在少数。

林三哥点头:“先太子妃正是枢密使大人的胞妹。”

郁容有些?迷糊:“既是先太子妃的兄弟,枢密使大人怎么会?是昕……那位的舅父?”

并非他无知,他到这个世界才几个月,好多东西不刻意打探,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林三哥却对他的疑问感到奇怪:“先太子妃可不是那位的母亲吗?”

诶……等等?……

“为什么嗣信王的母亲是先太子妃?”

不得不承认,郁容的思想,有一瞬想歪了,脑子?里的政斗剧差点变成绿油油的爱情片了。

林三哥沉默少许,反问:“小郁大夫想必不知道,那位的父亲是昭贤太子吧?”

郁容这才恍然大悟——古代的宫廷官场各种人物关系太复杂了,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咳——转而意识到,他那位顶顶厉害的朋友,居然是先太子的嫡长子,从某种程度上说,不应该是皇太孙吗?

为什么,现今在位的是……

难怪,聂昕之会?成为旻朝唯一的嗣王。

爱情片华丽蜕变,又成宫斗戏了。

郁容默默打消了脑补,回答着林三哥的问题:“此先在海外,对国内的好些事未有耳闻。”

林三哥没怀疑,道:“昭贤太子薨逝已近二十?年,小郁大夫你才回国没几天,没听说过很正常。”

如今说到嗣信王,比起虚无缥缈的先太子嫡长子的名头,逆鸧卫指挥使的赫赫凶名,显然更让人印象深刻。

莫名扯到了宫闱前事,便是闲谈,也有些?不适合。

二人默契地放弃了讨论,转移话题,不谈什么国事了,继续说着生意经。

“对了,三哥,”说着说着,郁容陡然想起了之前的决定,道,“待你去了城里,空暇时替我张罗几个人手吧。”

“小郁大夫你终于想通要雇佣人力了?”林三哥道,“早说了,这么大家业,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的!”

郁容笑了笑,不予置否。

林三哥随即问:“大概需要什么样的人力?”

“能看家护院的,不局限于一个两个,身手好、能信得过,会?不会?农活都不要紧。除此……”郁容沉吟了片刻,还是说了下去,“再找几个学徒吧。”

经过那一晚的惊险,他觉得还是请个护院为好,而且,家里有人,偶尔出个远门,也不必再放心不下。

至于学徒,郁容也想通了,有系统的评定在,没必要太过妄自菲薄。

一个人的时间与精力太有限了,找几个小学徒,忙的时候打个下手,久了后能信任的话,将做牙膏啊药皂什么的活儿,都转交出去,权当雇工,包吃包住还给工资,可比真正当学徒的福利好多了。

说着,郁容强调道:“能力如何是其次,关键是底细干净,人品过得去。”万一找来了几个极品,可就糟心了。

林三哥信誓旦旦:“我张林没别的能耐,打小就在牙行练了一套看人的本领……小郁大夫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保准给你找几个牢靠又能干的回来。”

“三哥我自是相信的。”

讲定了,林三哥拿起装牙膏与药皂的篮子,跟郁容告辞回家了。

翌日。

一大早的,零工一个个跑来与郁容告假。

郁容有些?莫名其妙,问了李家老大,才知道今天是下元节。

下元乃水官解厄之辰,各地习俗俱不相同,在雁洲这一带,是堪比上元节的一个重要祭祀之日。

下元节的这天,工都不上了,活不做了,店也不开了,各自回家过节。

于烧香祭祖之余,但凡过节,祭祀也好,庆祝也罢,免不了要做些?相关的吃食。

在青帘,男人集体去塘里扒藕,女人们把家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扎些彩纸灯,堂里屋外挂着,忙完了开始做接祖的饭菜,等?男人们带着新鲜的藕回家,烀上满满一大锅。

晚上,点亮彩纸灯,祭祖之后,一家人围着桌子?吃藕……恰好中元节又是十五月圆之日,在青帘,这一天也有团聚之意。

郁容抱着三秀,站在自家门前,往东眺望,小横沟那边,一片连一片的大塘和水凼,平常最冷清的地方,今日充满了人声笑语。

不光是青帘的村民?,还有邻村的,甚至更远的人,跑来挖藕。

观望了半天,直等猫儿不耐烦,从他怀里跳出,去找小伙伴们玩去了,郁容才慢慢收回视线。

转身,回家。

冷冷清清的,倏然之间,心里就涌出了一阵怅惘。

阖家团圆,是跟他再没关系的一个词了。

摇了摇头,郁容径直去了窝棚温室。

——为赋新词强说愁什么的,不是他一个大夫应该做的。

与其想有的没的,不如继续照看尚未出芽的猫薄荷和滁菊……

免得他一个不留意,那几只爪欠的家伙,把种子?给刨出来了,到时想怎么说愁就怎么说愁吧!

忽地,一阵有节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郁容耳尖地听到了,不由得怔了怔,嘴角遂弯起一道清浅的弧度。

“昕之兄可听过,不请自来,谓之不速之客。”

少年大夫言笑晏晏。

聂昕之循声看了过去。

初冬寂寥,红衣鹤氅俨然成了最明艳的一抹风景。

男人沉声回道:“频来无忌,是为入幕之宾。”(*)

郁容不由得想歪了。

一说到入幕之宾,第二反应就是裙下之臣什么的……

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尽管,这里的入幕之宾,意思是关系好、亲近信任,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郁容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昕之兄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作者有话要说:(*)化用自《幼学琼林》卷二:“频来无忌,乃云入幕之宾;不请自来,谓之不速之客。”

多谢花花家的大墩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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