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刷新商城,忽看到一排熟悉的编号:又是那个土豪。
想到土豪每次摆卖的东西,郁容顿时提起了?兴致,点开了?这最新的一条信息——
种子。
定价不算贵,一克二十?点贡献度。让人疑虑的是,种子不?独属于某一种植物的,混合在一起不好区分,这才一口价直接打包兜售。
好在,土豪也没打算坑人,在商品信息里注明,里面包含了七八种植物种子,多为观赏性植物,具有驱蚊、熏香之效。
在土豪这买过好几回东西,吃了?不?少甜头的郁容,不?由得心?动了。正想着,要在前庭后院栽种些可观赏性的驱虫草之类。看到可怜巴巴的贡献度,又有些迟疑了?。
摇摆不?定时,发现那好几十?斤的种子快被买去了?小一半,吓了?郁容一跳……无怪乎,土豪会成为土豪,卖的东西着实畅销。
想着,郁容决定先买个五克的看看。怎么说呢,这些不?算他急需的,只是他对现有适合种植的驱虫类植物,不?太满意罢了。
五克的种子,一共才不?到二十?粒,大概辨别了下,刚好分成五种植物。
郁容以前养过花,认出了其中两种——茉莉花与夜来香——算是小小的惊喜,这两种植物,不?仅是他还算钟爱的,关键是太难得了?,往南或许能找到茉莉花的种植,夜来香……怕还不?一定传入旻国吧!
如此,哪怕剩下的是普通又常见的种子,这二十?贡献度一克,也是赚大发了。
郁容不由得对土豪越发有好感了?。
另外三种种子,郁容仔细辨认了?其中两种,实在认不?出来,只好先放在一边,捡起最后那个体细细小小的像芝麻一样的种子。
好像是……
猫薄荷?
不?是很敢确认,郁容不太舍得花贡献度请系统鉴定,正犹豫着,忽是想到了那本种植手册——从某种程度上,也算药用植物百科了?,其中不?仅有详细的图文说明,从种子到成株,在不同的生长阶段,从不同的视角上,附有高清的大图。
连忙“翻阅”储物格里的书,找到猫薄荷的说明,再三对比,果真是猫薄荷的种子。
想到了家里的三只猫,刚才还抠抠巴巴的郁容,毫不犹豫地花去了?一千点,直接买上了?五十?克的种子……
此时不买,之后想种,真不?晓得到哪买得到。他不?确定,新安府或者?周边一带有没有猫薄荷的存在,反正,在药局买到的无论是荆芥或者?假荆芥,都不是猫薄荷。
之前有想过,种些木天蓼,好哄得几只猫儿开心?。
不?过木天蓼一般长在千米高的山上、比较寒冷的地方,移栽起来想是有些麻烦。再则,木天蓼本身是带有小毒的,以自家那几只的馋性,吃多了?定会中毒的。
新买五十?克的种子,猫薄荷估计还不?满十克。郁容忍了?忍,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再动那剩下的贡献度了?,总得以防万一。
反正,十?克的种子,仔细照料的话,应该能成功培育出足够的猫薄荷了……新安府的地理气候挺适合这类植物的生长的。
以后真有需要,可以再在商城买,就是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顺带捡漏罢了。
有系统可以打发时间,倒是不无聊。
就是……
身体一个摇晃,差点摔倒,惊醒了?打瞌睡的人。
郁容稳着身,强忍着打呵欠的欲.望,被自己给囧到了——差点站着睡着了?。
想必,时辰真的很晚了?,之前显得吵闹的大牢,现在安静了?不?少。
踱步在窄小的牢房走了?一圈,郁容活动着有些发僵的筋骨,只觉得腿脚酸得厉害,瞟到原先超级嫌弃的草铺,意志忍不?住动摇了?……感觉,睡在上面很舒服的样子。
倒没什么,比较尴尬的是……
好想上厕所,咳。
闻闻这里的气味,就知道,被关在这里的人,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
郁容还算幸运,所在的牢间看起来好一段时间没有关过人了,除了草铺看着实在是放了太久,没有其他的什么“可疑”痕迹。
……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再不?出去,他怕是要成为不得不?留下“可疑”痕迹的那一个了。
那也太……破廉耻了。
继续憋吧!
天无绝人之路。
这句话用于这种境况其实并不妥当,但对郁容来说,极恰当地形容了他此刻的心?情。
暗沉沉的大牢迎来了一阵火光。
火光耀射,绛红更如血色。
透过木栅格,郁容不能很清楚地辨认出来人的身形……却无需辨认,那种已经熟悉到几许习惯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欣喜地唤了声:“昕之兄!”
牢间的锁链哗啦地响了?几声,很快,牢门被打开,男人低下头,弯腰进了?牢间。
聂昕之打量着少年大夫,确认没有对方受到任何的皮肉之苦,冷凝到极点的神态舒缓了?些许:“我来迟了?。”
郁容笑着摇了?摇头:“能来就好了。”原以为起码要在大牢里待上一夜的。
“是手下人的失误。”
“罗清?”
聂昕之微颔首:“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
没受到实质伤害,郁容丝毫不觉得在意,或者?说,自己阴差阳错好像帮了朋友一个大忙……还挺高兴的。
“他没事吧?”毕竟受了?伤,尽管没伤到筋骨,到底被刀锋穿透了皮肉,并不适合到处奔走。
聂昕之淡淡回道:“无碍。”话锋一转,“回罢!”
郁容笑着点头。
“喂喂——”
两人正要离开,忽闻隔壁少年喊出声:“你们就把?我丢着不?管啦?咳咳咳……”
郁容回头,看到不知道何时醒过来的少年,恍然发觉自己差点把这小孩给忘了?,见到对方咳嗽得那么厉害,难免起了恻隐之心?,遂把?目光投向身边的男人,正要开口……
聂昕之先一步出声了?:“你又闯祸了?。”
郁容愣了愣,以为男人和?自己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咳咳,这一回真不?能怪我啊大哥,我才是,咳咳,被牵连的那一个。”
听到少年的话,郁容才恍悟过来,竟是这么巧,对方也是聂昕之的熟人——
诶诶,大哥?
郁容不由得打量起自称叫瓶子的少年,视线遂在他与男人之间来回打转。
所以,那个性格糟糕、被嫌“太老了?”的“大哥”,就是聂昕之咯?
一时哑然。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做个牢都能撞上熟人的熟人。
隔壁的门锁也被打开了?。
少年灵巧地钻出牢门,笑盈盈地跟郁容招呼着:“兄弟,你跟老大原来是认识的啊?”
郁容回了?一个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话说,这是昕之兄第几个弟弟了??
聂昕之像是察觉他的疑惑一般,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聂暄,我的胞弟。”
“见过这位……”
郁容拱手,一时不清楚该怎么称呼聂暄——忽然意识到,他叫得很习惯的昕之兄可是位王爷,对方的弟弟身份自然也非同寻常。
聂暄咳嗽了好几声,语气浑然不在意:“不?是说了?,叫我瓶子就好。”
初才相识,郁容自是不会真这样称呼对方,只能笑而不?语。
“聂暄。”聂昕之冷冷出声,“出去后抄写……”
话未说完,就听聂暄一声急呼:“大哥,我快忍不?住了,这边可有更衣的地方?”
不?等男人给出回应,少年抢先跑出了大牢,抓着另一名郎卫,让他带路找茅厕去。
郁容默然了稍刻,等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轻叹了声,语含笑意:“昕之兄的弟弟,跟昕之兄的性子都不一样呢。”
聂昕之道:“顽劣不驯。”
郁容失笑,觉得这样的昕之兄好像比寻常多了?点“人气”?很有家长的感?觉……话说,亲弟弟的待遇,跟表弟什么的,果真区别大着啊。待赵烛隐,像朋友兼下属,对苏重璧的态度,则跟陌生人几近无异。
瞎想着,郁容嘴上应:“小孩子就得活泼点才好。”
聂昕之淡声说明:“聂暄今年十九,比你还大两岁。”
郁容:“……”
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