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说这话时，眼睛半眯着，声音也软绵绵的，哪里有皇上的半点威严，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小仙子，骄里娇气的，还偏偏就招人喜欢。
凌司笑着摇摇头，走到苏棠面前，摸摸他的额头问道：“皇上这是累了？”
“嗯，可累了，还可困了。”苏棠撒娇的蹭了蹭，像只小狐狸一样，眯着眼睛，脸上全是毫无戒备的怡然之色。
啧，真是越惯越娇气了。
但是他又喜欢的不行。
凌司眼中划过笑意，蹲下身将苏棠的小靴子脱下，才道：“那今天可真是把咱们小宝宝累坏了，瞧这小可怜的样。”
苏棠点点头，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任由凌司给他脱鞋脱衣，样子温顺的不得了，哪里是个小狐狸，分明是只小绵羊。
待他再软绵绵的打了个呵气，眼皮就开始打架，他这身体从狐狸化成人形，便已经历了几百年，可惜道行依旧不咋地，稍稍用点妖术就容易疲倦，再加上今儿个被那妖怪吓了一跳，出了正堂还被阴风一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周围的空气是好闻的青草味，凌司的动作也好温柔，唔，好像越来越困了……
呼噜……
然而凌司根本没注意这些，准确的说是他太紧张了，喜欢的人就在面前，毫无防备的让他给脱衣裳，他的心一直狂跳，等他帮苏棠脱了外衫，现出雪白的衬衣时，那心脏简直要跳出胸膛。
凌司脸红了红，他指悬在半空，想伸下去又不好意思，纠结了半晌，终于准备抬头想问问苏棠，结果一看，原来对方早就闭着眼睛打起了小呼噜。
睡得还挺香。
凌司停下动作，就这么蹲着看苏棠睡觉，他睡着的模样也好看，嫣红的小嘴半张着，时不时砸吧一下，似乎想起了吃鸡腿时的美味，烛火摇曳，映着他的脸更加柔和，像渡上了一层柔光。
不知看了多久，窗外的风吹晃了烛光，凌司才反应过来，他连忙站起身，摸摸苏棠小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己的小狐狸睡的这么香，他哪里舍得再叫醒他，可今日对方的确累坏了，理当洗个澡消乏，那他到底该不该帮对方脱衣服？
凌司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纠结过，看着苏棠雪白的衬衣，他立刻就想到初见时苏棠光溜溜的小模样，这一想可了不得，直接将他心里的火都一下子燃了起来。
凌司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连忙默背了个清心咒，等火压下了些，才偏过头去摸索着给苏棠继续脱。
所谓的眼不见为净根本就是瞎扯，因为看不见之后他还能摸到，苏棠看起来挺瘦，但实际上小软肉还挺多，有时候手一抖不小心碰到，便会是流连忘返，让他心神荡漾。
但凌司是个正人君子，他荡漾归荡漾，愣是咬着牙忍住不去想。
待他脱完衣服，把苏棠抱着坐到了浴桶里，对方还闭着眼睛睡觉。
这也太能睡了吧。凌司忍不住好笑。
有了水的阻挡，凌司终于不用再看哪都脸红心跳，他取出一块毛巾，慢慢给苏棠擦了擦，软乎乎的肉感就隔着布传到了他手上。
凌司连忙假装没感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是这样一来，苏棠终于醒了。
他迷茫的睁开眼睛，呜咽的一声，吓的凌司手一抖，毛巾掉进了水里。
两人对上眼，也不知是谁先脸红，总之很快就都红了个透，苏棠猛地站起身，水花溅了一地，露出白花花的身子。
白里透粉，光滑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