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见到伯玉认亲起,至今已经两个月。
两个月前,我是城里最有钱的人,是赌坊的老板。
至于现在……我有一驾马车,一匹老马,一个车夫。
车夫扶着我下车,扶着我入店。
店内小二甩着白毛巾迎上来,惊问着为何我有了身子却无男人陪伴,很是热情又小心地把我一直送到楼上房内歇息。
小二送了我上楼,又下去与车夫交涉一番,带了热汤热水送来给我,尤且不放心,只顾坐下与我说话,问我身体感?觉如何,可有什么避讳,孩子又是否有什么违和。
一路上,遇见的人看到我都是如此,热情而小心,因着我已经掩藏不住的肚子,我已经习惯,一一笑?着答了,又听见小二与我拉家常。
她问:“你可听说了临城的那庄大新闻?”
我睁大了眼睛,一副无知地样子反问:“什么新闻?这?几日只顾赶路,心情憋闷,我倒还?真?不曾有空寻人听那些新鲜事儿。”
“啊哈哈,新鲜事儿夫人只管问我,一准儿错不了!”那小二立时乐了,瞪着眼睛鼓着腮帮与我讲:“这?事儿啊也新奇,说的是临城有个赌馆老板,姓顾的,不小心就招惹了京城来的大官,大官一查,也不知怎么摸藤摘瓜地就抓住了个贪赃枉法的,那老板算是从犯。”
“啊!”我掩了嘴,一脸惊奇。
“您猜怎么着?”小二故作玄虚地问。
“怎么着?”我倾身急切地问。
“嘿嘿,这?一下可就热闹了啊喂……”她摇摇头,拖了下长音,看我愈发焦急才接着继续往下说:“那顾老板被抓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被一顿好打?……打完才发现她竟是有身孕在身,一下子伤得重了,就那么一命呜呼了……不过要我说,京里来的官气派就是不一样,居然也没趁火打劫,反倒叹了声就不再追究了,虽说抄了银子去,可这顾老板的宅子全都留给了她的夫侍,也算得是宽大了。”
“算得是宽大了。”我点头。
小二又叹:“要我说啊,这?顾老板也是活该!富贵如浮云!她犯得着为了银子帮那贪赃枉法的做事儿么,反倒要成了替罪羊。不过我这?也就是一说,您也就这么一听,咱不当真?,只当个笑料也就是了,您说是不是?”
“可不就是。”我侧头,微笑着应和,手掌抚上自己的肚子,感?觉到那里有一阵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