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有一段空白。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周围一片狼藉,再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荒谬不?可言,仿若一场噩梦。
晚了一点的时候,我把书房完全规置好了。
所?有的书,都被我从地上捡起来,放回了该去的地方,摔坏的算盘也被我捡起来,重?新串了珠子拼起来,并?着账本,暂时放在一边。
而后,我自己警告自己,虽然砸东西确实是个很有效的发?泄方法,可以消耗很多的体力,让人觉得疲倦,疲倦了,累了,也就平静了……但是,以后一定不?能再这?般失控。
这?种发?泄,只治标,不?治本。
毕竟平静了,并?不?意味着想开了心情好了。
推门,我从管家那里要了两坛酒,拎去小花园的石头凳子上做了,对?着天上的月亮,一杯杯慢慢倒出来喝。
喝着喝着,我觉得自己有些?迷糊。
一个眉目如画,高挑俊秀的男子走?了过来,夺去了我的杯子,对?我道:“顾雁,你别喝了。”
我伸手抢回来,回答他:“我还没醉。”
他俯身,凑近我,在我耳边轻轻吐着气说:“酒不?醉人人醉人……你若想一醉,为什么不?试试别的方法?”
我丢了酒杯,按住他的手,在扒我衣领那只以及在解他腰带的那只……两只手一起按住后,我也在他耳边轻轻吐着气,说:“我若是能试别的方法,我就不?需要让自己喝醉了。”
南宁不?明白。
其?实连我自己也都不?明白。
我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爱上他那么一个木头似的,没心没肺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