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这下知道了,秦婉这是逼着他要认下自己喜欢她,裴曦把头蒙在枕头上:“大不了跪搓衣板!我跪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她的定制搓衣板马上有用武之地了。
“嗯!”他已经觅好了最佳洗衣板。
两人各自脑子里想着自己的洗衣板,各自闭眼。
秦婉往他身边钻去,裴曦微微侧过身体让她靠着自己,手搭在她的腰上,搭了一会儿,从衣摆下头伸了进去,贴到了她腰上地肉,秦婉被他热烫的手心给贴着。
裴曦手里一片滑腻的肌肤,他想起那夜老李说的什么温柔乡,什么销魂谷,一想起当时她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伸手渐渐往上,秦婉没想到他胆子大了起来。
见秦婉不动,知道她是默许了,裴曦又往上了些,总算是得手,心头却是如小鹿乱撞,一个激动,忘记自己屁股开花,翻过身去,撞在床里,疼地叫出声来:“哎呦!”
收回了手,秦婉睁开眼:“傻,快睡!先养好伤。”
听见秦婉这么说,裴曦只能讪讪地趴着,不过这手却是又搭到了她身上。
一夜之间,小菜鸡几次三番过来触碰她,又胆子小的很,不过是碰碰,就好似偷到了腥似的。秦婉一夜未曾睡踏实,早上醒来,赏了他两个爆栗,换得他的呵呵傻笑。
裴曦知她是愿意给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晚上梦里依然会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将那人藏在心底,跟自己是愿意认认真真过日子?他有信心,有一天会将那人从她的心中完全拔除。
下午裴曦依旧在床上养伤,秦婉则是在环儿的伺候下梳妆打扮,一身盛装对着裴曦说:“夫君,好好在家养伤,我去了。”
“好!”裴曦又想到一件事,“娘子,银票!”
秦婉无奈,拿出银票给他,他这才喜滋滋地收了进去。
皇家这个家宴放在了小年夜,季成遥还在禁足,何家大小姐也没有过来。皇后带着几位皇子公主,太子夫妇过来。
季成运一出现,眼睛就粘在秦婉身上不放开,他父皇带着秦婉夜游教坊,他早已知道。心疼秦婉被他父皇威胁,却又苦于他无能为力,有些事情不能一撮而就,还是要时间。秦姝看着太子那个表情,扯了扯嘴角。
宝华公主奉了皇后之命过来拉着秦婉一起说话,给人摆出一副对秦婉很热情的样儿。
看见秦姝那个表情,宝华公主贴着秦婉的耳朵说:“郡主是否知道,太子东宫,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婢有了身孕?”
这个公主终究也是个爱八卦,爱热闹的。秦婉转头一声:“哦?”
宝华公主用帕子压着嘴:“就是那样跟你长得还挺像的侍婢。”
“公主慎言,这话说得好生没意思。”
秦姝看着秦婉,想起昨天听到的一些消息,虽然自己在太子面前不算什么,可季成运是太子,这一点,她脸上还有光彩。哪里像她昨日在大街上哭得那般伤心?真是可怜可悲可叹。
秦婉如今被逼连钱财都捐了,她还有什么东西?以后夫妻俩等着流落街头吧?
皇帝过来,一起落座,不一会儿,闵翩翩和萧玉儿被带了进来,皇后坐在那里说:“婉丫头,你心心念念要听闵翩翩的曲子,萧玉儿的歌声。今日总算如愿了!”
“此事还要多谢陛下!”
皇帝听见这话,很不以为然。秦婉坐在那里听着萧玉儿的歌声,果然歌声婉转,让人无法分辨雌雄。可惜再美妙的歌声,和不对劲的人在一起,这歌也变得没意思了。
大家都捱着,等宴席结束,能够散去,无论是谁都松了一口气。秦婉站起来要离开,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过来请她过去。
秦婉跟着太监进入一间偏殿,皇帝已经坐在那里,秦婉行礼,皇帝捏着眉心,问她:“秦婉,你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不是当日约定的吗?散尽家财,以后隐居山林。”
皇帝靠在椅背里:“你暂且不要离开京城。”
秦婉浅笑:“陛下缘何又变了主意?”
“什么叫朕变了主意?还不是你……”皇帝想要说那些话,一想跟她多啰嗦,谁知道她还会怎么害自己,只说,“你莫要再提那个隐居山林的事。”
“陛下这是出尔反尔?在臣女家财几乎散尽的时候,这么说?”
她把事情闹成今日这个地步,把他弄得进退两难,她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皇帝说:“至少小半年里莫要再提,等春闱之后吧!这段时间里切不可再生事端。”
“陛下,臣女不知道您说的事端是什么?比如管教自己的夫婿也是事端,他要是出去赌了,臣女提刀去揪他回来,这个算不算?比如您两个儿媳妇来惹臣女的时候,臣女跟她们闹起来,算不算事端?还有太子,臣女真的快疯了,他在外说的什么话,要是还来找臣女,臣女与他冲突,算不算事端?您给个具体的尺度。”
“他们没有来惹你,你不要先动手。”
“自然,臣女从来都没有先出手。”秦婉信誓旦旦。
皇帝最近脑子昏昏沉沉,实在不想对她再说话:“就这么办了,你不要再闹了。”
“臣女告退。”秦婉转身之时,看皇帝揉着头,表情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