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在哗哗的水声里含糊地应了几句。
郁涉没听清,再问他,他却不吭声了。
郁涉想了想,走出房间,拿出光了,给一只虫拨了过去。
“金所长。”
白玖走进客厅的时候就听到了两只虫的交谈声。
“是的。我的发情期就是他帮我解决的。”
郁涉将光脑拿远一些,避免金所长高分贝的声音刺激耳膜。
白玖也被吓了一跳。
不是说好不公布的吗?
郁涉看他一眼,然后朝他招招手,继续和金所长说话。
白玖也不好打断他的话,于是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却听郁涉继续说。
“他的身份我不想说出去,我们两个暂时也不会举办婚礼,这个您就不用打听了。”
“我只是想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金所长:“他平时身体就很虚弱吗?”
郁涉回头打量了一下白玖,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说:“不,他很强。”
白玖:“……”
他敢说他看到了郁涉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戏谑。
金所长的声音足够洪亮,从光脑那端传过来依旧振聋发聩:“节制啊节制!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郁涉委屈:“并没有很过分。”
金所长语重心长道:“雌虫生理构造和雄虫不一样,有时候他们虽然看起来甚至上是在做大部分事情的时候很强悍,但身体内部是极其脆弱的。尤其是繁育腔。”
郁涉:“哦?”
金所长:“过度或者不适宜的夫妻生活有可能会对繁育腔产生损伤,以至于影响之后的生蛋。”
“……”这可不行。
郁涉马上重视了起来。他看了一眼一旁垂着头的白玖,然后跟金所长寒暄了两句,挂断了通讯。
“阿玖?”郁涉笃定他是又脸红了,于是笑他。
白玖还是不肯抬头,并且用手默默捂住了脸,朝一旁的餐桌走去。
郁涉跟在他后面,觉得好笑,说:“我没有告诉他,我和你结婚,我真的挺担心你,所以才问的所长。”
白玖:“我知道。”
他坐到餐桌前,用手肘支着脑袋,然后将脸藏在手臂之间。
郁涉坐到他旁边,将鸵鸟一样的他拽出来,然后看着他郑重道:“虽然我的发情期还没结束,但你完全可以拒绝我,只要你不想,任何时候都可以。”
白玖跟郁涉默默抗争的力道突然一松,他愣住了。
雄主说他可以拒绝。
只要他不想。
郁涉居然给了他这样的权利……
要知道在婚后的家庭生活中,雄虫占据的是绝对的领导地位,他提出的任何要求无论是否合理雌虫都必须无条件满足。
白玖从来没想我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承诺。
但其实……
“没有。”白玖深吸口气,低声说:“我真的没有事。”
能得到郁涉这样的关心和承诺,白玖觉得幸福又心酸。
为什么感觉自从结婚了之后就一直是雄主在爱护着他。他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这样的关怀?
“有事一定要和我说。”郁涉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然后总结陈词:“我也有错,你要多和我提,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很多事情我可能就注意不到。”
白玖低低地应了一声。
很多事情……
的确,有很多事情郁涉都不知道。
他也一直没有说出口。
因为恐慌,因为惧怕,因为担心幸福从指间流走……
但现在,他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可能又要往后推一天了,dbq我今天考科目一,考的有些头昏脑胀
挨个啾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