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大,隔壁山头的人都是一群莽夫,他们还懂什么空城计?”
许胡子却是有些不信,他们不是没和?隔壁山头的人交过火。前几?天抢劫那一票,隔壁山头的人就想要截胡。
要不是他们老大智力过人,早就准备了一个黄雀在后的包抄,隔壁山头的人还真?的要把一半的财物都给截胡走。
毕竟,隔壁新上任的土匪头子那身腱子肉可不是唬人的。
一个能顶仨。
当时能把他制住,也是多亏了老大的石头阵。
“哼,说不定之前都是在那里扮猪吃老虎,这回就等着我们上钩呢……你也说了,他们近来武力值在我们之上,纯粹打斗的话,我们很吃亏。”
迟老大的拇指沿着酒碗的边缘慢慢摩挲,一副识破奸计的成竹在胸样子。
“那老大,我们这是要静观其变?”
许胡子探着脑袋,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迟老大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他的大掌却是在许胡子的肩膀上拍了三下,表示孺子可教也。
***
然而,当天夜里,迟老大睡着睡着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
“谁?”
他想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闯进他们土匪窝竟然没有被晚上执勤的兄弟发现,也没有被他设下的层层陷阱留下?
可想出口的话语却一直卡在嗓子里出不来。
当他第二天意识回笼的时候,迟老大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醒来,手脚全部被绑住,嘴巴里还被塞了破袜子。
之所?以知道那是破袜子,因为嘴里那布料发出的味道时如此的浓郁。
他能醒来,说不定就是被这味道刺激醒的。
迟老大眼帘往下,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发现这不是别人的袜子,竟然是二当家许胡子的袜子,他的眼睛当即瞪得极大。
并不是他怀疑许胡子背叛了他,而是他知道许胡子的袜子既然在这里出现,那就表示许胡子和?他一样,怕是都遭到了不测。
“唔唔……唔唔唔……唔唔……”
正当他这样猜测的时候,迟老大发现自己的身后有其他人的动静。
他费力地像毛毛虫一般扭过身子,就发现,这屋子里,除了他,竟然还有不少人。只是之前,应该是还没醒来的关系,这些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他又是背着这群人倒在窗户边上,才没有发现。
此时看去,在窗户透进的光线里,他发现,这些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天许胡子说的隔壁山头的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
当然,还有他自己寨子里的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
而刚才发出“唔唔”叫的人,就是第二个醒来的许胡子。
许胡子看到他,就像是十年不见的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要不是嘴巴里被他自己另一只臭袜子堵着,他现在估计要喊一声:
见到你真?好。
只是,当他发现平时万能的老大目前也和?他一样只能在地上扭啊扭地挪动时,眼里多少又带上些害怕。
虽然这绑架他们的不是恶鬼,可能把两个寨子的人都这样悄无声息捉来,那也十分恐怖了。
而且,绑架他们干啥子啊?
他们寨里的兄弟,就算平时待他们不薄,可人家也是土匪。
你见过土匪往外掏钱赎人的么?
说不定现在他们正开心地想着怎么篡位或者?分赃呢……
***
许胡子和?迟老大本以为神秘人把他们关在这里,必定是打算折磨他们,可一天过去了,那神秘人还是没有出现。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身边又多了几?个眼熟的人。
这些人不是别人,而是离他们这里不远处另一个土匪窝的首领骨干分子。
这……这神秘人要干嘛?
难道是打算把所?有的土匪头子全部灭了,一统土匪界?
不怪迟老大这么想,实在是没有哪个官道上的正经人会做出这样半夜偷袭的事?情,也没有听说过哪个正规人士有这样的能力做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可当第二天被抓来的人,十分有技巧地把他们嘴里的臭袜子吐出来后,迟老大发现自己真?的错了。
因为从那些人的对话中,迟老大了解到,他们的小弟并没有在他们离开山寨后有机会篡位。
小弟们没有被绑架,可他们喝了山寨水缸里的水,都一个个拉肚子拉得虚脱了。
然后在软脚虾的抵抗力中,他们的山寨被官兵围剿覆灭。
以前抢到的钱财,他们藏起来的宝物,全部都被挖走充公了。
不……不止他们山寨……还有隔壁山头。
当然,也还有说着这话时,眼里全是绝望的新来俘虏。
***
他奶奶/的,官兵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他们这是请到了什么活神仙啊!一个人就要端了他们土匪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