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抓牢被弄皱的床单,就被紧紧攥住,随后十指相扣。他的耳尖被轻轻地咬了一下,似乎怕他疼了,又在浅淡的齿痕上轻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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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江行雪赖在被窝里,瞧着杜羡穿戴齐整,自己试着抬起酸软的腿去洗漱,然后噗通摔在地毯上。
他说:“昨晚不要赔偿,还自夸对我好,最后让我今天起不来。”
“不好意思,没克制住。”
杜羡把他抱回去,揉揉他发红的膝盖,同时坐到床边上去,江行雪想收拾一下自己,然而昨晚被玩得太狠,还没恢复过来,弯腰穿袜子的时候,小腿在时不时地打颤。
杜羡看到了,让那个江行雪的双脚抵在自己的小腹上,顺手帮江行雪穿好袜子。
换好衣服,江行雪记起今天计划要去郊外骑马,为了这项行程,他在来之前特意买了一条象牙白色的小马鞭,柄底是花瓣的形状,漂亮得不该落在马背上。
他摸着那条鞭子,兴奋了一路,到了那块地方,江行雪活动了下四肢,捏捏自己的肩膀,打算大展拳脚。
虽然昨晚做得有些失控,但胜在自己年轻,吃顿早饭然后歇脚休息了会,马上恢复了过来。
杜羡过来敲敲他的背:“行吗?”
“没问题。”江行雪道。
工作人员带领他们去看马,他不懂这些,让杜羡去和他们交涉,自己在给马喂饲料。
虽然是夏季,但这间棚子里毫无异味,马匹的皮毛被清洗养护得光滑亮丽,随时等待着被带去到野地里撒欢。
“你跑得快吗?我要跑得最快的。”江行雪摸摸那匹小马驹的脑袋。
小马驹无辜地甩着自己的尾巴,蹄子往后蹬了蹬,貌似在表示自己很能跑。
江行雪道:“你腿太细了!拜拜。”
“行雪,到这边来。”杜羡在不远处喊他。
他慢吞吞地挪到杜羡身边,杜羡把缰绳交给他,让他牵着马往场地里走,他问:“真的不用工作人员陪同?”
“教练的马术水平说不定都没比你老?公好。”杜羡说,“我家背后那么一大片跑马场,我玩这个比开?车还熟悉。”
他这不是吹嘘,看架势的确能轻松驾驭这里。
对此,江行雪一脸羡慕:“我家背后养着满山遍野的竹子,我只能学挖笋了。”
“没关系,你还能说自己的生活环境堪比国宝。”
杜羡帮着江行雪上马,自己再稳稳地坐上去,圈住江行雪的同时拉起缰绳,绳子轻松地一抖,马便迈步小跑了起来。
起落的幅度很小,外加坐垫的最上层特意挑选了较为柔软的皮料,江行雪没感觉到有任何不适,很快便不满足于当下的速度。
不需要他开?口说出想法,马匹已经抬高了腿,在杜羡夹紧马肚后,一跃而起又稳稳地落在地上。
杜羡问他:“你疼不疼?”
“请继续,这是最快了吗?”他道。
杜羡介绍着:“这匹马参加过这里的障碍赛拿到过名次,年纪大了以后被主人拍卖来到这里,感觉跳四支地杆不是问题。”
跳四支地杆是什么概念,江行雪不清楚,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马尾高高地在空中扬起来,除了马蹄声,就是风声,险些把自己带的帽子给?刮跑,每一次跳跃都让他整个人腾空,感受着失重的那一刻是什么体验。
明朗的日光之?下,草地都散发着夏天的气息,味道是燥热的,饱含着已经熟透了的悸动。
杜羡带着他一路奔驰,过了些障碍物,绕着这地方肆意地跑了三圈,等?到马匹缓缓地停下脚步,江行雪整个人在不停深呼吸。
城市里常会有封闭式赛车的活动,作为一些跑车品牌商的车主日活动,可那远没有这次骑马来得潇洒,这简直是灵魂都在自由洒脱地到处乱飞。
玩得尽兴以后,他们在俱乐部吃了顿饭,杜羡特意让厨师给?江行雪准备口味清淡的云腿粥,江行雪觉得云腿好吃,挑出了一大半喂给?杜羡。
郊外恰巧有晚间集市,他们见到路旁白发苍苍的老?人弹着钢琴,旁边长着雀斑的小男孩吹着萨克斯,许多人在广场牵起手跳舞。
有姑娘在江行雪面前撒了一捧鲜花花瓣,江行雪想起来了什么,转而朝杜羡拿出昨晚在园子里得到的蔷薇。
风吹过来,在江行雪眼里,所有人在此刻如同湖水,微微荡起来的衣摆是层层涟漪。时而有花瓣飘落在水里,使湖水忽的温柔起来,在东流而去时有了同伴。
自己也?是湖水,但杜羡是例外,他如此想着,他是我被掀起涟漪以后,落在我生命里的花瓣。
“哪里来的花?”杜羡问。
江行雪把花放在杜羡的领口,这么瞧上去,这样打扮的杜羡如同一个小新郎。
他牵起自己新郎的手,认真地看向对方:“我有超能力,有时候眼里见到什么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