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瞧着南雪,笑了笑,柔声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一样柔软的事物轻轻触过脸颊,微热,轻盈的呼吸,带着浅香。
舒予白亲吻了她的脸颊。
南雪霎时站起来。
“姐姐...”
舒予白心脏一阵狂跳,她也不知这样对不对,手心沁出冷汗,堪堪维持好云淡风轻的镇定。
“嗯?怎么了?”
南雪浓睫垂下,似乎是不安。
“女孩儿之间亲一下怎么了。”她轻轻笑,看着南雪,道:“过来。”
南雪看着她。
“你也亲我一下。”舒予白偏过头,红唇挂着一抹笑,很轻松似的。
她的浴衣领口微敞,有些滑落肩头的趋势,锁骨,再往下...可她笑的却那么无害,似乎压根没多想。
在她这笑容下,似乎逃避了,退后了,就是心虚了,被蛊惑了。
而她也的确被蛊惑了。
靠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好软,好热。女人的香气刹那间清晰起来。
南雪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
接下来几天,舒予白开始忙着参展的事情。
她把那张画在宣纸上的仕女图递交给办展的人,接着就暂时闲下来了。
画画就是这么回事,忙一阵闲一阵儿的,过了要参展的这几天,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那边的结果,金银铜或是仅仅一个参与奖。
她在家,养花,看看书,偶然对着自己早期的作品发呆——
那时候,她是怎么那么有创造力和活力的?
她轻叹。
午间的时候,南雪回家,看着她,总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
一顿饭吃完,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过某些情绪,道:“刚刚,我看见萧衣了。”
“嗯?”舒予白回头看她,问:“然后呢。”
南雪却是话语一顿,安静地瞧着她,好一会儿,又摇摇头,道:“或许不是她,看错了。”
舒予白一边收拾着桌上碗筷儿,没往心里去。
气温一度一度往下降,窗玻璃上凝结了雾气,很快结冰。
雪天里,楼下挂起大红灯笼,光晕在幽暗的夜色里亮起,有细碎的鞭炮声从远处传来,不知是哪户人家,在悄悄庆祝。
就这么一晃,到了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