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江元野一边靠过来,试图再抱一下。
林酒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豁出去了似得一跺脚,通红着脸跟江元野吼:“你□□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名声完了!再说了,我一个男人要什么名声!”
他最开始还凶巴巴的,吼了没两个字,又在江元野的注视下软了脾气,最后几个字勉强从他牙缝里挤出来,带了点羞恼的味道:“下次不准翻窗,不然以后我就不给你开了。”
江元野就站在他面前,一边囫囵的应着,一边伸手抱林酒,抱上了之后又拿下巴蹭,蹭的满意了,眯着眼睛笑。
才片刻功夫,江元野的病好像更严重了,像是恨不得把林酒扒光了吃了,光天化日之下还伸手占便宜,占的林酒脑袋发懵。
“没有下次了。”江元野声线很轻的说:“你今晚要留在这儿的话,我以后就睡床下,不会让林艳秋发现的。”
林酒只觉得一股羞恼顺着腰椎往脑袋顶上冒,他憋了一会儿,默默地瞥了一眼窗户,又看了一眼门。
好像...无处可逃的样子。
“她出去了。”林酒说:“她说要去上班。”
“林艳秋和你说过她的事儿了吗?”提起来上班,江元野微微挑眉,他抱上林酒之后就显得比之前随和一点,耐心都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他双手环着林酒,一句话抛出去后见林酒一脸迷茫,他就知道了林艳秋没提过。
他调整了个抱姿,拉着林酒坐到床边,让林酒坐在他腿上,又说:“林艳秋为什么被公司辞退,你知道吗?”
林酒傻兮兮的摇头。
还都是江元野跟他说的呢,不然他不知道。
卧室里没开灯,全靠着外面七彩的晚霞和红彤彤的夕阳光线照着亮,但比彩霞更亮的是江元野的眼睛,像是狼一样泛着光,紧紧地盯着林酒的脖颈看。
林酒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正想着林艳秋临走时候的神情呢,突然听见江元野说:“我刚得到的内部消息,之前不是说她被开除了嘛,我本来只以为是我父亲的授意,但刚才我的职业代理人跟我说,她被开除跟我父亲还真没多大关系,是因为她挪用了公司账目,挪了这个数。”
林酒怔怔的盯着江元野的手看,那只手骨节粗大,手掌宽长,冲林酒比划了一个“一”。
“一百万?”林酒脱口而出。
江元野挑了挑眉,没说话。
林酒想起来江家那大别墅,那些装潢,以及江氏的公司,战战兢兢的举起了一根手指头:“一千万?”
不可能吧?他妈妈怎么会拿那么多钱?
“你别骗我。”林酒踌躇着说:“我妈妈...”
他想辩驳一下,又实在是不太了解林艳秋,他跟林艳秋住在一起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罢了,对林艳秋工作上的事儿一点都不知道。
“林艳秋投资失败了,跟我爸在一起之前就一直玩儿这些,不过那些风投都是我爸过了眼之后才会投的,之前都是小钱,试试水罢了,我爸没太在意,只是告诉她不要乱玩儿,这些东西容易出错,后来窟窿大了,她不敢跟我爸说,就直接卷了公司的钱,想填窟窿,结果越填越出错。”
江元野戾眉稍挑,他捏着林酒的手指头,轻声说:“怪不得我爸这回这么决绝,估计是被林艳秋惹火了。”
说到这儿,江元野微微一顿,继续说:“她挪用了公司的一千万,被公司职员发现,告到我爸那里去了,我爸把她开除了,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没有报警,但要她在两个月内归还。”
一千万,在江元野这就是个数字,光江元野故去的母亲给他留下的股份一年盈利就有几千万,但是拿到林艳秋这,是很大一笔钱了,大到足够压倒林艳秋这个出身贫寒、三十多岁,空有一身美貌,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
别看林艳秋跟了江父,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但江元野清楚,他爸是个不撒手的老狐狸,林艳秋一个会计,一拿不到外快,二找不到人脉,除了被他爸带出去吃吃饭,认识认识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偶尔他爸给个几十万零花钱都得谢天谢地的接着。
林艳秋要是能把那些零花钱攒下来,也算是一笔身家,可偏偏,林艳秋要去玩儿投资。
林酒呆呆的消化了半天,还是有点不太敢信。
不是江元野看不起林艳秋,实在是林艳秋目光短浅,交的朋友也太低端,本身又没有什么能力,又以为自己跟江父久了,有本事来处理这些,甚至以为江父的人脉是她的人脉,人飘了,才会被坑,被坑了之后也没办法回收成本,才闹成这样。
林酒愣了一会儿,低头掰手指头算一千万是多少个“0”,又算他有多少钱,他那模样太可爱,江元野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头轻笑了一下,用额头顶了顶林酒的额头。
“想不想给林艳秋还债?”
“怎么还?”
江元野就坐在他的面前,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林酒想往后退,但他的腰被江元野箍着,退无可退,他的脑袋紧张的微微后仰,紧盯着江元野。
他一昂头,就露出来一截白白嫩嫩的脖颈,在江元野眼里,这截脖子就跟魔鬼的诱惑没什么区别,江元野克制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轻蹙着眉压过去,在距离林酒耳朵一分米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头亲了一下。
“就这么还。”他说。
林酒:...
果然是要那个我吧!
“别胡说八道。”林酒红着脸用手推了一下江元野的下巴,轻声说:“我妈怎么样跟我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是给她还债也跟你没关系,以后不准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