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玉佩,玉佩呈阴阳太极形,这样的玉佩原本应该是有两块,合在一起就是一幅太极八卦图。我手?中的是属阳极,那那块属阴极的?玉佩又在哪里呢?而这玉佩晶莹剔透,古朴雅致,一看便极品羊脂白玉,而且还是一块传承了应该有好几百年的?古玉。
我看着那玉佩愣愣出神,很难想像在这如此荒凉的?小镇上竟有如此珍品。那陈伯,应该会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吧?
“灵丫头,这是爹爹认下你的?见面礼。”陈伯坐回到我的?对面,神情?变得极为忧伤,“这玉佩原本是有一对的,是当年我和?我家娘子的?定情?信物。阴为她,阳归我。我们阴阳相结合,日子虽然清苦,但也过得幸福美满。可天下事,事事难料,我们的女儿四岁时,她说要带她去一趟帝都,但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那您没有去找她们吗?”我疑惑的?问道。
陈伯一口喝掉杯中满满的?劣质白酒,浓浓的?酒气中闻不见一丝酒香。“没有。。。因为我知道,如果?她们不是心甘情?愿的回家,我找不到她们的。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
“为什么?”我脑子里越发的?疑惑了?,看到陈伯如此颓废的?模样,心里十分难受。
“好了,不说那些了?。”陈伯夹了?一只鸡腿放到我的?碗里,“我在这里等了?一辈子,女儿也十九了?,我的?希望也渐渐的?破灭了。这块玉就交给你保管了,将来你若是有缘见到这块玉的?另一半,告诉她们,我一直在这里等着她们回家!”
“嗯。。。爹爹放心,灵儿发誓这一辈子一定替您带她们回家!”
一顿饭吃得很压抑,却又是很香。吃完饭我乘着上好的月色回到了明月奄。
奄里的?尼姑们已经做完晚课各自回房休息了,我看到隐月师的?房间还亮着烛光。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但逃避不是我的?性格,我深深的?吸了口之后,大步向她的房间走去。
准备敲门的手?刚刚抬起,隐月师太沉稳的声音便从屋内传了?出来,“进来吧,灵儿!”
我心中一惊,觉得这师太也太厉害了吧?难道她也是个武林高手??
进到房间,隐月师太指了?离她不远的?凳子示意我坐下。她的房间极其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凳子。进门的正中央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佛字!
“师太,对不起,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一步既然还是被你走出去了?,那便是你今生的?劫。你应劫而去,天命所归,好自为之吧!”
“师太,灵儿怎么听不明白?”隐月师太的话?说得太过深邃,听得我是一头雾水。
“以后你自会明白的。”隐月师太放下手?中的佛珠,“夜已深,贫尼要休息了,你也回屋歇着吧!”
“师太,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试探着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但隐月师太已经躺到了床上闭目休息。
我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最终悻悻的离开了?!
合上房门的时候,我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阿弥陀佛!
听到隐月师太的叹息,我脑子里越来越浆糊了?,也越来越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和?她相处了?两月,我知道想要从她口中知道一些她不愿意说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过没事,来日方长,我手?中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干。
窜到月芽房间时,我看见她正在烛光下做着女红。她的嘴角洋溢着别样的柔情?与微笑,看来,她手中的东西定是要送给皇宇毅的?吧?
想到皇宇毅,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落寞。脚也一不小心踢到了门槛上。
“谁?”月芽暴喝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枚凛冽的绣花针穿破窗纸向我射来。
小小的房间内,我和?月芽挤在一张小小的床上,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钻了起来,朦朦胧胧的小房间内给人一种别样的舒适感!
而我的?神情?还未从刚才?的?那枚绣花针上缓过神来,手?上使劲掐着月芽的胳膊抱怨道:“死丫头,下手?怪狠的?,刚才?若不是我躲得够快,你那一针还指不定得戳了我哪儿呢!”
“放心吧,”月芽拿起刚才?被我蹬掉的?薄毯又替我,“一枚绣花针要不了?你的?命的,最多就是让人受点疼。”
“哟,你可真是躺着说话不腰疼。”我侧过身子望着她姣好的面容怒嗔道,“来,你让我戳上一针试试?还有,想不到你竟然会武功啊?”
“嗯。”月芽点了点头,月光下她的神情?变得模糊起来,“我是一个被杂技团收养的孤儿,跟着里面的师傅学了些三脚猫功夫!”
“哦,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有些可怜起月芽来,虽然和她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但却一直没有提起过她的身世。“对了,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请你下山的。”
月芽疑惑的?抬眸看向我,“请我下山?”
“嗯,”我微微点头道:“我在帝都开了?一间玉器店,现在正想将店面往大里发展。所以,我需要有人帮忙。”
垂眸,月芽浅浅的?笑了?笑,道:“好。”
月芽如此痛快的答应了?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兴奋得和?她聊天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因着帝都还有那些重要的?事,我和?月芽起床后便向隐月师太告辞离开了?。
回帝都只有一头从陈伯那换来的毛驴,而在这个地方更是雇不上车。原本打算我们轮流骑毛驴的,但我因为一夜未眠,竟趴到毛驴背上一觉睡到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