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月悄无声息的隐入了云中,夜鹰怪异的叫了几声之后扑腾着飞走了。
醉眼朦胧中,我感觉自己被一双用力的臂膀抱到了床上,男子沙哑性感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呢喃:“女人,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吗?”
我痴痴的笑了,望着那镶在我心中五年,幽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你知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五年零七个月了吗?”
诱人心魄的声音不再回答我,只是在我的身上毫无理智的疯狂点火。我心里喜悦着,狂笑着,想要美美的品味这一夜,却无奈整个大脑已如浆糊一般,接下来的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清晨,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老夫人房里的离儿在门外叫嚷着说老夫人唤我过去有事商量!
睁开眼,只觉得浑身似被车轮辗过一般的剧痛。我没有理会那催命似的敲门声,翻身还想再睡一会。
转身,感觉自己落入了一垛温暖的肉墙之中,带着淡淡的海棠花的香气。我有些贪婪的往上凑了凑,又想要睡去时,心里突然觉得不对劲!猛的睁开眼,对上了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那双眸子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辉,望着我浅浅一笑,磁性的嗓音极是和谐的对我说:“你醒啦!”
一个简单的问候,表面看起来平淡无奇,内里却是肮脏至极。
我望着瞳孔中无限放大的英俊面孔,心神俱裂的一声尖叫,“啊…救命啊…”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救命,但此时的内心却是比没了命还要让人惊恐。我整个身子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大脑顿时陷入一片空白的状态,仿佛所有人事物皆在瞬间被抽走一般。
“啪……”门在我尖叫声落下时被撞开,闯进来一脸惊慌却又瞬间变得惨白的离儿,她的身后跟着似刚起床的蓝月。
“这大清早的叫嚷个啥啊?”老夫人的声音从院中传来,“离儿,让你叫个人半天都回不来,还非得让我这把老骨头亲自跑一趟!”
老夫人的语气中带着怒气,恐怕是在怨我这公主儿媳架子过大了吧。我愣愣的盯着两个望着我瞠目结舌的人,亦是慌得无足无措。
老夫人跨进房门时,一层薄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这时才惊觉自己浑身未着寸缕。
“这…这…”老夫人进门,望向我,再望向我身后床上的逍遥子,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得她两眼一翻,一口气没上得来便晕倒过去。
离儿和蓝月顿时慌了神,唤来家丁将老夫人抬走诊治去了。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逍遥子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一脸淡定的下了床,将地上凌乱的衣物一件件的捡起,从容的穿上。
他的手臂不知怎的受了伤,不浅的三道刀口已经开始结痂。
我颓废的瘫坐在地上,昨夜的一幕幕瞬间重现。
他说:女人,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吗?
我说:你知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五年零七个月了吗?
他说:真的要吗?
我说:是!
他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说:你是我的夫!
曾经总是会故意喝多了去色|诱文硕,却从未成功过。如今终于色|诱成功了一次,却已是所有的一切都被改变,再也无法回到原点!
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的惩罚我?
我一脸希冀的望向逍遥子,期盼着他能告诉我,其实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还是你,完整的你,那个高高在上的郁宁公主,文硕王爷的妻。
逍遥子目光愣愣的望着床上那朵鲜艳的梅红,淡淡的道:“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会带你走!”
“滚……”我怒了,发现事实的好半晌之后怒了。我大街上的泼妇一般撕打着逍遥子,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任我踢,任我咬,直到我的口腔充斥着浓浓的血腥气,他的肩膀鲜血直流。他紧紧的将我禁锢在怀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那天之后我病了,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回宫看父皇的计划也被打乱。
这三天,我将自己锁在房里,不吃不喝,谁也不见,更不想知道外面发生过什么事,也许是害怕去面对吧。
吟儿焦急的在我房外守了三天,我怒气冲冲的质问过她那天晚上去了哪里。
她说她本来是去厨房守着给我熬的药,却是不小心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醒来后听府里人说老夫人中了风才知道了我的事。她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时,我已经将自己锁在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