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厚湾领着女人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程意笑得云淡风轻,走过来。“哟,媳妇儿来查勤啊。”
周红红瞪着他:“程意,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她一直觉得,他在那方面有洁癖,也认为他只有她一个。
“那就是个生手,烈酒、气酒分不清,我给她指导下。”程意说着一手来抱她,一手伸向她的酒渍处。
“你不要碰我。”她狠狠地拍他的右手。
他反手捉住她的手:“这衣服怎么回事?加完班了?”
“我被人泼酒了,你却在这玩女人!”周红红被他制住,打不了他,只好凶巴巴地说。
“都说了,那是新来的,蠢得要死,没我媳妇儿懂味。”程意想凑上去亲她,但见她一副要咬他的样子,便作罢,“谁泼你酒了?”
“客户!我加班陪客户了。”
“好啊,周红红。你都到这地方来陪客户了啊。”程意敛起脸色,语气也没了刚才的温和,他手覆上她的胸。“这里被客户碰了?还有哪里被碰了?”
她被他的力道抓得倒吸一口气。“疼……没有!再说,什么这地方,还不是你开的。”
程意冷冷地看她:“客户在哪个房间?”
周红红真怕他了,明明前一刻还言笑晏晏,说变脸就变脸。她强撑着:“你别想扯开话题,那个什么生手,都是给你自己留的吧?”
“想耍泼是吧。”他加重了力道。
“程意,你就是个混蛋。你搞女人就可以,我陪客户是公事,我什么都没干!”她讨厌死他了。
他又笑了,阴恻恻的。“你再提客户我把他皮都掀了。”
这时,周红红的手机骤响,她赶紧道:“我要接电话。”
程意放开她,她跑过去在包包里找了一会才找到手机。
是领导打来的,问她怎么那么久不回去,还等着她修改合约上的几个点。她就编着说自己迷路了,刚刚问服务员才知道怎么走。
挂了电话,她都不想理程意,可是又不得不问:“你这有没有衣服?”
“要男的还是女的?”
程意的这句话,周红红听了更是激动:“你还说你没有女人,你都有她的衣服留在这。”
“周红红,跟你说话听不清字呢,老子没搞女人。”程意是想着让唐芷蔓给他送件衣服过来,周红红偏偏揪着“女人”两个字跟他扯个没完,他也不耐烦了,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扔给她,“我的给你,满意了吧。”
周红红哼了一声,接过穿上。
程意趁机夺过她的手机,按了回拨。
她慌张地去抢,但抢不过来。
他一边闪着她,一边等那边接通。接通后,他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开口:“我是周红红的男人。我媳妇儿不乐意陪你了,那劳什子客户你自己伺候去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周红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程意无视她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再问你一次,那客户碰你没?”
她好一阵子才顺过气来,“都说了没有!他把酒泼到我这,我闪开了。”
“行,我让厚湾送你回去。”
“程意,你这样会害我失业的!”
他倒不以为意:“那就再找么。媳妇儿,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别来这种地方陪客。”
周红红快要崩溃了。什么家室,她跟他没名没分的。她当年上大学要离开镇子,老太爷就说两人先把酒席办了。他们镇上的人,都是认宴不认证。
程意实在拗不过,就答应先办宴,等她大学毕业再扯证。
后来老太爷去了,如今她毕业也快两年了,程意却一直没提领证的事。她有暗示过,他都当没听懂。
她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跟程意建立合法夫妻关系的那天。
程意让郑厚湾送周红红回家。途中周红红问郑厚湾,程意抱的女人是谁?
郑厚湾的说辞倒是与程意的一致,并且解释说:“烟酒琳琅满目,全有门道。每个新进的员工都得被提醒几句,程哥不做亏本的生意。”
周红红知道这种地方都是靠这些赚钱,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刚刚那个长得清纯学生模样,程意来一个他就指导一个,平日里都不知道经手了多少女人。她继续问着:“他手下那么多,怎么偏偏要老板亲自上场?”
郑厚湾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好半晌才答:“……那些个女的,别个教怎么也不会,程哥开始教了个,后来全部都求着要他教……”
周红红听明白过来,为之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