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艾萨克离开舞台后的没多久,音乐再次响起。
主办方设计的节目显然也非常用心,我们前面的表演是ToriKelly和JamesBay,他们的风格虽然是流行,但在流行这么大的范围里,应该更偏向灵魂乐或者是摇滚。
我们后面演出的则是音乐剧汉密尔顿的片段,我一直都挺喜欢看音乐剧的,但最近很忙,甚至都没空去看这部新创作的音乐剧。
但我也清楚,作为唯一一个被邀请上格莱美舞台演出的音乐剧剧组,最佳音乐剧专辑基本上非他们莫属。
可以说,虽然音乐剧合唱的气势也是不一样的,但显然前后的表演都是不同类型的,我确定我们的演出有独特而的风格和魅力,听掌声和欢呼声就知道。
前台上的音乐此时已经变得悠远模糊,但其实我也不在乎台前怎样。
我微喘的气息在平静了一些后,和艾萨克在后台高兴地拥抱。
片刻后,我笑着松开他,握着他炙热的手?往我们的座位走回去。
后台的走道上偶尔遇到其他艺人或者是工作人员,对方会送上微笑甚至会匆忙地祝贺我们的演出成功。
虽然这绝对不是我第一次表演,但考虑到这是我登上过的真正意义上最大的舞台——格莱美奖的颁奖典礼,我再怎么愉悦也不为过吧?
回到我们座位上的路上,经过后面的走道,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等?等?……那是内森?
他原来也被格莱美邀请了吗?或许因为之前的红毯有太多人了,我压根就没有看到他。
此时正好转过头看向我们的方向,与我目光对视。
碧绿的眼眸中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是赶紧低下?头,选择不去看他。
和艾萨克坐下?时,已经到了颁发最佳音乐剧专辑的时间了。
颁奖嘉宾和其他人一样,卖了一会儿关子后,他大声说道,“恭喜,《汉密尔顿》!”
我和艾萨克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然后不知道抱有怎么样的心态对视了一眼。
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在心里抱怨为什么要在格莱美颁奖直播这样有限的时间去给一个音乐剧颁奖,他们难道不应该去托尼奖吗?
强烈的期望让我对此再一次感到焦虑,第一次痛恨为什么格莱美颁奖典礼中间要穿插这么多演出,我恨不得他们能一秒钟出一个名单把所有的奖公示出来。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绞着艾萨克的裤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艾萨克看了看我,又低下头看着他的裤子,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用手轻柔地包裹住了我的手?,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不要着急。”
这让我突然然感到羞愧,因为他才是那个曾经患上焦虑症的那个人,但现在反而要让他安慰我。
于是我强迫自己冷静,开始让自己沉浸在舞台的表演中。
*
随着一连串演出和纪念活动的结束,时间终于来到我最最最期待的压轴奖项之一,年度专辑。
这也是我最希望能够拿到的奖项。
颁奖嘉宾说着颁奖词,而我则紧紧地盯着大屏幕。
虽然已经拿了一个电子/舞曲类的格莱美留声机奖杯,但我还是对这个奖望眼欲穿。
说到底,一年到头最有价值的奖项就是四类通项,只要获得其中一项就代表着莫大的肯定。而且最佳新人我们已经再也没有机会获得了,那么这一年获得的两项提名就至关重要。
并不是说我们已经江郎才尽,但我实在想不到如果我们错过了这一次格莱美,下?一次能获得两项通项奖项肯定的机会是在什么时候。
当?然我确信我们的音乐十分优秀,尤其是整张专辑的理念既是浑然一体又充斥着多样性的。
“获得年度专辑提名的有……”屏幕突然快速闪过一道痕迹,屏幕中按顺序出现了提名者的信息。
肯德里克拉马尔的画面结束后,BGM突然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