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在音乐伴奏期间,我试图按照其他人教得那样炒起气氛,朝着下面大声喊道,“西雅图,你们好吗?!”
“……Yes!”欢呼声回应了,而且还挺热情!这让我松了口气。
扶了扶耳返,另一只耳朵里听到的带有回声的声音有相当大的延迟,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忽略那些影响,继续唱下去。
Sing这首歌结束我们迅速切换了刚刚跟着EP发行的新歌,好歹这几天是唱熟练了,我蹲下身,试图和前排的观众打招呼,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唱,“嘿,我从未离开,我只是在做我们真正想做的事情。”
站起身,我第一次在如此大的舞台上演出,所有人都看着我和我互动……一切似乎进行得还不错。
我转过身看着身后认真演奏的艾萨克,然后后退并侧视他,在强烈的舞台灯光下似乎立刻就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绑架我、撕扯我、缠绕我,让我成为你的提线木偶,你一定开心极了。”这句话本来在我们刚搬出艾萨克家来到公司为我们提供住所的时候写的,形容的是我们控制欲极强的父母。
但他却没有移开视线一直盯着我,手上还不停,让感到有些尴尬的我对着艾萨克眨了眨眼睛。
……
艾萨克这才慢慢低下头,却大概因为灯光的热度额角滴下了一滴汗,他可能是有些口渴,伸出深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嘴角。
我一愣,差点忘了词。
该死的,我怎么突然觉得刚刚那句词那么有歧义呢?
当我想起来的时候,我赶紧往前走不去看他继续唱。
……
演出的时间——不,或者说是万众瞩目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Macklemore和RyanLewis在我唱《亲爱的男孩》一半的时候出场,欢呼声突然响彻了整个场馆。
第二段主歌部分,Macklemore开始唱之前特意为这首歌写好的说唱,“一切都已经过去,我知道我搞砸了一切。留下吧宝贝,你的离开让我的心已跟随你远去,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还能相拥着开怀大笑……”
气氛在我们两个组合之间的合作中达到了一个小高/潮,欢呼声不断迭起。
但他们的出现就是在提醒我们时间不多了。
“其实我并不想离开啊,我亲爱的男孩~但我只是你的一个过客,我只是你美丽的过客,我永远只是你美丽的过客。”
音乐声缓,我恋恋不舍地唱完了最后一句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仅仅是这暖场的十分钟都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快乐,“我们是Kings,谢谢你们,西雅图!”
但我当然没忘记我们的本职工作,“Macklemore和RyanLewis!哇哦……他们是最棒的对吗?”
下面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我和艾萨克在黑暗中离开了舞台,欢呼声重新响起,心中突然弥漫起一丝失落。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知道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很多了。
但……我并不能满足。
“写歌吗?”我身后的艾萨克突然开口道。
我转过头看着他,尽管他尽量在使自己的表情变得波澜不惊,但被灯光照得微红的脸颊和残留在发梢的汗水显示出他的确不似外表来的平静。
比他更狼狈的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多写歌才办得起真正的演唱会,哪像我们现在一共才四五首歌。
“那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但我却故意混淆他的意思,装作没理解他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