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金不知从哪得知了苏成云和苏成宣的事情,将二人狠狠地骂了一顿,若不是大夫人二夫人求情,一顿棍子肯定是免不了的。可是苏时金经不住两位夫人的软磨硬泡,最终只罚了二人在祖宗祠堂跪上一宿。苏成宣苏成云二人认定了是苏成青告的状,不由恨之入骨,合计着要给苏成青一些苦头尝尝。
说是一宿,实则等苏时金睡下了,两位夫人便各自派了人将自己少爷领了回去好吃好喝补一顿。苏成宣正坐在屋内喝酒吃饭,汪琬却在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苏成宣叫了一声母亲便抱怨:“孩儿双脚都跪麻了,现如今都站不起来,都怪那好死不死的苏成青,哼!”
汪琬挥退了房间里的下人,只留下他们母子二人。
苏成宣纳闷儿,问道:“母亲,这是……”
汪琬一边替苏成宣夹了一个鸡腿,一边道:“宣儿,今日你们的事情是我派人告诉老爷的。”
苏成宣张大嘴,好半晌才问:“娘亲为何这般害自己的孩儿?”
汪琬又给苏成宣夹了一筷子青菜,道:“宣儿,为娘怎么会害你呢?若不是你的事迹也败露了,你大哥怎么会相信是苏成青那个野种告的状呢?”
苏成宣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汪琬抿嘴一笑,道:“你明日便去向你大哥建议派人在苏成青赶考途中抢了他的银两,让他赶不上考试,到时你收买了人手,再去告诉你父亲是苏成云派人害了苏成青,那么今后你父亲必然最为相信你了。苏家产业还不是手到擒来?”
苏成宣喝下一杯酒,赞道:“母亲果然是聪慧!”可想想又不对,问道:“母亲,苏成青今年考不上,以后却还是可以考,若真让他中了,那父亲……”
汪琬睨了苏成宣一眼,嗔道:“我的傻儿子啊!到时苏成青遭遇抢匪,是生是死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了?”
苏成宣端起酒杯敬了汪琬一杯,笑道:“果真还是母亲足智多谋啊!”
苏时金隔天便去了苏州进一批重要货物,苏时金一走,苏成青更是没了庇护,。一直到出发赶考前,苏成云苏成宣明里暗里给苏成青找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麻烦,终于好不容易熬到出门赴考的当天,除了李管家和小晴在门口送了送苏成青和来福两人,暂时当家的大夫人和二夫人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没有派下人来带句话。而苏成云的院子里,兄弟两人正悄悄说着什么。
“真没事吗?宣弟你确定那些人可靠?万一败露了这……”苏成云仍然有些担心。
苏成宣喝了一口茶,道:“大哥,他们只是劫财而已,有了钱何必在身上背两条命案官司呢?更何况我们不是打听好了,那群人只是些四处游荡的绿林草莽而已,谁知道他们做了案子后者大江南北的又去了哪里?即使苏成青知道是我们害他误了考试而回来向父亲告状,他也没有证据啊!我们咬紧不松口,他能耐我们何?”
苏成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重敲了一下桌面阴测测道:“我叫他背后放阴刀子,这次不让他受点教训我就不姓苏!”
来福背了一个书箱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袱,苏成青接过包袱提在手上,不顾来福反对朝李管家和小晴点点头便径直往县外方向走去,来福匆匆挥了挥手,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跟上苏成青。谁也没有注意,苏成青腰间的荷包里,一闪而过的一抹淡绿的光。
走走停停四日,这天苏成青两人顶着烈日走在一条山间小道上,这是是昨天住的店里的店小二告诉二人的捷径,说是新开的路,比以前的老路倒是可以省下一天半的时间不止,就是山路陡峭比走大道要辛苦些。
太阳毒的很,来福解下挂在背篓上的葫芦正打算递给苏成青解渴,突然从旁边的竹林里跳出三个彪形大汉,各扛了一把大刀,为首的一个将刀插进地面,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来福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这么一吓,握着葫芦的手一松,水洒了满地。
苏成青虽说显得稍微镇定些,可是毕竟也才十八岁。虽然在家不怎么受待见,可是好歹也是个小少爷,哪里在外面受过这样的威胁?声音都也有些颤了,但还是将来福挡在身后,抬起手向面前三人鞠了一躬,道:“三位好汉,在下与家里书童上省城参考,这贵宝地有幸遇上三位也是缘分,这是我们身上的盘缠,还希望各位好汉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
说着,从袖子里掏了一袋银子出来扔向说话的那个大汉,大汉用手掂了掂,将钱袋放进怀里,转身向身后两人递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