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冯晋骁的手包成棕子,萧语珩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晋骁哥哥你伤的是右手啊,洗脸吃饭什么的干不了了怎么办?这回可得我照顾你了吧。放心哦,我不会抛弃你的。”
顾南亭冷哼:“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哪里照顾不好自己啦?”萧语珩不服气,极力在冯晋骁面前挽回面子:“爸爸妈妈和你都不在家,我还不是好好的。”一副我身体里住着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顾南亭没闲情和她争辩,拎起她往外走:“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搭早班机回家。”
“谁说我明天要回去啊?”萧语珩挣脱不得,边被顾南亭拎着往门口去,边回身嘱咐冯晋骁:“晋骁哥哥你好好休息啊,等我睡醒了来找你吃早餐,啊,不对,是照顾你吃早餐。”
这个没心没肺又可爱善良的小姑娘啊。躺在萧语珩睡过几晚的大床上,隐隐闻到枕头上残留的她的发香,冯晋骁闭上眼睛,不愿多作它想,又控制不住想了很多。
萧语珩再玩劣,终究不敢太过忤逆兄长。所以第二天,她还是要顾南亭走的。去机场前,她坚持要见冯晋骁。顾南亭忍奈着,“给你三分钟。”
萧语珩小声抱怨:“告个别还要掐秒表,没人性!”然后一溜烟跑去敲隔壁的门。
十分钟后,冯晋骁送他们下楼,萧语珩不忘提醒:“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哦,否则欠你的钱就别指望我还啦。”
冯晋骁笑了笑:“好,知道了。”
走在前面的顾南亭冷声:“再磨蹭你就跑步去机场!”
萧语珩对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了一番,朝冯晋骁做了个鬼脸,才小跑着追过去,像只小树懒一样黏住顾南亭。顾南亭把她拎开,她又黏上去,再拎,再黏,如此反复到两人坐上车。
萧语珩随顾南亭先一步回G市,三天后,冯晋骁也离开了古城。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萧语珩每隔几天就给冯晋骁打电话,起初是关心他的手伤,嘱附他一些注意事项,后来直言不讳地说想他,要到他工作的A市看他,还一再保证绝对不打扰他的工作。
冯晋骁只当她是年少心性。说实话,没把她的这份想念当真。又不得不承认,被那样一个特别的女孩想念的滋味,挺幸福。于是就答应她,等他休假回家探亲时,会去看她。
同年十月,冯晋骁准备回家参加大哥冯晋庭的婚礼。离开A市前,他主动给萧语珩打电话,问她:“周末有空吗?”
萧语珩立即兴奋起来:“你要回来吗?我去机场接你。”
冯晋骁发出邀请:“周末要回G市参加一场婚礼,要是你没约的话,过来吃饭。”
萧语珩毫不犹豫地答:“你就是我的约啊。”
冯晋骁身心舒畅地逗她:“不用准备礼物,你人来了就行。”
萧语珩鬼灵精似的调侃回去:“你的意思是你送的就代表我送的?是吗,晋骁哥哥?”
回想她黏顾南亭的一幕,冯晋骁微微嗔道:“小无赖。”
那端的萧语珩在电光火石间难得地听出他语气中的宠爱之意,小姑娘兴奋地跳起来,伸手触摸悬挂在阳台上的风铃,欢声笑语透过话筒传过来,冯晋骁听见她轻喊:“终于要见面了。晋骁哥哥,你好吗?”
女孩子的欢声笑语与吉祥铃的轻脆之音交织在一起,形成幸福的旋律,跨越万水千山,被风的力量鸣响,扑面而来。
冯晋骁矜持的笑,无声而温柔地答:“我很好,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