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份?明天发我一份。”
商仪无名指上的戒指很硬,被他握的有些疼,换作往常她早就挣脱开,然后嫌弃他没轻没重。
怪只怪今晚月色太美,银色的薄雾散发出迷人光泽,而他主动帮忙的时候又太和蔼可亲。
她甚至满足的想,这样持续下去似乎也还不错。
只要她主动要求,陆吟迟还是很配合的,当然前提可能先是她在床上无怨无悔又无附加条件的服从了他。
——
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商尚终于被放了出来,虽然已经是尽最快的速度在办,前前后后一折腾,还是花去了将近一周。
这天早晨云淡风轻,商仪开着陆吟迟那辆濒临淘汰的八成新大奔不太娴熟的去接顾秋兰和商从业。
正好是早高峰,走胶王路的时候堵了十几分钟才畅通,稍微一耽搁就让商尚等了两分钟。
倒没有商仪想的那么落魄不修边幅,穿着一件宽大不太得体的深灰色外套,洗太多次有些褪色发白,衬的他这张最近不怎么见太阳的苍白脸也死气沉沉的。
没有以前的嚣张气焰,顺眼了许多,只是在见到商仪,破天荒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谁接你?你倒是说说。
指望你那些不讲义气的狐朋狗友?
商仪念在他刚从里面出来,没有嘲讽他,只在心里无语一番。
顾秋兰从看见商尚这一刻开始,就止不住的落泪,被商从业扶着,一瞬间似乎苍老许多。
儿子出看守所,应该算一件不光彩的事,顾秋兰也没为此事下馆子庆贺,只在家炒了几个小菜给商尚开荤。
商娣带着孩子和姐夫开车来到以后,商仪就借口公司忙走了。
展文敏对于商仪也没吃饭就从家里出来很是惊讶,捏着叉子吃了口蛋糕,幽默开口:“这种场合你说走就走,你妈没说你是不是翅膀硬了?”
商仪端了咖啡嗅起香气,“没说,商尚能出来她就谢天谢地了,我估计这几天大概会带着商尚去山上住几天,吃斋念佛求平安。”
展文敏说:“我们现在比较年轻,以后年纪大了可以去趟普陀山。”
“为什么非要年纪大了才去?”商仪懒洋洋瞥她一眼,“求孙子啊?”
展文敏脸上黑线差点挂不住,也不知商仪哪来的这么大脑洞。
正在享受午后惬意的阳光,商仪甚至打算接下来去做个SPA。
娱乐新闻忽然铺天盖地爆料陆吟迟的绯闻,商仪本来没看手机,被一个搞金融的高中男同学@出来。
对方看好戏的语气,彻底击垮她。
商仪有些六神无主。
展文敏信誓旦旦对她说:“宝贝我敢打包票,陆吟迟刚进公司的时候虽然在基层历练,但绝对没暗恋过实习生,我们那时候哪够得着跟他说话,每次陆吟迟出现在公司都是众星捧月,前前后后三四个高层护驾。”
商仪眼角余光审视她,有些草木皆兵,“那个实习生不会就是你吧?”
展文敏眨了眨眼,“我也想是我,要是我的话,还有你什么戏,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展文敏:“按照惯例,陆吟迟如果有前女友的话,那应该在国外。”
“你怎么知道?”
“剧本都这么设定。”
“……”
商仪有些烦躁。
两人从咖啡馆出来又去了酒吧,导致商仪比陆吟迟晚回家一个小时。
她身上沾染了酒气,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接到他的电话。
陆吟迟:“怎么还没回来?”
他大概也收到消息,默了默说:“最近企业忙于筹建新的项目公司,这个时候有人泼脏水没什么难理解。”
商仪歪头,用脸压住手机,回身付了司机现金,脚步虚浮地往公寓走,“你是解释今天中午的绯闻。”
“你在哪?”他只问。
“楼下。”
陆吟迟沉默了几秒,听觉非常敏锐地扑捉到一丝异样,“又喝酒了?”
这个“又”字就有些让人玩味,商仪想了想,她很少喝酒啊,跟他相比的话,她一年喝酒的次数还没他一周多。
或许是商尚出来,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内心深处终于可以松口气吧,所以刚才一个没经受住诱惑,陪展文敏喝了一杯。
也就一杯低浓度的酒,就让她有些不胜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