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余慕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但凡你稍微脑补一下余大佬跟别人悄咪咪对答案传纸条的场面——
一班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画面太美,脑补不出。
一边是同学们普遍喜欢不起来的“厌学”老师,一边是在全校闻名的女神,这差距,胳膊肘不往余慕那边拐都不正常。
不少人悄悄偏头看向余慕,只见余慕依旧气定神闲地看着手里的试卷,完全没有表现出愤怒或匪夷所思的表情。
一班众人:大佬,不愧是你。
这下,大家更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严雪珍当然感知不到同学们内心的想法,她开口道:“余慕,还有辰熹,你们两个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一班众人:……不是吧,还带辰姐玩?这唱的哪一出?
严雪珍说完,便在大家一脸震惊的神色中率先走出教室。
辰熹跟余慕只好起身,要跟上严雪珍。
见安逸和许欣然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和余慕,辰熹安抚道:“没事的,没担心。”随后便和余慕一起去了办公室。
走在路上,辰熹对余慕小声道:“同桌真是对不起,都怪我考试的时候又是打招呼又是掉橡皮,才让老师……”
被老师叫来办公室,辰熹才发觉考试时候老师瞅她的原因。
当时没在意的细节回想起来,真恨不得冲回考试之前先把自己打一顿提个醒,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余慕摇了摇头,打断她:“不在你,只是她想。”
辰熹又安慰自己:“不会有事啦,根本没发生过的事,解释清楚就好了。”
她拍拍胸脯朝余慕保证道:“你放心,待会儿我当主力,一定跟老师说清楚。”
两人说着,便到了语文组办公室。辰熹敲门,喊了声报告便和余慕一起进了办公室。
严雪珍正坐在办公椅上悠闲地喝着茶,见两人来了,便开口道:“你们给说说吧,余慕是怎么抄的?”
一开口就来这么一句,可见严雪珍是认准了余慕就是抄袭。
辰熹抢着答道:“老师,余慕同学都是自己认认真真做的,她最近在语文上下了很多功夫,这次成绩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是吗?那你们考试的时候怎么聊的那么开心啊?”严雪珍不紧不慢地问道,语气里满是不信任外加嘲讽。
辰熹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抱歉老师,这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在考试前跟同学嬉闹。但我们从那之后都在各自答题,绝对没有抄袭。”
“那到了考试最后,怎么好端端地橡皮就掉了呢?”
辰熹还是抢着解释,要以自己的实力征服严雪珍:“那真的只是个小意外,老师您不信可以查监控,我们绝对没干别的。”
严雪珍又道:“可是之前余慕的选择题可从来没有全对过,怎么一坐你旁边考试就全对了呢?。”
辰熹道:“老师,余慕最近真的有很花功夫学习语文,而且我语文成绩还算不错,同桌这段时间,也对她有一些帮助。您不信我可以把我们这段时间用的资料拿给您看。”辰熹语气坚定,面对严雪珍的责问丝毫不显慌张。
严雪珍挑眉,笑容里多了几分讥诮:“这就是你们作文立意一样的原因?”
辰熹耐着性子解释,但语气里已经多了几分强硬:“这次作文的最佳立意很明显,立意相同也不奇怪吧。”
段子睿说得合情合理,把严雪珍的质疑都解释地明明白白。
话说到这儿,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严雪珍所谓的余慕抄袭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认定的事。
严雪珍明显已经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仍强行辩解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早商量好的说辞,反正余慕抄没抄袭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一听这句,辰熹情绪也明显激动起来,语调越发掷地有声:“严老师,我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我们这次的成绩没有任何水分,余慕知道语文是自己的弱科,她一直在努力弥补这方面的弱势。我也或多或少给了她一些帮助,这才有了月考的成绩。更何况是您自己亲自监考,这都没让您发现问题,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呢。我能理解您有自己心里坚持的东西,但也请您不要把这些东西强加到别人身上。您自认为正确的未必就是真理。把自己的消极感情通过别人来发泄,也不符合为人师表的准则。”
辰熹话说得义正辞严,成功凭一己之力“征服”了严雪珍,把她听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辰熹这番话不仅是说她先入为主直接否认余慕能考好,更是说她因为二班考差了,心里憋着火没处发就刁难别的同学。
这老师当的,可真是太差劲儿了。
严雪珍没想到辰熹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一个小女生认真起来这么大能量。她明显被气得不轻,站起身指着辰熹你了半天说不话来,最后说道:“走,跟我去找你们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