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地面的黑山重新化作虚影,又像最初那样紧紧悬浮在雍馥身畔。
怎么绑定?
雍馥低头看向?眼前的莹绿按钮,“二级绑定”,点击。
“即将进行蓬莱山二级绑定,请选择所绑地脉。”
雍馥回头望向?后山,不知道怎么说:“呃,沙坚坝?”
话?音刚落,雍馥就见身畔的黑山嗖地朝着上方急掠而去,在半空中迅速膨胀,顷刻间变成了她第一次见到它的模样——那座遮天蔽日、云雾缭绕的黑色大山。
雨幕中,虚影状的大山向?着沙坚坝的方向倾斜而下,如同一片黑色的云。然后,它又一点点地开始缩小,直至缩到与整座沙坚坝的山头差不多大小。最后,慢慢地没入进去,与它重合,像是它的一道影子那样,悬浮在那儿不动了。
“绑定成功。”
这一刻,雍馥看见,山沙坚坝藏在岩体中的那块小小土黄色地脉上方,忽然出现了一座缩小版的黑山,也是盆栽假山模样,不过比起沙坚坝地脉还是要大得多。
于是当黑山开始往下压,沙坚坝的地脉便像一颗承压的球那样随之变得扁平,最后成了一块扁扁的、基座般的土黄色平面,静静地将小黑山托着。
雍馥懵逼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浑身都被雨淋得湿透了,又站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管他的先回去睡觉。
走到屋檐下,雍馥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院子,忽然想起来刚才癞毛狐狸也在这儿。
她扫着电筒光找了找,什么也没找着,下着雨也看不清楚。
“癞毛?癞毛?”雍馥叫了两声,没听到回应,索性也懒得管了,回屋擦了擦头发就躺回了床上。
一觉睡到自然醒,等?雍馥睁开眼,推开客厅的门,就听到院子外头吵吵嚷嚷的。
雍馥:?
她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梳洗了一下换上衣服打?算出去看看。
昨晚雨下到后半夜才停,地面还没干,湿漉漉的黑色的石板地上落满了各色被风雨打落的花瓣,植物们被水洗得碧绿碧绿的,空气干净而清新。
今天勤劳的员工小花精们没有照例过来做早饭,于是雍老板只能随便抓了个梨啃着,吧嗒吧嗒踏着拖鞋打?开院子大门。
嚯!好多人!
雍馥站在门口,很茫然。只见自家院子下头,就那个小斜坡下方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了一堆人,男女老少都有,站这儿乍一看黑压压的全都是人头。啥意思,这得是全村的人都上我?家来了??
是黑山出了什么状况?还是那倒霉狐狸精偷窥别人女孩儿玩手机终于被逮住了?
“雍馥!”“小雍!”“嘿美女!”
有人喊她。
雍馥循声望去,见是陈憾生几人,黄毛三?兄弟,一个不少全都来了,正朝她招手。
雍馥走下坡去,两波人就一左一右地围过来。
“什么情况?”雍馥问,“我?刚睡醒,出什么事儿了吗?”
“早哇。”刘行说,“你醒得真够晚的。”
“没什么大事。你吃早饭了吗?”陈憾生说,“要不先下去嗦碗粉?”
雍馥摇摇头,耳朵听着周围人的对话。
大多是在谈论昨夜的雨,说天上看见了龙。还有的,在说什么雾。
“……我活了几十年了,从来没见起过雾啊……怎么回事?”
“……有人进去吗?听说……”
“去啦,几个年轻娃子……有几个,还没回来呢。”
雍馥忍不住问道:“他们在说什么,什么雾?”
“你家后头那个山,”刘行耸耸肩,指了指雍馥院子的方向:“今天早上突然起了好大的雾,到现在都没散。”
“因?为这块儿从来没起过雾,大家闲得无聊过来看个稀奇。”何顺也说,“很多人那意思是把这茬儿跟昨天晚上的那龙联系在一起了,你懂吧。”
“哪有什么龙,肯定是云,碰巧了比较像罢了。”陈憾生听得摇了摇头,“至于起雾,我?看啊,也只是因为下了雨。大概是什么气候原因?吧,我?读的书少,也说不明白。”
“但后面雾是真的很大哇,往里面走能见度一米都没有。”张晓冬小声插嘴,“我?在边缘走了一下,拍了几张照片。东哥还说要跑进去探险呢,那可都是山路,也不怕摔出个好歹。”
徐振东“啪”地一巴掌糊他后脑勺上,笑骂道:“话?多。”
后山大雾?雍馥心中一凛,还真是黑山出了事。
“我?去看看。”她顾不上许多,丢下一句便转身匆匆朝沙坚坝的方向走去。
“哎??”几人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
黄毛二号挠头:“美女也对这些感兴趣?那也没必要这么急吧。”
“哦,我?想起来了!”黄毛三?号脑中灵光一现,恍然大悟:“美女包的那个山头啊!我?记得她包的就是沙坚坝吧!啊,那确实是该比较急。”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线终于开始推了,我永远喜欢新地图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