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灵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眼帘低垂着,让陈汐有些心虚。
她做过分了?
要生气了吗?
陈汐跳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光脚踩在木地板上有些凉。
何白灵直起身来,也下?了床,然后慢慢靠近陈汐。
陈汐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要干嘛,起床气犯了?
报复?
陈汐的后脑勺撞在了后面的柜子上,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哎呦!”
她叫了一?声,摸着被撞到的地方。
何白灵猛地抓住她的手,欺身往后压去,然后侧着头在后颈的腺体上咬了一?口。
这次“咬”是真的咬,连信息素都没来得及渗入。
陈汐只感觉到疼痛,还没有一?点反应,就被放开。
“不好意思,我也梦游了。”
何白灵说着,打开门走出了客房。
有谁梦游会在早上醒来后?!
陈汐一?摸腺体,靠,肯定有牙印了。
这绝对是报复。
报复她半夜偷袭爬床。
陈汐气哼哼地洗漱好,抓起书包在门口站着。
等还是不等?
她才被咬过,现在还疼着,连点信息素都不给她。这样的耻辱……
废话,当然是等了。
过了几分钟,何白灵来到门前,陈汐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早上吃什么?”
何白灵没答话,先下?了楼,陈汐也跟着她,然后在自家门口看到一辆车。
呦,是昨晚那个墨镜司机。
她们坐在后座上,司机递过来两袋密封的奶油面包。
“原来你们富人也会用这种速食来解决啊?”陈汐问。
何白灵瞥了她一眼,用力咬着面包:“我们富人饿起来什么都吃。”
陈汐感觉后颈的腺体一?凉。
她出门前特地贴了腺体贴,基于这种东西大多?是给Omega准备的,没有多?少alpha能用的型号,腺体贴轻飘飘的感觉随时会掉。
陈汐默默吃了口面包,不再说话。
大概五分钟就到了学校,比她走路要快好几倍。
陈汐烧退得已经差不多?了,如果她再在家呆几天,那么她的腺体可能会更痛。
她跟在何白灵后面,一?前?一?后走进?教室。
班里知道陈汐发烧的人不多?,最后一排少了人也没多少会注意到,但不少人在议论何白灵昨天下?午去哪了。
陈汐缩着脖子,面不改色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还没上课,有不少学生在背书。夏洛洛站起来,在两人旁边侦查似地转了转。
何白灵,嗯,没什么异样。
陈汐……
夏洛洛的目光落在她脖子后面的腺体贴上。
“陈、陈汐。”夏洛洛小声叫道,把陈汐拉到一边,“你、你,你不是没到易感期吗?还有何白灵现在也不是发情期,那你们俩……”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们已经到不用标记,就可以——”
陈汐捂着她的嘴巴,然后把后领衣服往上拽了拽:“什么都没有,别瞎猜。”
夏洛洛显然不信。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脖子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嗯?这是什么牵强的理由。
一?个alpha为什么脖子才?到桌角的高度。
夏洛洛又看向何白灵,发现了华点:“诶,她穿的不是昨天那件。她昨晚真没睡你家?”
“不是。”陈汐一?口咬定。
夏洛洛摸不着头脑,或许陈汐真的是能够蠢到撞到桌角,还正好碰到腺体了呢。
昨天睡的时间是平时的两倍,陈汐上课特别精神,简直不能再专心致志了。
更何况,她发现数学老师进?来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她看。
陈汐和数学老师不熟,真的不熟,原因是她数学在班级中等偏下,偶尔会上去那么一?点点。但数学这东西,低的往往特别低,陈汐这种在及格线附近徘徊的,就不在重点关注范围内。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放了一?大叠作业,是今天早上交的昨天的作业。
老师改作业的速度一直是神速,昨晚作业又恰好都是选择和填空,所以一节早读课下来全部都改完了。
数学老师翻开最上面的作业本,喊道:“陈汐。”
陈汐迅速站起来,没敢说话。
她昨天不是写作业了吗?
抄何白灵的。
都是选择和填空,按理说是查不出来痕迹的啊?
“昨晚第10题填空题,全班只有你一?个人写?对。”
数学老师将她的作业举起来,朝全班指了指。
“来,你来讲一?下?这道题的过程。”
陈汐想起来了,那道单选题是她改了答案的。
以她的水平不可能全部写对,为了保险起见?,她特意改了三道题的答案,至少要错个几道,才?能和她的水平相符。
而这道填空题,何白灵的答案是100,她便漏掉一?个0,写?成10。
结果正确答案就是10?
陈汐站在座位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别告诉我你是蒙的。单选题蒙还行,这个填空题题干里也没有什么信息,你怎么蒙的10?”
那也不是抄的啊。班里也没有一?个人写?对呢。
“你是不是用搜题软件了?”
陈汐没说话,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