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玩得很开心嘛？乖，不要无理取闹。”
无染摊了摊手，在自己脸上写上“真拿孩子没办法”几个大字，而他那个仿佛对小孩子的“乖”也成功让五条悟哽咽了那么一秒。
一秒哎！是他的胜利！
然后胜利时间就结束了。
五条悟伸出一根食指，指尖咒力凝聚，在他自身术式反向运转之后，这些咒力变成了一个玻璃珠大小的黑洞，边缘散发出危险的红光，将整片走廊映出一片血红。
这片铺天盖地的红光把一切都染成了邪异的红色，包括五条悟那双空灵剔透的六眼，此时也因这层血红而变得异常妖异。
拜纯白的发丝与剔透的双眼所赐，五条悟天生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非人类的气息，这气息平日里多半被他痞里痞气的言行完美遮盖，然而只要收敛全身的混不正经，他或许能凭借外表去冒充不染凡尘的神灵也说不准。
当然想看五条悟正经的样子，那可能得是几百个咒灵一起上街举办百鬼夜行级别的大事件了。
白发的少年在漫天的红光中扬起一丝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三分邪气与两分狂气，还有五成是提不起劲的懒散。他就这么笑着跃上半空，将手中那个看似很小却威力惊人的黑洞丢向成群的诅咒。
“术式反转·赫！”
在威力恐怖的爆炸中，大半个教学楼被夷为平地，仔细看看的话，甚至还能在半空中看到空间扭曲的波纹——白发少年一个术式反转下来，差点把结界都给炸碎了。
“好家伙，你有资格让我动静小点吗？”
无染把五条悟几分钟的话还给他，说真，还好他的反应够快，用咒力保护住了汽水罐子，不然刚开罐的葡萄波波汽水就要变成葡萄波波流沙了！
五条悟没有理无染，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迈开腿往无染身后仅剩的半边教学里走，路过咒灵少年身边时，十分顺手地从他的袋子里摸出一串还带着点余温的芝士丸子，一口就吞掉一个。
无染：？
这还带抢食的吗？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以及我们的关系有好到能让你这么熟练的地步吗？
这小混蛋果然还是应该再揍一顿。
无染冷漠地决定在离开结界之前把五条悟按到地平面下吃土，然后紧走了几步追上已经走远的长腿选手，他追上少年的时候，刚好听到他在小声自言自语。
“一个囚禁人类灵魂并将之诅咒成新的诅咒的咒灵……”
“喜久福果然还是得买毛豆生奶油口味的。”
“……少年，你的逻辑呢？”
“吃了。”
五条悟咽下第最后一个丸子，面向无染吐了个舌头。
无染翻了翻眼睛，不再做无意义的斗嘴。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会有后面这句话单纯只是因为这位大佬嫌弃任务过于繁琐，在想事后怎么慰劳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