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终究没有躲开。
那是一个热烈到焦灼的吻。他?的嘴唇起了两处死皮,唇齿纠缠间死去的角质细胞微微刺痛,这种细小的疼痛撩得石岩心尖一阵阵地发痒,潮汐般的冲动涌向四肢百骸。
“好了吧。”她含含糊糊地说。
他?根本没空回答,忙着实践他妄想过无数次的做法?,疾风骤雨般地过足了瘾。突然他顿了一下,松开唇,目光迷惑而长久地注视已被他?吮得嫣红的嘴唇。
她红着脸推开他?,口干舌燥到极点,慌不择路地端起桌上?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石岩心里的疑惑得到了确认,他?突然傻笑起来,那一瞬间忘记了近在咫尺的死亡阴影。
“你回应我了。”他?很笃定,“而且不是我的错觉。”
陆追源捏着空水杯竟无言以对,似乎自己也想不通这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他?欺身而上?,就着她唇边残留的水珠润了润嘴唇,有一搭没一搭地啄吻她嘴角的小伤口,喃喃说:“你是喜欢的,不管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单纯喜欢我的吻——总之你是喜欢的。”
“我真高兴。”他?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说明我技术不错?”
忘乎所以地问出口了这个臭屁的问题,石岩却没耐心等她回答,捧住她的脸,又要和她接吻。
鼻尖相触,近到能互相感受到气息的时候,陆追源轻轻吐出一个词:“Pheromone。”
“嗯?什么意思……”他?专心地舔舐她樱桃红的唇,像小孩子舍不得很快吃掉珍稀的糖果,总是小心翼翼地舔着它?,含着它?。
“一定是Pheromone的作?用。”她通过重?复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脸上红晕未褪,声音却渐渐清明和坚定,“一种通过嗅觉传递信息的性外激素,限定范围内对异性有极大的性吸引力。人体的汗液中能提取到这种化学物质。”
“煞风景”这个词似乎是为她量身打造的。石岩哭笑不得,说:“那又怎么样?你就非要挑这种时候给我上?生物课?”
陆追源想通了,心里就有了底:“我承认对你的感?觉有点……超出了主试和被试的关系,尤其是今天晚上?。”
她意外的坦诚让石岩心中狂喜,开心了没两秒钟,就听到了一个代表转折的词。
“但那是有原因的。”她说,“Pheromone。是你汗液里的Pheromone,让我产生了一点意乱情迷的感?觉。同理的,你对我的‘爱’,说不定也是Pheromone作?用下的产物。”
石岩听得云里雾里的,说:“所以呢,这有什么意义?爱情还是荷尔蒙的产物,因为搞清楚了原理,所以爱就不是爱,是化学方程式了吗?”
“当然有意义,这能救你的命。”她说,“Pheromone在近距离范围内才能起作?用,如果分开的话,就没有效果了。也就是说,”陆追源欣喜地望进他?的眼睛里,“我们可以试着分开一段时间,很大的可能对彼此不会再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