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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一一章 一日之计在于晨(1 / 2)


陆追源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抬眼看到墙上时钟的指针已经过了十一点,自语道:“已经这么晚了……”按照她设计的作息表,石岩这个时候应该睡觉了,于是催促他:“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六点起床晨练。”

他没有回话,涨红着脸,有火却发不出来的样子,几步跨到床边,踢掉拖鞋,刷一下把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埋了起来。

陆追源把旅行包放好,换上清洁专用的蓝色工作服,戴上被叶小昭取笑过无数次的老土袖套,开始着手打扫实验室。

晚饭的外带餐具是可循环利用的,用完了提出去送到楼道口指定回收点放好;地板虽然看着干净,但两个人待了一天,肯定会有头发皮肤屑等代谢物,也要全部擦干净;给石岩借的报刊杂志摊得到处都是,东一张西一份的,要收集起来整理好了明天还回阅览室去……

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那些翻得乱七八糟的报纸理整齐,但怎么也找不到《L市晚报》第三版。本想叫醒石岩问一问,但想想为了这一页报纸也不值得打扰他睡觉,就又找了五分钟,才终于在与办公室配套的小卫生间里找到了一片报纸残片。

撕得很碎很彻底的碎片,只有指甲盖大小,静静地卧在马桶脚下,似乎是一整捧碎纸片被扔进水里冲掉时飘到外面的漏网之鱼。

陆追源捡起那片碎纸,“政经要”三个字还算清晰,裂痕从第四个“闻”字穿胸而过,生生把它撕得只剩半个耳朵,瑟瑟躲在半边门下。

第三版该写得有多烂啊,用得着撕碎了还丢进马桶冲走吗?这阅读习惯可不好。

她重新把《L市晚报》找出来,摊在办公桌的台灯下细看。头版有重点导读,上面显示第三版最大的看点是“为男性权益而战——总理夫君的幕后二十年”,用零号超粗黑体印刷,底下导语用小字写着“蔡总理之夫首度发声,呼吁社会消除性别歧视,善待男性同胞”。

呃?这不是好事么。

坊间有言,慈善是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奢侈品。这年头,男人依傍上有权势的女人之后总爱做点慈善,不捐助几所小学、不关心一下弱势群体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这其中,有的是真怀着达则兼济天下的胸襟,有的是则是用善心给自己锦上添花。但无论他们的出发点是什么,为底层人民谋福利都是一桩好事啊。

不明白石岩看到这个新闻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追源十万分不解,再仔细地看了看报纸,才在底下看到了另外一条新闻的标题,明显小上一号的字体,也没有加粗,被总理丈夫那条大新闻挤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连遭中年危机王薇淡然面对”。

王薇……那个篡改了石岩的年龄,把他送上刑场的有名商人。

现在陆追源能理解为什么石岩要把这张报纸撕成碎片泄愤了。

她把手上的碎片扔进马桶里,默默按下了冲水按钮,水箱里的水“哗啦”一声旋转而下,将这最后一个碎片带走了。

病床上,石岩心浮气躁,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

一定是那个女研究员的缘故!进进出出好几趟,又是扫地又是翻报纸,虽然声音不大,但悉悉索索的很难让人忽略。后来还要拖地,卫生间洗拖把的水声哗哗的,湿的拖一遍不够还要干的再拖一遍,拖完地又开始洗抹布,擦实验台桌面和凳子……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扫完?!

终于擦完了所有的设备和仪器,她拿着抹布进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断断续续地折磨了他很久,石岩烦躁不堪了,什么抹布要洗这么久,纤维都洗没了吧?

他翻身下床,赤着脚吧嗒吧嗒走过去,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朝里面吼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猝不及防的,就撞见了陆追源换了一身睡袍,带着一身水汽从卫生间里出来。

睡袍是夏天款的,下袍沿到膝盖上方十公分处,不算短,但相比于她平时长裤+白大褂的装束,已经算得上暴露了,一双又长又直的小腿上,没有擦干的水珠沿着白|皙皮肤缓缓下滑……

陆追源匆匆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抱歉,我这就洗好了,不会打扰到你了,你去睡吧。”

石岩不走,看着她……身上的睡袍,纠结地问:“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和你会穿着情侣睡衣吗?”

他们穿在身上的明显是同一款的,只不过他的是靛蓝色的,大一些,她的嫩黄色的,小一号。

放在别人身上,偷偷摸摸买情侣睡衣来穿,YY他的龌龊心思是跑不了了,只是短短两天下来,石岩大概也了解了她的为人,她就是有那种把猥琐的事情理直气壮地做出来的本领。

“只是同款而已。”陆追源回答,“店家大促销,同一款式买二送一,我穿的这是赠品。”

赠品……果然是很理直气壮的理由。

不对,比起衣服,她这个时间还在研究所洗澡才更不正常,不是早就应该下班回家了吗?不仅不回家,还把折叠的行军床拖了出来,上面被子枕头已经铺好,看这架势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你不回家?”

“不回。”陆追源擦着眼镜上的水汽,随口回答,“以后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方便照顾你。”

石岩冷笑:“是方便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监视我吧?”

“你要那么理解,也没问题。”她坦然承认了,“从你到这里之后48小时内的表现来看,你是一个易怒,冲动,有轻微被害妄想又具有实际伤害力的人,我要对我的实验负责,也要对我同事们的安全负责。再说,多一个人睡在隔壁,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啊。”

她对他鉴定的那一串没有说错。石岩心虚地沉默了片刻,负气说:“既然我是这样一个人,那孤男寡女的……”

男女力量的悬殊不是社会地位的颠倒就能改变的,他一只手就能捏断她纤细的脖子,他要是想伤害她,在警卫赶过来之前她就能断了气。

陆追源一脸恍然大悟,觉得终于懂了他在担心什么,保证说:“放心,我不会半夜侵犯你的。”

“……”

他该回答个什么好,说“我不怕你侵犯我”还是“谢谢你不侵犯我”?算了,还是什么都别说了,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六点,陆追源准时把石岩叫了起来,给他调了一杯盐开水,看着他喝下,然后带他去晨练。

研究所配备有专业的健身房,也有设施相对简单的操场。出发前陆追源征求过他的意见,问他更愿意去哪个地方锻炼,并陈述了各自的优缺点:“健身房设备好,但人多要排队;操场上只有跑道和高低杠,但人少空气好。你喜欢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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