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友浩笑着说道:“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早产,静雯爬上你的床的时候,肚子里就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只不过是使?了个障眼法,你可不就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宝刀未老了吗?”
说到这里,他神?情愤恨:“可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直接解决掉周世和,我兴许还能留你一命。毕竟周家家大业大,没有你的帮忙,我那俩个儿子如何能在?周家立足,将来又怎么能顺理成章的继承周家。否则我又何至于?花了血本?,炼制出这七柱盘香,续你的命。”
他打的主意?就是让周礼康复之后,必然会费尽心血的把两?个孩子培养出来。等周礼死的时候,就是他篡夺周家家产成功的时候。只是现在?,迫不得已和周礼撕破了脸,这就意?味着,他那俩个儿子已经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继承周家这座宝山,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眼下,他能做的也只能是从周礼手里面榨出一笔钱来,而后远走高飞。
只是比起周家的家产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江一执。
他猛的回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那就先拿你们开刀就好了——”
说着,他从这旁边的保镖说道:“开枪,直接弄死他们。”
黄友浩话音未落,只听见?砰砰的几?声枪响,江一执一脚踹在?周世和身?上,拉着顾方许往旁边一躲,两?只手捂住他的耳朵。
顾方许搂着江一执的腰,怔怔的看着他。
屋外的枪声从密集变成稀疏,最后消失无踪。
江一执唇角一歪,低沉着声音说道:“你再看我,我就亲你了!”
顾方许默默的松开放在?江一执腰上的手,他顿了顿,突然凑上去,在?江一执嘴角吧唧一口,然后若无其?事的推开他。
江一执摸了摸嘴角,半眯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一旁的周世和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一幕,直接移开了眼。
屋外,周礼被人重新扶上了轮椅,黑人保镖们抱着枪正和周礼的一干保镖对峙。
入眼的就是黄友浩死不瞑目的尸体?,他额头正中央的血洞正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
周礼到底是没敢对上周世和的脸,他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一样,脸色惨白,周身?全是落寞。
周世和转身?看向江一执,问道:“江先生,那转命术,能解除吗?”
“当然可以,”江一执直言说道:“只要断了这最后一炷香,转命术自然就会解除。只是之前你被共享出去的寿命自然是拿不回来了。不多,估摸着也就是一年半载吧。”否则周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大好。
“明白了。”周世和沉声说道。
他转身?拿起地面上装着最后一柱盘香的木箱,在?黑人保镖的护卫下,准备和江一执俩人离开周家。
周礼揉了揉太阳穴,说了一句:“周家我会给你。”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了,他没得选。
周世和脚步丝毫没有停歇,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周礼的视线里。
此?事过后不到一天,周家就传来了消息,周夫人连带着周家两?位小?公子郊游途中,溺水而亡,死不见?尸。
用周世和的话来说,周礼的确是个狠心的,亲手把这三人沉了塘。
只是这些都和江一执没什么关系了。
像是打酱油一样的解决完周世和的事情之后,他该回国了。
周世和支付完该给黑人保镖们的报酬,第二天,周礼便将自己名下大半的身?家送到了他手里。周世和丝毫没有心理压力的收了,哪怕就在?前一天,他把那最后一柱盘香扔进了自家抽水马桶里面。
他只说了一句,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