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阿赞明,天杀的李为,那个小?白眼狼……”高逸宁保持着原本瘫在地上的姿势,哭天抢地的咒骂声就没有停歇过,恨不?得这两人就和?她?的诅咒的一样?,不?得好死?才最好。
“行了,别哭了!”李安额头一鼓一鼓的,青筋直跳,尤其是在看到高逸宁脸上的皮肤随着她?张嘴的幅度抖动的时候,只觉得腹内一片翻滚,他粗喘着气,大声喊道。
被李安这么呵斥,高逸宁不?仅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放大了声音,瞬间转移了针对?目标,“好啊,你嫌弃我,你竟然也嫌弃我,我可是你亲妈啊,果然是老头子的种,你也是个黑心?的白眼狼,我怎么这么倒霉……”
李安阴沉着脸,强忍着心?底的暴戾,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向一脸淡然的江一执,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狠厉,“江大师,我们可是说?好了,你会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
江一执气定?神闲,对?上李安的脸:“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就算李安不?说?,他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位所谓的阿赞明大师。不?关乎其他,毕竟从他救了贺老祖孙开始,两人就算是结了仇。有这么一个敌人隐藏在暗处,怎么能让他安心?。
和?李安做的这笔交易只是顺带而已。
更何况上一次在超市门口,顾方许脖子上的那抹煞气估计就是和?李安接触过,无意间沾染上的。他侧过脸瞥了一眼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顾方许,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话?音刚落,江一执从沙发上站起来,“现在,还请李大少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依旧是在别墅的客厅里?,李安好说?歹说?,高逸宁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只是死?死?的盯着正蘸着公鸡血在符纸涂涂抹抹的江一执。
这些材料都是李安的助理在他的催促下连闯了三个红灯,火急火燎的送过来的。
十几分钟之后,江一执搁了笔。
“江大师——”李安紧紧的看着江一执。
等着符纸上的鸡血彻底干透了,江一执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
说?着,他抽出八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符纸,一张一张的折叠成三角包。
然后将八个三角包依次在东西南北等八个方向摆成一个圆圈,随后又抽出一张比这八张符纸上的纹路更复杂的符纸垫在圆圈的正中央。
最后掐住瓷偶的脖子,将他放在圆圈中间的符纸上
只等六点一到,江一执操起右手?边的三清铃,一下接一下的晃了起来。
这边距离李家祖宅不?过一街之隔的酒店总统套房里?,阿赞明准时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的供桌,然后将香炉,铜盆等一一摆好,又将一壶黑漆漆的不?知名液体倒在铜盆中,又从一个木盒之中拿出二十几个相同款式的佛牌和?一个古曼童,竟然是和?江一执手?中的瓷偶一模一样?。
他拉上窗帘,将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最后跪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先将那二十几个佛牌一一摆放在供桌上,又点了五炷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只看见一道道金色的光圈从二十几个佛牌中飘了出来,在空气中逗留了一会儿之后,最近悉数没入阿赞明的身体里?。
阿赞明睁开眼,眉头轻皱。他捏起摆在最外面的那块佛牌,这二十几块佛牌之中,唯独这块佛牌今天没有给他提供生?气。
自从上一次他给提名街的贺静下死?降,然后被江一执出手?杀掉了他的宝贝神蟾之后,作为主人的阿赞明自然受到了严重的反噬。无奈之下,他只好借着李为的手?,将高逸宁诱惑到了他设下的陷阱之中。然后借着高逸宁的贵妇圈子,将这二十几块佛牌的副牌顺顺利利的推销了出去。就是依靠着副牌从宿主那里?吸食的生?气,再?从副牌中反馈到这二十几枚佛牌中来,十几天下来,阿赞明的伤势总算有了好转。
在阿赞明看来,既然这块佛牌今天没能给他带来生?气,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就是佩戴这枚副牌的主人生?气耗尽,已经死?了,要么就是佛牌的存在被人发现了。
想到这里?,阿赞明心?里?一紧,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
他忍着心?悸,将手?里?的佛牌随手?扔到一边,转眼看向旁边的古曼童。
要不?是为了给李为一点甜头,他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用。他抬手?摸了摸古曼童的头顶,一边把一大盘价格昂贵的进口饼干糖果摆在供桌上,一边好声好气的说?道:“好孩子,等这件事情办完,我一定?会亲自去把你弟弟接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兄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俩。”
毕竟那些贵妇出手?可不?吝啬,光是那二十几枚佛牌就让他赚了个金盆满钵。
话?音刚落,古曼童的脸部竟慢慢的勾起了唇角,配上狰狞的面孔,显得格外的诡异。
阿赞明将古曼童放在供桌上的正中央。重新点了五炷香插在香炉里?,口里?又念起了咒语,目的就是为了通过供桌上的古曼童哥哥去沟通放在李安那里?的弟弟。
“叮铃——”
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响起,阿赞明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叮铃,叮铃——”
铃声猛然加快,不?是错觉!
阿赞明猛的睁开眼,只看见供桌上的古曼童身体开始慢慢的摇晃,显得格外的焦急。
江一执加快了摇晃三清铃的动作,左手?慢慢的掐着手?决,只看见原本立在符纸上的瓷偶啪的一声倒在了符纸上,开始来来回回的翻滚,凄厉的尖叫声突兀的出现在别墅之中。
李安等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瓷偶的眼角不?停的流出血泪,转眼间就浸透了垫在他身下的符纸,偏偏随他怎么翻滚,都离不?开符纸围成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