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妮儿,你真?是好心啊。怎么?要?帮他打120?那打完120,要?不要?跟他回家继续服侍他?照顾他?替他端茶倒水?”
车子风驰电掣般开出去,杨妮儿被惊吓到,抬手扶住车顶的把?手?,她被陈拓周身散发出来的阴郁震慑住,再不敢开口说话。
汽车七拐八弯,很快开到杨妮儿的公寓下面,杨妮儿被陈拓的飙车速度吓住,下车的时候,小腿还打着虚,她酒已经醒了大半,本想着赶紧离开上楼去,可走出去几步,心里到底还是忐忑,只得回过身,给坐在车中阴影里的陈拓鞠了个躬,“谢谢陈总送我回来。”
陈拓坐着没动,杨妮儿面朝着陈拓,一步,两步往后退,等走到第三步,她正想转身离去时,陈拓忽然开口。
“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杨妮儿呆住,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拒绝,“这么晚了,不太好吧?”
陈拓下车,甩上车门,声音震得杨妮儿耳鸣不已,他三两步走到杨妮儿跟前,像捉小鸡仔一样拎着她脖子,将她拖上去。
“你也知道时间晚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上不三不四的男人的车?”
杨妮儿艰难仰头,争辩,“黄主管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他是拓展实业的同事。”
陈拓一口气将她拖上三楼,抵在门边,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你在我大哥那里吃得亏还不够多是吧?是不是还要?别的男人再给你长长记性?”
说完将她甩开,再不多看她一眼,自行从她包里搜出钥匙,将门打开。
公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杨妮儿按亮玄关处的顶灯,那是只小小的灯管,只够照亮眼前的一方小小天地。
铁门在耳边缓缓关闭,陈拓背靠着门,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眼神凛冽,蕴着暴风雨。
杨妮儿弯下腰换鞋,谁知那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将弱点统统暴露,陈拓一晚上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到达顶点,被点燃。
他向前一步,单手?捉住杨妮儿的腰.肢,重重将她前推靠在玄关的墙上,杨妮儿艰难转头,佯装镇定,可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心虚和怯懦。
“陈总,你想做什么?”
陈拓咬住杨妮儿的耳垂,抵在牙缝间细细研磨,“你说我想干什么?”
杨妮儿瞬间泪崩,她哑着嗓子,咬着唇,完全地不可置信,她以为,他们之间,有不需言明的默契,可无法言说的一个晚上,有什么破裂了,又?有什么被点燃了。
杨妮儿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人在危险的边缘,潜意识被激发,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不想的,她不要?这样,可她有什么办法,眼泪落下来,落在那方被昏黄灯光吻亮的小小一隅。
她想起,曾经有过那么一个晚上,她精疲力竭,被陈拓从荒凉的文华路上带回来,他把?她送到这里,她犹如孤魂野鬼,一身孤寂,半世伶仃,她在午夜回过头来,看见杨宝莲,穿着衣不蔽体的睡衣,将大.腿缠上陈拓腰.侧,问他要?不要?留下来。
眼泪涌得愈发泛滥,她不要?在这里,为什么她总要在不堪的地方被男人占有。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不容她忽视,她同陈拓,在她心中,始终是不一样的,对于陈建民,她交付了她的第一次,可她心中无波无澜,她知道,她的心还在自己这里,可是对于陈拓,她一点把握都无,如?果她交出了她的身体,那么连带着她的心,都会被交托出去,她不敢也不能够,因为那是她所能拥有的唯一的东西。
她费力挣扎,用了最大的力气仰起脖子。
她听见自己残破的嗓子发出的声音。
“陈总,难不成,你想和你大哥共用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