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于贝宛提过蒋皙皙有男朋友这件事，于贝宛当时嗤笑一声，“依我多年鉴别小婊砸的经验，她绝对是胡诌的。”
于贝宛轻笑了声，“我就说吧，男朋友这件事绝对是假的，啧啧啧，这脸打的真疼啊。”
温蜜动动嘴巴，没说话。
赵晟离开包间一段时间，苏慕去洗手间，蒋皙皙坐不住跟了上去。
于贝宛视线随着蒋皙皙消失在门口，她摸摸温蜜手臂，“你不跟过去？”
温蜜摇头，“苏慕会解决的。”
苏慕出了洗手间，蒋皙皙堵在洗手间门口，低着头，眼里泫然欲泣，“慕哥，”
“什么事？”苏慕手插在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
蒋皙皙往前走一步，苏慕神色不动，语气淡淡，“就站在那说。”
“我……我不是骗你的，赵晟是我男朋友，只不过前几天我跟他闹别扭，分手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苏慕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不甚在意的音调，“前几天？前天你不还是有男朋友呢？”说的是前几天他捡着耳坠那件事。
蒋皙皙张嘴，要解释，苏慕抬手打断，语气冷淡，“你不用给我解释，我也没必要听，我不想打听你私事，我只想说几句，苏家跟蒋家是多年的邻居，前几天你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温蜜不介意的话，我顾念着蒋家长辈不会追究，也希望你记着我跟温蜜的关系，不要再做任何越距的事情。”
蒋皙皙低着头，眼泪没两秒钟，就“啪嗒啪嗒”往下落，“慕哥你都知道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是不是？”
苏慕不动收了手机，不想再多说，绕过她想回包间，蒋皙皙扯住他衣袖，仰着脸小脸上挂着眼泪，轻声重复，“慕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
苏慕抽走她手里的衣服，蒋皙皙继续小声抽泣，“慕哥，你别那么狠心，我知道你喜欢温蜜，可是你跟温蜜才多长时间，我们那么多年还比不过温蜜吗？慕哥你对温蜜只是玩玩而已，你不公开就是玩玩，玩腻了你就不会再喜欢她了是不是？”
蒋皙皙抽抽噎噎地一脸希冀看着他，梨花带雨的模样异常柔弱，苏慕拢眉不理会，“你别无理取闹。”
“慕哥~”蒋皙皙边哭边喊。
苏慕冷淡脸，“回去吧。”
说完，大步率先往前迈。
蒋皙皙泪眼朦胧盯着他后背，直到他身形消失在包间门后，她抬手擦掉眼泪，目光略阴狠盯着某处方向。
饭后从林江楼回去，温蜜坐苏慕的车。
半路等红灯，苏慕撑着方向盘瞧她，好一会，温蜜被盯得脸热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扭头茫然问，“怎么了？”
苏慕俊逸眉眼微低，薄唇吐出两字，“奖励。”
温蜜装傻，“什么奖励？”
苏慕盯着她，视线没从她脸上掠过分毫，温蜜捂脸，脑袋靠着车窗不看苏慕，小声：“我真不知道。”
“哦。”苏慕出声，转瞬一个手机扔过来。
温蜜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手忙脚乱接住，低头，是他的手机，页面解了锁，显示的是微信聊天页面，一段对话安静地躺在上面。
温蜜：请及时汇报动态进展【严肃脸jpg.】
苏慕：哦。
苏慕：她解释，我没听。
苏慕：她哭了，我没动。
苏慕：她扯我衣服（你的专属），我抽开了。
苏慕：没了，要奖励。
温蜜捏着手机半晌无话，等到绿灯亮了，她才看向苏慕，“那你要什么奖励？”
苏慕开着车想了半天，睨她，“帮我发条微博。”
那么轻松？
温蜜怀疑地瞥他，“你说……帮你发条微博？”
苏慕：“嗯。”
温蜜神色还在呆滞中，苏慕探手在她后脑勺上轻抚，低声，“还是说你要给我其他奖励？”
“啊？”温蜜懵，瞥见苏慕眼里深意，忙道：“就发微博。”
说着，点开他微博软件，打开编辑框，微侧头看他，“发什么？”
“八点直播见。”苏慕说。
温蜜逐一打上去，“就这些？”
“嗯。”
等到发送成功，温蜜握着手机，“你晚上要直播？”
苏慕点头。
“直播干什么？”
“闲聊。”
“哦。”
温蜜以为苏慕就是简单的跟粉丝聊聊天，所以在苏慕拎着手机坐在地毯上开直播时，她就抱着笔电窝在苏慕对面的沙发上追剧，偶尔时不时瞥一眼苏慕。
沈姨在厨房门口跟她挥手，温蜜放下笔电，放轻动作跑到厨房门口，沈姨将刚洗好的一盘草莓递给她。
温蜜端着草莓边走边往嘴巴里塞草莓，苏慕懒懒跟粉丝聊着天，视线上抬瞥她几眼，收回视线后盯着手机屏幕，低咳了声，音线冷冽，“今天之所以开直播，是有件事情想告诉你们一声。”
弹幕迅速统一：
【山楂】：慕哥你想说什么？
【杏仁】：慕哥你想说什么？
【草莓】：慕哥你想说什么？
……
苏慕唇角往上勾了几分，突然喊：“温蜜，给我颗草莓。”
弹幕集体沉默几秒钟，后疯狂刷屏：
【我耳朵好像出了问题】：慕哥你刚才喊的谁？
【我耳朵好像出了问题1】：慕哥你刚才喊的谁？
【我耳朵好像出了问题10086】:慕哥你刚才喊的谁？
……
温蜜一颗大草莓撑着嘴巴，僵着身体扭头看苏慕，指了指他手机，哑声：“你没关直播？”
苏慕倚在沙发上，眉目舒朗，“嗯，没关直播。”
温蜜睁大眼睛，苏慕起身，走到她跟前，扯着僵掉的温蜜，往手机跟前走，温蜜无声挣扎，苏慕低声，“大家都听到我喊你了，你再躲也没用。”
她手一松，轻易被挪到了手机摄像头跟前。
之前刷屏的粉丝再次陷入沉默后集体扣起一个字，“啊！”
直播间粉丝数激增，温蜜一个草莓还没吞下去，被苏慕吓得一半卡在嘴巴里一半露在外面的怪异模样直直白白出现在苏慕的直播间。
这形象维持了数秒，苏慕揽着她腰坐下，低头拿掉她吃了一半的草莓，扔进了嘴巴里，后亲了口呆愣着的温蜜，“啵”的一声响十分清楚。
苏慕看向手机，眯眼睛，“事情就是这样，嗯，我要关直播了。”
粉丝叫嚷，
【大肥团】：别关直播！！！
【泰山压顶】：别关直播！！！
【明天男神就要嫁给我】：别关直播！！！
……
弹幕队形十分统一，苏慕说：“为什么不关直播？”
粉丝反问，
【那神女神】：为什么要关嘛？
【我妈说我今天要胖一百斤】：为什么要关嘛？
苏慕瞧了眼不敢看手机屏幕，将脑袋抵在他肩膀上的某个人，目光十分缱绻深邃，他侧过头，嘴巴凑近话筒附近，只用了几个字跟他万千粉丝交代为什么要关直播，
他轻笑，一贯的低沉音调，
“去给你们嫂子种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