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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内奸(2 / 2)


陆晚晚将口袋封上,说:“别出声,你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记住了吗?”

“可是……”李青昊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什么。

陆晚晚说:“此事我会禀告将军,张扬了容易打草惊蛇。”

李青昊略思索,点了点头。

陆晚晚不动声色,将药材全都封好,让人送去库房,闭口不提此事。

晚上她躺在床上细细梳理这件事情的始末,药材有专门的人采办,现在出了问题,肯定是背后有人捣鬼,药材商没胆子做这种事。

官府或者?军营里有内鬼。

谢怀琛回来的时候,陆晚晚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帐顶的吉祥纹愣神。

空无一物的帐顶,看不出什么花样,她的心思,早已飘飞去了千万里之外。

火红的炉膛内点了把艾草,苦涩的香气能使她安定。

谢怀琛来找她。他累极了,并肩躺在她身侧,他身上温热,混合着他自身的气息,是世上最温暖的味道,令陆晚晚安心无比。她转过身,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软软的身子,全贴在他身上,对谢怀琛而?言,就是烈火烹油的煎熬。

他想要将她拆骨入腹,但心里知道,此时他不能,部下随时可能来找他。他低头,想吻她。

“夫君。”陆晚晚躲开他的吻,轻声喊他。

“怎么了?”谢怀琛耐着性子,轻轻抚摸她纤瘦柔软的后背,只摸到一手凉凉的头发。她的头发又软又浓密,凉滑柔顺,铺天盖地的披散下来,似乎能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她隐没在黑发里的面容,特别是那双眼睛,像两颗宝石,嵌在细瓷般的脸上。

陆晚晚问:“军粮的事情查出眉目了吗?”

“我怀疑和盐帮有关系。”谢怀琛说道。

陆晚晚修长浓密的羽睫垂落,遮住了她的眼睛:“为什么?”

“送粮食回来的很有可能是盐帮的人。”谢怀琛顿了下,又说:“我查了好几天,有了些眉目。”

“盐帮抢了粮食,又送了回来?”陆晚晚纳闷。盐帮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官府作对,况且这么做除了引起官府的不满,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盐帮都是一群重利的商人,这笔买卖不划算。

“不,抢军粮的人和送回军粮的不是同一批人。”谢怀琛说:“我们现在在和盐帮的人接洽。但安州盐帮一把手拒不承认。”

“做好事不留名?”陆晚晚被逗笑了:“他们重利重义?,却从不做赔本买卖,从真凶手中夺回军粮,又秘密送到军营,这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谢怀琛也困惑。

“沈家在和盐帮的人交涉,希望尽早查出内情。”谢怀琛有些疲倦地说:“对了,明天我要?去乌兰桥,可能几天不回来。”

乌兰桥?

陆晚晚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莫名想到前几天自己在刺史府做的怪梦,谢怀琛被万箭穿心,掉入湍急的河水之中,尸骨被大浪卷走,连根发丝都没有留下。

“去那里做什么?”

谢怀琛说:“达阳开始反攻了,但安州官道走不通,军粮无法运去戎族,我们打算走水运,从若水河将粮食运到乌兰桥边,再从桥上运过去。”

若水河流经戎族和大成,上游水流湍急,乌兰桥是原义?关外通往戎族的一座桥。

以前戎族和安州往来的要?道便是原义?关内的乌兰桥。近十年间,原义?关下游几十里开外的辽壁关新辟了条大道,久而?久之,原义?关往来的人便少了。朝廷为了方便管理,安州境内彻底封闭原义?关,只开辽壁关。

“乌兰桥荒废已久,还?能通行?”

谢怀琛道:“沈在派人去查过,可以通行。”

“去的人是否可靠?”陆晚晚眼皮子直跳,心慌乱得厉害。

谢怀琛避重就轻:“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陆晚晚挑眉,靠在他肩头,轻舒了口气:“我怀疑军营和官府里有叛徒。”

谢怀琛闻言坐了起来,道:“怎么回事?”

陆晚晚唇色微白。

军营不会直接采办药材,安州官府有专门采办的人,从药材商手里买了药材,军队拿上将领去安州官府领药材,再运回军帐。药材出了问题,要?么是安州采买出了问题,从药材商手上买药的时候就被动了手脚,那么人不是冲他们来的;更可怕的是军营派去运药的人有猫腻,这说明有人背叛了谢怀琛。

她按兵不动,是想将计就计,把内鬼揪出来。

“除了药材,他们肯定还?会对粮食动手脚。”陆晚晚说道。

粮食和药材是打仗最重要?的东西,关乎了十万大军的性命!

军粮被劫,药材又出了问题,军营接二连三出事,谢怀琛不由怀疑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嘴角微抽了下,起身下榻披上衣裳,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压在她肩下:“乖,你先睡,不用等我回来。我去看看。”

陆晚晚嗯了声,却一直没有睡着。

谢怀琛后半夜才回来,他蹑手蹑脚走进帐篷里,只点了一支微弱的烛光,光明驱散黑暗,闪烁着些许光明。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见。

陆晚晚躲在被角后悄悄打量谢怀琛,见他脸色铁青,心里直往下坠,恐怕粮食也被动了手脚。

粮食和药材相继出了问题,他作为一军主帅,压力比谁都大。

谢怀琛解了衣衫,爬到床上,他奔走了一夜,浑身冰凉,不忍打扰睡得正香的陆晚晚,他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睡在床沿,与陆晚晚隔了老远。

她心中微暖,佯装懵懂未醒,翻了个身,摸进他怀中,迷迷糊糊喊了声:“夫君,你回来了?”

话音拖到最后,带了些寒凉的颤音,还?往他怀里挤了挤,胳膊搭在他身上。

谢怀琛感受着怀里猫儿一般柔软的人,不忍将她推开,将她揽回怀里,轻声说:“嗯,回来了,快睡吧。”

陆晚晚的脸埋在他的臂弯,缩着身子睡着了,他的中衣都是凉的,却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是上好的安神香,陆晚晚在这香气的催动下,缓缓阖上双眸。

谢怀琛轻轻抚摸她的面颊,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个女子啊,她一个人的时候是那么厉害,周旋在一群虎狼之间都不露怯,有条不紊地为他排除隐患。他也恨不得为她排除前程的风霜雨雪。

所谓夫妻一心,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谢怀琛暂时搁置了去乌兰桥的事,他另派了个信得过的心腹悄悄去了趟原义?关。走若水河水运,再经乌兰桥去往戎族的办法是安州这边提出来的解决办法。陆晚晚昨夜提醒了他,性命攸关的事情,应该更谨慎一点。

更何况,宁蕴在安州。有宁蕴的地方,他不得不多安几个心眼。

次日陆晚晚去医帐时,李青昊正在碾药,见到陆晚晚,他放下手中的事情,凑到她身边来,压低了声音说:“宋大哥,库里所有的药我都检查过了,有十多味药材都出了问题。”

陆晚晚颔首,微微点了下头。

李青昊递了张单子给她,她道了声谢便收下了,下午她找到徐笑春,将那张纸递给她:“让陆越照这张纸上写的,暗中给我弄一批药材。”

徐笑春说:“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哪有本事弄这么大一批药材?”

“就算你不相信我的眼光,你也该相信陆越的本事。”陆晚晚淡淡笑道。

徐笑春一向信任陆晚晚,加上她到了安州后,到处听到别人夸沈寂是个年少有成的少年英雄,倒无人提起过陆越。她也乐得让陆越立些功劳,到时候好让众人刮目相看。

“放心吧嫂子,他肯定给你办好。”她笑着跑远了。

陆晚晚瞧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深思,往后她若知道沈寂的身份会不会恼得大闹?

下午她一直在医帐,在白先生旁边坐着,学他给人望闻问切。

军营最忙碌的地方就是医帐,一下午她忙得几乎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晚上夜幕降临,帐外一点点黑了下去,医帐外还?有几个排队等着看诊的人。

白先生心疼她,说:“你先回去歇息吧。”

陆晚晚更心疼白先生,摇了摇头,继续低头整理白先生的医案,说:“我不累,我等你一起回去。”

白荣知她倔强,便不再说,继续看诊。

剩下几人看完后,天已经黑得只剩一点光亮。

白荣和陆晚晚接班去伙房找吃的,到了伙房,吃的只有几个快凉了的馒头。

陆晚晚将馒头端出来,倒了两碗白开水,和白荣就着热水啃馒头。

白荣看她慢条斯理地吃东西,身上毫无天潢贵胄的骄矜之气,笑了笑,说:“谢将军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陆晚晚羞赧地低下头,轻声说:“能遇到夫君才是我的福气。”

“军营这么苦,你都能撑下来,真是不容易。”

陆晚晚笑着说:“比这更苦的日子我都过过,不怕。”

“哦?是吗?你还?受过什么苦?”白荣纳闷,她哪像受过苦的样子。

陆晚晚只是笑笑:“说来话长,往后有机会我慢慢跟白先生讲。”

她不愿多说,白荣便不多问。

吃完东西,两人又一起到军营附近转了转。

陆晚晚有些医术上的问题不懂,趁机问白荣,他认认真真给她解答。

陆晚晚的脚步忽然顿住,目光钉在不远处的路障上。

路障旁立了一杆大成的军旗,而?此时,军旗被扯下,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样东西。

她朝前快跑了两步,待看清旗杆上挂着的东西,吓得失声大叫出来。

“是人头,有颗人头挂在旗杆上。”她脸色都吓白了,声音颤抖不已,双膝微微发软。

白荣跟上去,皱眉一看,竟然看到在旗杆旁还?立了一条长幡,上面有几个红彤彤的大字——此人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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