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有人才开口:“要不然问问药剂师是怎么回事吧?”
井上瞥了眼手机,拿过来摁了摁,屏幕没亮。
众人:“……”
“现在怎么办啊!”水岛捂住脸颊,只露出嘴,“我现在开口说话?就喷唾沫星子,难道我以后都是这样了吗?!”
此话?出,其他人跟着心里?凉。
以后都是这样……?
这样一副……一副怪异的样子?
有人开始后悔吃‘药’了,如果晚?点吃,当他们发现井上的异变时,还能挽回现在的局面,不至于变成这副样子。
看着那些人的神情,井上用脚趾头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瞥了眼箱子,井上想起了药剂师留下的话?。
「药效相较于之前的稳定许多……」
「可以扩大入选名单……」
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之前服用的药效还在,与新研制出来的药效产生了冲突,所?以才有了这种异变?
?定是了!
井上把这个猜测告诉了其他人。
水岛拧眉,半信半疑:“真的?那也就是说,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是吗?可是要多久?”
“等?之前的药效消失应该就可以恢复过来了。”井上脱下外?套,包住额头,裹住脸颊,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总而言之,我们先拿着‘药’回去,让没吃过的人试试,如果他们没有发生异变,那就说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如果发生异变了呢?”
井上的手刚放在箱子上,闻言,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儿,他抱起箱子,?言不发地离开密室。
其他人从井上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们互相看了眼,互相搀扶着起来,跟上井上。
神于信徒而言,是阳光,是蓝天,是大地,是万千美好与向往,如果背弃,他们将永堕黑暗。
脚步声在下水道里回荡远去,直至消失。
不知过去多久,有光晃动着映到了墙壁上。
黑暗中出现?片白大褂的衣角,药剂师看向井上他们离去的方向,微笑道:“有这么?群人,他们既可悲又愚蠢,又忠诚得让人另眼相看。”
身后响起窸窣的声音,药剂师笑着回头:“怎么会呢,他们之所?以对我‘忠诚’,是因为我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药剂师提着灯转身走入黑暗,语调欢脱:“哎呀哎呀,都说没有对他们另眼相看了,津,你?最近是不是长脾气了?看来你又长大了呢,我得去买个蛋糕庆祝?下!”
“买什么蛋糕好呢……”
“嗯?津,你?也要吃?”
“那得买个大点的呢……不过话?说回来,咒灵能吃蛋糕吗?”
……
几日后,早间新闻播报近日有流感病毒出现在横滨,希望广大市民?注意卫生安全,防止病毒入侵。
?些脏乱的阴暗巷子,废弃建筑,都被警署查封了。
警署每天都能接到各种报案电话,说哪里的小混混扯拦了警戒线在示威,哪里有人又遭到袭击,袭击者疑似是感染流感病毒的人……
知道的这是流感病毒,不知道还以为是狂犬病毒呢!见人就扑,见人就咬,狗都没他们疯!
警署忙得焦头烂额,太宰治郁闷得身上发霉,原因是他经常自杀的那条河被封了,他还特地打电话问安吾能不能解封那条河。
安吾说:“你?就不能换条河自杀?”
“不行啊,那条河周边风景好,还安静,太阳大的时候整条河都在闪闪发光,在这样的河里漂流沉溺,才是对死亡的最大尊重!”
安吾:“……”
安吾没说什么,只是挂了电话,等?太宰治再打过去的时候,发现打不通了,于是他就郁闷得躺在沙发里,任由发霉。
国木田摁住跳动的青筋,冷静道:“那条河只是暂时被查封,暂时!它又不是消失了,你?至于这样意志消沉吗!?”
“……”太宰治没反应。
国木田身后有火山喷发,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拎起太宰治就丢出门,没好气道:“别像个闲人似的无所?事事,中也在黑手党有几天了吧?你?就代替我们去看看他。”
“中也啊……”太宰治坐在地上,手掌揉着后脑勺。
反正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中也应该不会跟他算怂恿中也喝酒的账吧……
太宰治刚站起来,中岛敦忽然背着江户川乱步出现,看到太宰治后忙喊道:“太宰先生,大事不好了!乱步先生他——”
……
“只是撞肿了而已,没什么问题。”与谢野晶子看完江户川乱步的后脑勺后直接摘了手术手套,?脸失望。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啊!”江户川乱步气鼓鼓道:“我要是撞傻了你?们从哪里再找一个像我这样聪明绝顶的侦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