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然小脸发?白挪动着步伐走?回到温以?驰面前,刚刚看到的画面还挥之不去仿佛在眼前,但惊惧过后只?剩下生气和嫌恶。
他卷起?胳膊袖子,像要找人干架一样:“谁把那玩意放你桌上的啊?!告诉我名字老子去收拾他!”
温以?驰耸耸肩膀,“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老师还会去问你么?”
“靠,你最近惹啥人了么?”付然问道。
“有啊,你呗。”温以?驰瞥他一眼,没啥心情和付然说?太多。
“都说?了不是我!”付然声音骤然提高,见班里的人都看过来?又蓦地?住了嘴,把看过来?的人都瞪回去,才和温以?驰凶道:“我才不屑干这种事?好吧,肯定是你最近惹到什么人了才被别人报复了。”
“嗯,你说?是就是吧。”温以?驰心不在焉地?敷衍他两?句。
付然拧着眉,骂了两?声,正要再?说?点什么,但在看见走?过来?的楚瞻时表情瞬间收敛立马转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温以?驰被付然那副老鼠见了猫一样炸毛样子逗乐了,抬眼看向造成他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
楚瞻扫了一眼教室的混乱,眉毛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便没有再?走?近,和温以?驰一样站在门边,和他隔着半个胳膊远的距离。
“怎么回事??”楚瞻望着温以?驰,淡淡问道。
温以?驰环胸而立,往人群中?扬了扬下巴,嘴角微抿着:“有人往我桌上放了个福尔马林泡着的猫脑袋,样子有点恐怖,你还是别凑过去看了。”
“和老师说?了么?”楚瞻闻言挑了挑眉,冷色的眸底涌上厌恶,但声音却还依然冷静。
“说?了呀,昨天就说?了,前两?次放的还是蟑螂和死老鼠呢,蟑螂呢你之前应该也看见到了。”
听到这番话,楚瞻没有继续开?口问了,既然昨天温以?驰就已经告知了老师,但今天对方依旧继续放这些东西,说?明温以?驰不知道放这些东西的人是谁,以?及老师也查不到。
教室里的混乱场景持续了几分钟,终于?被来?到教室的梨月瑶给叫停,她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桌子,嗓音清甜:“同学们,已经早读课了,不要再?去围观了,老师会来?处理的,都回到座位上吧!
梨月瑶担当班长的职位,平常人缘又好,大家都给她几分面子,被她这样一叫便纷纷都回了自己座位上。
但坐在温以?驰座位周围的人就不敢回去了,一个个抱团站在不远处观望着。
泡在无色液体里的猫咪脑袋还睁着它的眼睛,却窥探不出一丝生前的可爱,只?能?从它狰狞的表情中?看出死前的凄厉。
不怪这些人不敢靠近,就算是心智成熟的人瞅见大抵也会觉得瘆得慌,更何况这些被家里人保护得好好的温室小花朵。
“楚瞻哥哥,以?驰哥哥你们…”梨月瑶见楚瞻二人还站在门口正想?过来?和他们说?话,但一句话还没说?完,楚瞻就从她身边走?过,不做半点停留。
梨月瑶可能?已经习惯了楚瞻对她的冷漠,只?是脸色僵了一下又从善如流地?笑得甜美继续道:“以?驰哥哥,我刚刚已经通知了李峰老师,他应该马上会过来?帮你处理这件事?的,不要担心。”
梨月瑶在众人面前对自己的态度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温以?驰点点头,哦了一声也跟楚瞻一样出了教室。
早上的温度低,走?廊上风又大,但温以?驰被寒风一吹,环绕在心头上的那股燥意却被压了下去。
楚瞻站在教室后门对出来?的栏杆边上,站在他那个角度,教室里的人看不到他的身影。
温以?驰插着兜,懒散地?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
楚瞻微眯着眼睛看向远方初升的太阳,听着渐进的脚步声,也没转头看他。
“楚瞻,”两?人沉默了一会,温以?驰有些突兀地?开?口道,“你知道温慎这个人么?”
温慎…楚瞻挑了挑眉,没有立即回答他,“问他干嘛?”
“没什么,只?是问问,我猜想?你们应该会认识吧。”
温以?驰觉得有钱人家长大的小孩应该都避免不了发?展人缘,温慎和楚瞻年龄相仿,可能?认识也说?不定。
楚瞻听到这话,鼻腔中?不明意味地?哼了一声,“认识是认识,不过不熟。”
“就你的印象说?,温慎给你的感觉是个怎样的人?”
温以?驰除了一开?始在温家和温慎见的那一面接下来?就没再?见过,但不妨碍他怀疑这几天的事?是温慎捣的鬼。
楚瞻转过头淡淡地?看着温以?驰,“你怀疑你桌上的那些东西是他放的?”
被楚瞻说?穿了温以?驰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笑笑:“猜测,但没证据,所以?问问你。”
其实楚瞻和温慎没说?过话,只?是在别人举办的晚宴上见过几面,温慎举止大方得体,笑容无可挑剔,看上去很优秀。
但那种笑意不达眼底,虚与委蛇的微笑,让楚瞻对他生不出任何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