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水悄悄探出舌在他手心游曳,他明显身体一?僵,温水水装出无辜的神情,舌往他腕下?滑。
元空一忽儿撤开手,她张着唇,细舌露一点卷出,眼里含嗔,似在怪他说自己。
元空匆匆转过眼,想把她抱下去。
温水水一下?揽到他颈上,唇贴着他颈边脉络启开又合上,“你放开我,我就找别人去。”
元空心火如焚,又气又躁,猛地摁住她后腰,她瞬间像化成了水,他也不能乱动,捏着她的后颈让她退一?点,就见她眼中水蒙蒙,眉微皱,他抚摸着她面颊,瞧她害羞的闭眼睛,他低声道,“早上不是疼?”
温水水嗯一声,“疼的,可我想和你玩。”
元空听着笑,手包住她的腰,“养养,身子疼了不好。”
温水水点一下?头,人卧到他胳膊上,安分的招人疼。
元空轻拍着她的背,一?时倒适意。
对门从吵闹声里也渐渐安静,片晌有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往前的是韩启凌,后头的温水水不认识,他们出了桓平居就凑到一起,凑的特别近,缘着在夜里,也看不清两人在干嘛,过一?会他们又分开,韩启凌竟直接进了他们这边的酒楼,他身后的男人也跟着进来。
温水水忍着恶心拽元空,“我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元空面色泛沉,“尽爱管闲事。”
温水水冲他抱着手求道,“他们一看就不对劲,求你了……”
元空通身气息变冷,想的是不用顺着她,“不能做窥探的事。”
温水水立时眼汪汪,“可他们算不得好人,上次他帮着温昭套我话,害得我胳膊折了,他害了我一?次,我也想叫他吃个亏。”
元空经她这般说,也想起她当时的可怜模样,随即抹掉她眼泪,单手团着她穿过窗户翻上了屋顶。
平素这个时辰,四周早寂静,但今儿老百姓爱热闹,四处都点着灯,在屋顶也不怕瞧不清砖瓦。
温水水坐在他胳膊上,紧紧依着他,她在心里想到一个推测,只等着元空去亲眼验证。
元空沿着当中,小心揭开瓦块,一?路看过,一?直看到这家酒楼的最后第二间厢房,突然顿住。
温水水便知他看到了韩启凌,她急道,“我也要看。”
元空表情阴郁,轻轻盖回砖,带着她跳回雅间。
温水水气的捶他,“你又跟我闹性子,我瞧他又不能掉块肉。”
元空仿佛还陷在方才的场景里,眉宇间不自觉显露出嫌恶,“不用瞧了。”
他又不说,温水水被他吊起了兴味,狡诈道,“韩启凌是不是个断袖?”
元空面色不愈。
断袖是什么他没听过,他在云华寺呆了十几年,世俗的许多物事都不了解,但他看得出来,断袖不是好词。
温水水猜出他不懂,便用手比划,“断袖是男人和男人……”
元空立即厌恶道,“别说了。”
这是他头次表现出这般剧烈的情绪,他是真的恶心这种?东西。
温水水见不得他如?此,忙吻着他,细细道,“我们回府吧。”
元空面容略微沉静,牵她出了酒楼。
两人一?路无话,直回到曲水园,元空洗漱完在美人榻上打坐。
温水水趴着观察他神态,觉察他确实不舒坦,便小声道,“你不要生我气。”
元空掀开眼,张手捏她脸。
她爱娇的枕到他腿上,咯咯的笑,“我以为你不睬我了。”
元空满目柔光,说,“你是个姑娘,那些脏事不要老挂嘴上。”
温水水捧着他的手指,虔诚道,“我都听的,我怕你不要我。”
元空唇边映出笑,“转头又皮。”
温水水在榻上滚来滚去,随后爬到他身后,顺着他背伏倒,开心的不得了,“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元空怕她摔下?来,背手扶着她的腰,“夜深了,声音小点。”
温水水呼出一口气,老老实实爬下榻,睡进了床里,眼眸望着他道,“你打完坐要陪我睡。”
元空弯眸,道了声好,她就轻松合上眼。
——
翌日天还没亮,元空回了主屋。
他一?走温水水睡不着,起来在屋里学着元空看经书。
含烟坐她身旁做针线活,道,“昨个您和殿下一?走,那屋儿也在老夫人那边呆了半天,听说老夫人对她赞不绝口。”
温水水哼笑,“老夫人不过是觉着她能把我挤走,现在便是她不好,也得说她好。”
“老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您和殿下不能一直偷偷摸摸,”含烟发愁道。
她终归跟元空名不正言不顺,摊开了说,她只能算元空养在身边的女人,不能算妾,也不能算外室,不明不白的,全凭着元空的喜好做主,哪日元空腻了,她也就真的死路一?条,照含烟的想法,就是要元空趁早把她娶回去,做了正室,旁的什?么不三不四也就好整治。
温水水悠哉悠哉道,“他惯着我呢,老夫人越这样,他越疼我,那女人反正就是个佐料,她瞧我是傻子,我就用傻子样对付她。”
恰听外头有人说话,她冲含烟示意,含烟忙出去,过一?会又进来道,“殿下院里的尘荼来给您和留香姑娘送饰物,您出来瞧瞧。”
温水水做出欢快,忙不迭跑出去。
尘荼是个小厮,不好进姑娘的院子,站门口候着她们,留香也从屋里出来,两人互相瞅一?眼,温水水冲她皱鼻子,旋即跟尘荼说,“哥哥给我买了什?么?”
尘荼托起手里巾帕包着的盒子,“殿下特特让给小姐的。”
温水水匆忙打开盒子,里面放着许多支花,她凑近闻了闻,高兴又不高兴,“我想要真花,这个假的。”
她面上娇俏的很,尘荼看着笑,“真花香归香,转头就枯了,哪有假花放的时间长,您随时能玩。”
温水水像是被他说通,欢喜的攥着盒子冲他道,“替我和哥哥说一?声,我很喜欢。”
尘荼哎一声,她就转身看也不看留香回屋去了,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神色,好像不喜欢谁,就要立刻表露,留香心底鄙视,面上却要做温和状。
尘荼等她走了才敢掏出一对玉耳环,递给留香道,“留香姑娘,这是殿下?让给您的。”
留香见着玉耳环便生喜,绢花又不是值钱物,又是花里胡哨的东西,正配那个笨脑儿,大殿下?能给她送玉,这说明在他心里,她比那个要重的多。
她自也摸出来个银子塞到尘荼手里,极温柔道,“大殿下?面冷心热,还望你去递个话,留香这颗心永远是大殿下的,还望他不要怪留香先前说的糊涂话,那都是无心之过。”
尘荼挠头道了声好说,自觉退出院子。
含烟隔门边瞅着她走进屋,有些微气道,“殿下莫非真变心,竟给她送玉的,把?您当什?么了!”
温水水选了支粉红绢花递给她,“快帮我戴好。”
她头发丝细软,含烟将那朵绢花并着翠玉簪别在一处,映称的脸愈加白嫩,真若枝头含苞怒放的娇蕊,含烟心生哀怨,“您生的这般好,原本跟了他就是糟蹋,常言道色衰而爱驰,可您正当艳时,他转头就跟别的女人示好,还顺带糊弄您,从前奴婢以为他是个好的,对您又贴心,事事想的周到,哪知道他也如?此,可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温水水轻嘘一?声,挤眼睛道,“她那玉耳环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来迟了,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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