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所说的,我也考虑过,但是行兵打仗军营不许带女子,我还有两位姐姐,若是真的想要跟着他们的队伍前去,怕是决计不会带我们的。”一开始的她就想了搭上魏王世子的送粮队伍才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如果想要带上荷晴荷云想来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赵大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自己忘了这一茬便把话岔开,两人又随意的聊了些别的,又坐了一会如故才起身去看赵二的病情。
再看到赵二明显起色比昨天好了不是一分两分,没按以往的步骤,这次先是掀了白纱布翻看了一下伤口。
应该是昨日的那副药起了些效果,之前她割开的伤口已经有一部分粘合了起来,赵二的伤口其实不是很深,只是刚刚受伤的时候处理的不得当,要是一开始就涂些碘酒酒精消毒,根本不会得破伤风。
拿手摸了摸愈合的地方并没有突起的异物,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再俯身拿手背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有一点点高,应该和气温有关,“按着昨日的药方子再连着吃两日,若是温度恢复了就不用再吃。吃食方面先吃个十天的流食,等伤口差不多都愈合了再换些米饭,还有肉之类的切忌不可给病人吃。”
一边洗手一边把接下去要注意的事情都交待完,又问了赵大关于去京城的事情,才行了礼出了龙腾镖局。
“哥儿你和赵老大有什么生意好谈的,对啦,我们爷说要请哥儿与两位姑娘去咱们铺上玩呢。”周启见如故出来忙又跟了上去。
如故不禁有些奇怪,这叶长青对他们也太关心了点吧,虽然他们是满七娘托付的也不至于还这么殷切吧。之前他说请他们去,她还当是客套话,现在这么看来倒是有心相邀,这有是为什么呢,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他可以图的呀。
心里想着面上也没有露出来,“是我疏忽了,叶大哥一路送我们我早就应该安端下来就上门拜访的。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们爷喜欢什么,我们一会先去看了叶大哥再回客栈吧。”
周启有些没反应过来,“啊,那两位姑娘呢,哥儿不喊着一起么。”
如故好笑的眨巴的眼睛,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倒是不知这叶长青是看上了荷晴还是荷云了。
“我问你你们家爷喜欢什么东西,你怎么傻愣着呀,不知道我就随便买些好了。”如故说着真的跑向最近的一处小摊,翻看起扇面来。
画扇面的是一个穿着长衫的书生,“小公子不知喜欢哪种扇面,是自己要呢还是送人呢。”
如故见他说话没有穷酸劲,画的扇面也很洒脱,倒是真的有些喜欢了,“若是我自己要的话选什么样的呢,若是我送人又该要选什么样的呢,不若这位先生给我挑一挑吧。”
那书生看着也还年轻,听如故说,只是笑了笑,“若是这位小公子自己要的话,可以选这副豆花蜻蜓图,若是送人就得看公子要送何人了。”
这副豆花蜻蜓图,尺幅虽不大,但意趣超然,蜻蜒双翼翘起飞落技头,曲身下垂,形象逼真,枝头作特写状,淡墨粗笔写成而备施粉彩,花色鲜活,香气四溢,新色满园,碧叶下垂,倒挂豆荚,似有轻风拂来。
如故看了也忍不住生出些喜欢来,“我要送一位兄长,年岁大约比你大些,如何?”
“这,若是小公子的兄长喜文可选这副竹石图,若是喜山水可选这副仿倪山水图,不知小公子意下如何。”那书生先是想了想又是侃侃而道。
如故歪着头也不知道叶长青会喜欢哪副,“我看啊,先是介绍的这几幅都不错,给我都包起来吧。”
待如故给了银子过了那摊子,周启才跟上来,“哥儿怎么的去那穷秀才那买扇面啊,整个金陵城哪个人不知道他呀,连续三次上京赶考都出了祸事,不是生了病就是盘缠丢了去年本来以为没事了,怎晓得他父亲去世了,要守孝三年,大家都在传,他是祖上做了阴事绝对不可接近他啊,免得沾了晦气可不好。”
如故是在科学社会出生的人又怎么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倒是这秀才确实是太倒霉了一些,应该要买根红线开开运。
一路走着又怕叶长青真的也忌讳什么鬼神,又在周启的‘指导下’挑了一方砚台,给周启和自己买了糖葫芦,给荷晴荷云挑了好多饰品,直到两人手里都是满满当当的,才是意犹未尽的往绮罗坊去。
金陵的绮罗坊虽然只是一个分部,但是抵不过金陵城大,比起苏州的反倒看起来还要雅致。
他们是去寻人的肯定不会过店门入,周启带着她走了后门,一路上只遇上了几个行色匆匆的下人,又绕了二三圈才走到了一处小院,“这是书香苑,爷平时就在里头处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