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在一旁看的倒是一阵的发麻,“小姐,这些东西可是锋利的很,你可小心着些,我看这些抓着的地方,都得拿东西包着,不然小姐的手可受不住,还有这个看着怪吓人的,也不知道剪布子好不好使……”
听着碧草说的话,倒是逗得如故想笑,“你个蠢丫头,谁让你拿来剪布头的,你要拿小姐这些宝贝,去剪布头,我就让你天天去剪布头去。”
说着却是又拿起了手术针,这针倒是打磨的很好,比这个时代的这些绣花针,要长要粗,后面还留了孔,这让如故忍不住想要流汗,这不就是绣花针的加大版么,难不成还要她拿着这针加句广告,加量不加价?
害得碧草见了这针连连问她,是不是要拿这个做马鞍骑装,搞得如故哭笑不得。
把拿到手的工具,都细细和碧草讲解了一番,用途和使用方式,才见红线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碧草一见红线过来,手里拿着个钩子向红线炫耀起来,“红线你给了人家多少钱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人家怎么的也肯帮你做呀。”
看着碧草那耍宝的样,红线也见怪不怪,“奴婢找的那家铁匠,家里本就是做些稀奇的东西,而且听人说起,这些东西倒也没有多少稀奇,人家只当是哪家屠户,要解动物的尸首呢,奴婢也没解释,而且也不是多少贵。”
如故理解的点了点头,是了,这又是剪子,又是钩子的,人家可不能当自己是屠户么,想着自己先笑了出来,原来自己也有一日,会被人当成屠户,想到自己站在病人,跟前做手术却被人当成的解动物尸首,可不是要笑死个人么。
“对了那鸭肝线和麻药呢。”
“那个鸭肝倒是好解决的很,只是那个麻药包,却是不太容易,奴婢找了好几家药堂子,人家都说这东西不好乱给人的,,说是怕人拿了做不好的事情,所以那个倒是不太好弄的。”
如故想了想,走去书案前,拿出纸笔开始写了起来,她记得以前在医术上看过,华佗第一个发现了止痛的麻醉品叫麻沸散,这麻沸散的组成是:曼陀罗花、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炒南星。
药材倒是说不上多少名贵,只是不知有没有被流传下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呆得的是没有被考证的朝代,说不准就是没有华佗这个人的。
“这个方子是我上回在一本孤本上瞧见的,你去寻七娘的时候顺便给他,让她给我找这几位药即可,有药我便可自己配,然后你告诉她,要是一般的药堂都用这样的方子,就让她扔了便是,要是还没什么人知晓的,便让她收着,这可是个好东西,少不说也能卖了好价钱。”
说完吹了吹写好的纸条,递给了红线。
“好了,红线事儿多,碧草你跟我学着,这些东西的用处。恩,就拿那个布头试吧,现在临时要找受伤的小动物也不容易,这几日你就用功一些,咱们一起努力。”说着拉着兴致勃勃的碧草,开始一样一样的东西,示范起来。
用的东西是以前小丫头们,无聊做的小布娃娃,如故用最小号的手术刀,给娃娃划了口子,虽然说着材质,是有那么些许不同……恩,真的是些许。
手里拿着手术刀,就如同很饥渴的人找到了水源和吃食那般,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是总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让人不能直视,你能想象,一个画家五年,没有碰过画笔,再重新画画的感觉吗?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碧草本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见着自家小姐的模样,倒是有些发愣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姐,从小的时候开始,她便很懂事,像是什么事都不用人操心,大约是因为夫人早逝,家中又没有女主人的缘故,小姐才会这般的心智早熟。
平时也不是没有,见过小姐开心的模样,却都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小姐,让她很陌生又有些忍不住的,想要触碰想要靠近。
一连着几日,如故除了去正房,陪刘氏用膳,其余的时间不是看书,就是教碧草用那些工具,还有和红线,一同商量着之后的路线图,倒是不觉,时间就这般恍惚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