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心里酥麻了一小阵儿。
至于……学习?做这行还要学习的?还要持证上岗?
她倒是……倒是挺好学的。想到她那天飞速进步的手上功夫,程晏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下意识转了个话题,“你刚跟谁打电话呢?”
方才他不声不响地惦记着这件事,这时候顺嘴就说了出来,问出口后,反倒松快些。
徐稚见他不再问关于学习的事,果然对这没什么兴趣,竟有几分失落,原本还想告诉对方自己这几年又拿了很多奖学金……
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来回答程晏的问题:“是公司的带教老师。”
程晏又皱紧了眉头,这行产业链已经发展得这么完善了?每个新人还分配老师?
“男的女的?”
“男的。”
徐稚半点不心虚,程晏面色却逐渐沉了下去,语气也淡了,“那他水平不怎么样。”
教出这么一只没见过世面又爱咬人的小土鸡,水平堪忧,倒不如……倒不如让他自己来调.教。
徐稚下意识维护自己的带教老师,“他人挺好的,挺愿意给我讲的,教了我很多,还送礼物给我。”
礼物是上周的事。
她一直没买正装,大几百块钱,对她来说不便宜,原本是准备答辩前用实习工资买一套的,结果上周原老师以加班奖励为由,让部门的女老师带她去商场里定制了一套。
她隐约清楚这是原老师自己出的钱,不过并没有直接拒绝对方的好意,只在心底记住了,准备等工作后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了,再找个理由还给他。
只不过她的话被程晏自动转换后,每个字都带着歧义。
人挺好。教她那种事情。还送礼物。
这不就是嫖客么?
他怄火地盯着徐稚,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太单纯无知,还是对这种事根本就习以为常了。
徐稚见他一动不动地打量自己,犹豫道:“还有什么事吗?”
她往旁边的镜子里看了一眼,才突然想到自己洗完澡并没穿内衣,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坐在这儿。
而且这会儿头发上的水还在往下低,衣服湿透了。
胸前饱满的弧度清晰可见。
徐稚略微窘迫地低下头,程晏的视线也跟着下滑,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哪能听不出她赶人的语气,但他一点也不想走。
程晏暂时不想去计较她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现在人在他这儿,总归是得听他的吧?
她刚洗完澡,像一只散发着清甜味道的水蜜桃,娇嫩欲滴。
程晏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徐稚惊呼一声,反应过来就开始推拒他。
——上次算是交易,那现在这算什么?
小时候做过农活的缘故,徐稚的力气在女生里不算小,但在常年有意识坚持锻炼的男人面前就宛如蚍蜉撼树,竟毫无抵抗力。
程晏扯开她领口的纽扣,手掌直接覆上去,笑了一声,“小馋猫,都吃到这来了。”
想到别的男人“教”她的时候可能也肆意揉捏过,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印迹,他眼睛发红,手上力道也粗暴起来。
他又胡乱说了些话,徐稚雪白的小脸跟着涨的通红,虽说做都已经做过了,但上回他没这么多孟浪的话,她听得羞耻极了,很想捂住他的嘴。
“软乎乎的,真漂亮……”程晏把她箍在怀里,温柔地舔舐着她白玉似的耳垂和侧脸。
“你别……”
坚硬的臂膀和精悍的身躯贴在背后,徐稚怎么使劲也推不开他,整个颈窝又痒又麻。
她着急地瞪他,声音都有些抖了。
她是被气的,但听在程晏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媚得能滴出水来,像是带着一个个小钩子勾住了他全部心神。
低头看见她泛着雾气、睁得大大的眼睛,这样无辜可怜的模样,更加要命了。
徐稚挣扎得厉害,像条滑嫩的鱼在怀里扑腾,他忍不住,只得把她压在怀里哄:“乖乖,别闹了,我真的想要了,今天就弄一小会儿?不会疼的。”
徐稚委屈极了,“不是说好就一次吗?你不要这样了。”
程晏亲吻的动作逐渐停下来。
他突然有些茫然。什么意思?不是说了在这里住下?怎么又变成就一次了?
在他的理解里,她在这住的目的,不就是要陪他?
至于不要钱,那不就是说得好听点么。
他转过她的头,直直看着她,目光锐利,带着审视,“什么就一次?”
徐稚讷讷:“我跟你做一次,你让我在这住两个月,有什么不对吗?”
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程晏恼了,有什么不对?所以是要他给她提供住的地方,然后她再去外头找新的男人?
这别墅区里非富即贵,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是当他是什么了?
怒火窜上头,他心里冷笑连连,口不择言:“你也配这个价?还以为自己是天仙不成,什么人都上赶着睡你?”
说完,他才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蓦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