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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为兄养你(2 / 2)


小包子嘟着嘴巴,小肉手一指杨忠,委屈的抽噎说:“祖、祖亲说哒!”

杨忠立刻转变了立场,说:“祖亲没说啊,乖孙儿你听错了,真的!”

杨广计谋得逞,唇角挂起冷笑,不过很快收敛起来,又装作委屈可怜儿的模样,紧紧搂着杨兼的脖颈,靠在杨兼怀里,说:“呜……父父,父父真的不娶妻嘛?”

杨兼立刻保证,说:“千真万确,突厥人与?咱们?吃都吃不到一起去,父父又怎么会娶突厥之女呢?这个?重任,还是交给?二?弟三弟罢。”

杨瓒摇手说:“我可不行,大兄你别打趣于我。”

杨整傻笑说:“我也不行啊!我还和突厥打过仗呢!”

杨兼挑眉笑着说:“如此……只能阿爷亲自上阵了!这俗话说了,姜还是老的辣,干脆阿爷做个?表率标杆,把可汗之女娶回来罢,也能为咱们?隋国公府做做贡献。”

“你这小崽子!”杨忠说:“没大没小的!”

他说着,招手又说:“快,把孙儿再给?我抱一下子!”

杨兼听他又要霸占小包子,立刻抱起小包子就?跑,杨忠瞪着眼睛在后?面追,说:“别跑,把孙儿再给?我抱一下子!你站住!快站住……就?一下子,让我再抱一下子……”

杨整:“……”

杨瓒:“……”

突厥使团进京,隋国公杨忠负责迎接。使团进京之日?,热闹非凡,不为旁的,但凡是在长安的贵胄子弟,全都迎接而?来,就?如同杨忠所说,因着木杆可汗没有放下准话,所以?这些个?贵胄子弟都想要争取一番,迎娶可汗之女,在朝中稳住脚跟。

杨兼等人因着是隋国公府的少郎主,也随同杨忠一并子来到了京兆城门,准备迎接可汗之女阿史那。

京兆城门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各种各样的贵胄子弟,无论是公族还是卿族,全都聚集在这里,一眼看过去,简直便是比美大赛。这男子美起来,当真是比女子还能捯饬,城门下面花花绿绿,果?然是盛夏到了,简直是百花齐放,仔细一看,原来是衣襟的颜色,并非甚么花团锦簇。

杨兼领着小包子姗姗来迟,杨整迎上来,一脸兴奋的说:“大兄,你看,好热闹啊!”

杨瓒施施然摇着腰扇走过来,活脱脱一个?翩然才子,不屑的说:“也不知二?兄是因着人多?而?欢心,还是因着能一睹阿史那国女的美貌而?欢心了。”

杨整没听出杨瓒在调侃自己,老实?的说:“都欢心!咱们?京兆好久都没这般热闹了!”

小皇帝的兄长,也就?是明帝宇文毓是被毒死?的,小皇帝宇文邕随即即位,这才即位没多?久,朝中也没甚么好事儿发生,因此整个?长安都死?气沉沉的,不得不说,突厥使团进京真的热闹了不少。

杨兼环视了一下人群,使团还没有抵达,这一环视,登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儿,说:“二?位弟亲你们?看,那面儿是不是有一只花公鸡?”

花公鸡?杨整奇怪的说:“这街市上怎么还会有公鸡呢?怪哉!”

杨瓒顺着杨兼的指示一看,笑的差点呛着自己,甚么花公鸡,分明便是……

——骠骑大将军宇文会!

但杨兼的形容十分真切,可以?说是活灵活现的,今儿个?宇文会可谓是“花枝招展”“明艳动人”“骚气外露”了……

宇文会大老远的便和他们?对上了眼目,当即调头便跑,杨兼可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拉着小包子迎上去,说:“呦,骠骑大将军,好巧啊。”

宇文会逃跑失败了,捂着自己的脸,说:“我不是骠骑大将军啊,你们?认错人了。”

杨瓒翻了个?白眼,杨整则是说:“诶?你摆明了便是骠骑大将军啊,这声音也像,我们?怎么会认错?”

杨兼用腰扇的尖端挑着宇文会一身“风骚”的旒苏,笑着说:“骠骑大将军,你可不该遮脸,遮遮这身儿衣裳才是正经。”

宇文会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把手放下来,坦荡荡的挺着胸口,说:“怎么的,你们?不是也来看可汗之女的么?”

杨兼笑笑,说:“家父负责迎接突厥使团,我们?是来撑场面的,与?骠骑大将军的目的,可能不尽相同。”

不必多?说了,宇文会今日?前?来,和那些贵胄子弟的目的其实?一样,都是为了博得阿史那国女的青睐,想要成为突厥的“乘龙快婿”,只要和突厥攀上了姻亲关系,那么便是握住了小皇帝的命脉,往后?里宇文家在朝中便更是如日?中天。

宇文会愁眉苦脸的说:“你们?当我想来啊?我对那突厥的女子一点子兴趣没有,都是阿爷,非叫我来,还弄了这身丢人的打扮!”

哪知道杨兼点头附和,说:“的确挺丢人的。”

宇文会眼皮一跳,挥手说:“走走走,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众人说笑之间,便听得一阵喧哗,紧跟着是马蹄的哒哒声,还有车辙滚动的声音,是突厥使团来了。

大家顺着城门望出去,遥遥的便看到一匹黑马,一马当先,那黑马之上兀立着一红衣之人,衣衫的颜色明丽至极,仿佛是一团泼辣的火焰在燃烧,那坐在马上之人,必然是贵胄子弟打破脑袋想要迎娶的——阿史那国女。

宇文会抻着脖子看了好几眼,说:“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啊。”

旁人都与?宇文会一般,抻着脖子去看阿史那国女,唯独杨兼满不在乎,笑着说:“你不是对阿史那国女没意思么,看这么仔细做甚么?”

宇文会说:“这你就?不懂了,我宇文会风度翩翩,力能扛鼎,万一这阿史那国女死?乞白赖的想要嫁给?我,我不是也得勉为其难的受着么?”

杨兼摇头笑了笑,旁人不知情,但杨兼是知情的,阿史那国女往后?里可是要嫁给?宇文邕的,和宇文会那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儿。

“来了来了。”

“进城门了!”

“快看,那便是可汗之女!”

传言可汗之女“有姿貌,美容止”,乃是突厥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因着阿史那国女身份高贵,吹捧的成分的确也有,但传说的如此神乎其神,在场众人都想要一睹天仙的芳容。

便见那使团的队伍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红衣似火的女子,也一点点更加真切的展现在众人面前?。随着使团的队伍,骑在黑马之上的红衣女子,“哒”一声,灵巧的翻身而?下,站在众人面前?。

杨兼的目光微微怔愣,想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从未如此怔愣过。无错,杨兼都诧异了,鲜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不镇定,但并非是拜倒在阿史那国女美貌的石榴裙之下,而?是……

杨兼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眼睁睁看着从马上利索翻身而?下的阿史那国女。

国女的面容长得的确娇俏可人,七分灵动,三分昳丽,比一般的北周女子活泼机灵,倘或长大一些,必然是个?美人儿,如今只能算是个?美人儿胚子。

无错,这阿史那国女年纪太小了。

杨兼知道,古代人成婚都早,但这阿史那国女的年岁还是太小了一些罢?

杨兼眼皮跳了跳,转头说:“这阿史那国女……今年芳龄?”

宇文会惊讶的说:“隋国公负责迎接使团,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阿史那国女今年九岁。”

九岁……

杨兼看向宇文会的目光带着一丝丝鄙夷,说:“阿史那国女才九岁,你也下得了手?”

宇文会摆手说:“嗨,这有甚么的?可以?先订下婚约,再过个?几年,迎娶回来不就?完了?”

杨忠迎接了突厥使团,还要送使团去馆驿下榻,杨兼并着儿子和弟弟们?看了热闹,便准备回府去了。

众人前?脚刚进了隋国公府,就?有仆役跑来说:“少郎主,您要的芋可算是找来了!”

杨兼需要芋头完成突厥使团的难题,没成想这个?芋头还挺不好找,足足找了好几日?,耽搁了不少时日?。

正好今个?儿找来,也有空闲,杨兼便说:“食材都备齐了,咱们?去膳房做这味可甜可咸的浆饮罢。”

两个?弟弟和小包子杨广都十足想知道杨兼到底是何打算,可甜可咸的浆饮,他们?是从未听说过的,看到杨兼十拿九稳,成竹在胸的表情,众人便更是百爪挠心,想要知道这到底是甚么样奇妙的浆饮。

杨兼走进膳房,膳夫们?已经准备好了少郎主想要的食材,都是一些简单的物?件儿,并没有太复杂。

牛奶、苦菜、肉干、黍米、芋头、饧、盐等等,都是一些看起来不是很起眼儿的食材。

北周人喜欢饮酪浆,酪浆就?是奶制品,因此牛奶这等子饮品已经见惯不惯,但是苦菜不然。

苦菜其实?便是后?人所说的茶叶,在北方茶叶并不常见,只有南方人喜欢饮茶吃鱼,北周的人看不起吃茶之人,觉得饮茶是鄙陋的事情,把茶叫做酪奴。

牛奶和苦菜放在一起,着实?叫在场众人摸不着头脑。

而?杨兼想做的,便是这牛奶和茶叶的组合,不必多?说,自然是——奶茶。

阿史那国女想要一种饮料,可以?喝甜口,也可以?喝咸口,听起来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是在杨兼看来便极其的容易,那不正是奶茶么?

奶茶有甜奶茶,也有咸奶茶,而?且滋味儿都不错,接受度普遍广泛,阿史那国女又是游走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对咸奶茶的接受能力应该比他们?这些北周人还要强大不少,因此奶茶是最好的选择。

在南北朝时期,饮酪浆和吃茶已经很普及,不过巧的是,奶和茶仿佛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因为地域的问题,奶和茶老死?不相往来,奶茶还未曾诞生。

杨兼打定主意做奶茶,这甜奶茶十足的好办,杨兼让仆役准备了芋头,便是想要做一款十足流行的网红芋泥奶茶。

将芋头用牛奶,放入大量的甜饧一并熬煮,如此一来,芋头奶香十足,甘醇可口,碾成细腻的芋泥,喝的时候将芋泥涂抹在水精杯的杯壁上,再浇上奶茶,透过晶莹剔透的水精杯,便能看到淡淡藕荷色的芋泥,仿佛泼墨一样,别有意境,不只是好喝,而?且还好看,艺术品一般。

因着甜奶茶的工序少,所以?杨兼先做了甜奶茶,将茶叶仔细熬煮。两个?弟弟并着小包子站在一边观看,都有些奇怪,不知杨兼在做甚么。

虽当时南方人已经开始吃茶,但是当时的喝茶方式和现在可不一样。当时的茶会与?一些子其它的食材,还有油脂一起炒制,做成茶膏,然后?在茶膏上雕刻各种精美的图案,喝茶的时候,将茶膏切碎,用水冲泡,有点类似现代的速溶饮料。

而?杨兼要做的奶茶,并没有茶膏那么繁琐,也不必将茶叶碾碎炒制,只是将茶叶清洗干净,放在小锅子中细细的熬煮,将茶叶煮香。很快的,一股子清香微微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

杨整和杨兼虽知道苦菜,但没饮过茶。而?杨广是个?过来人,南北统一之后?,杨广也吃茶,但从未这般熬煮过茶叶。

杨兼足足煮了一大锅的茶,因着甜奶茶和咸奶茶都需要煮茶,这部分一样,所以?杨兼干脆煮了许多?,一次够量。

趁着煮茶的空档,用牛奶熬煮的芋头也出锅了。杨瓒平日?里最不喜食芋头,因着芋头是粮食主食,素来食芋头都是咸口,要不然干脆就?白嘴吃,杨瓒的口味有些挑剔,总觉得芋头食之无味。

而?如今这牛奶芋头一出锅,还未碾成芋泥,一股子香甜的气味儿扑面而?来,说不出来的清新诱人。

杨兼为了给?芋头入味,放入了大量的甜饧,这牛奶芋头倘或白嘴吃,不喜甜食之人恐怕会觉得有些甜腻,但是作为加料放在奶茶之中,那便是刚刚好的。

杨兼将芋头从牛奶中盛出来,用金属的小匕,也就?是小勺子将芋头碾碎,热腾腾的芋头蒸腾着吁吁的热气,小匕撵下去,牛奶的醇,芋头的香瞬间随着热气窜起,香甜的难以?形容。

甜奶茶很容易制作,杨兼将牛奶和茶煮在一起,在抹好芋泥的水精杯中加入了几颗冰块,然后?注入混合好的奶茶。奶茶敲击着冰块,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奶茶遇到冰块,快速冷却下来,将水精杯蒙上一层白雾,朦朦胧胧更添几分美感。

杨兼不能食甜,倒出三盏奶茶,分别交给?小包子、二?弟杨整、三弟杨瓒,又拿出提前?让匠人准备的水精“吸管”,插在水精杯里,请他们?品尝。

三个?人稍微有些狐疑,不管是茶,还是芋头,亦或者喝饮品的方式,都是他们?不习惯的,更别说这种诡异的煮法了,三个?人对视一眼,慢慢端起水精杯,试着啜了一口吸管。

茶叶的味道甘甜凛冽,牛奶醇香缠绵,牛奶与?茶叶的结合简直是恰到好处,而?绵密的芋泥甜软可口,给?奶茶平添了一分层次与?口感。啜入口中,先是奶香,又是茶清,最后?回味着芋泥的纯粹,竟说不出的美味。

杨整眼眸一亮,说:“大兄,这个?好喝!”

杨瓒惊讶的说:“这……这芋,竟是如此滋味儿?往日?里我竟是不知。”

杨广也吃了一惊,甚么山珍海味,美酒纯酿他都食过,这简单的牛奶、苦菜和芋头,竟然能组合出如此奇妙的滋味儿,当真是稀奇!

杨兼见他们?喜欢喝,便说:“不要着急,一会子还有咸奶茶呢,再对比对比,到底是咸的好喝,还是甜的好喝。”

杨兼倒出来一半的茶汤做甜奶茶,剩下一半的茶汤没有取下火来,准备做咸奶茶。这咸奶茶便比甜奶茶多?了一些工序,但也并不算复杂。

杨兼将牛奶加入茶汤之中,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膳夫找来的肉干,还有炒黍米全都加入翻滚沸腾的奶茶之中。

杨瓒瞪着眼睛说:“这……大兄,加了肉干进去,这奶茶还怎么食?”

杨兼却不以?为然,笑眯眯的继续自己的动作,取了一只大一些的勺子,开始在加入了各种佐料的咸奶茶中搅拌。最正宗的咸奶茶讲究拉茶,不只是要放入各种咸味的食材,还要不停的搅拌奶茶,用勺子将奶茶扬起,如此让奶茶充分的与?空气接触,这样熬煮出来的奶茶才更加香醇。

炒米和肉干不断的在奶茶之中翻滚沸腾,就?在弟弟与?儿子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杨兼又舀了一勺散盐,“哗啦”洒进奶茶之中,这让刚刚接受了甜口甜茶的弟弟和儿子眼皮一跳,都觉着奇怪的盐奶茶必然好喝不了。

杨兼放入了盐,搅拌均匀,这便关了火,将一大锅奶茶从灶台上端下来。

杨兼这次没有取水精杯,而?是拿了三只小碗,将咸奶茶盛出来,分别盛在小碗中,随着浓郁的奶茶汤汁涌入碗中,炒米和肉干夹在其中,也滚滚的涌入碗中。

杨兼笑着说:“好了,来尝尝罢,这次是咸口奶茶。”

杨整和杨瓒有些犹豫,毕竟他们?刚刚接受了芋泥奶茶,先入为主,所以?看着放了盐的奶茶,总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广把心一横,心想这时候不讨好杨兼,更待何时,不就?是放了散盐的奶茶么?于是甜甜的说:“窝窝窝!窝尝尝!父父做神马都好粗!”

小包子垫着脚,捧着小碗,其实?内心里壮士断腕一般,用小匕舀起微微冒着热气的奶茶,送入口中,只呷了小小的一口,小到不能再小。

咸味的奶茶顺着舌尖,弥漫在口腔之中,小包子的眼眸登时睁大了,划过一丝丝吃惊纳罕。原来这咸口的奶茶也并非甚么妖邪,呷入口中,竟然比甜奶茶更加醇香四溢,相比甘甜清新的甜奶茶,这咸奶茶底蕴更是十足,回味更加悠远,绵香的味道一直持续在口腔中打转儿,而?且莫名有些开胃……

杨整和杨瓒看着小包子大义凛然的喝下咸奶茶,催促说:“小侄儿,如何?咸口的好饮么?”

小包子眨了眨大眼睛,这才回过神来,脆生生的说:“好喝好喝!父父做的都好喝!”

杨整和杨兼似乎有些不信,怕是小侄儿爱屋及乌,二?人不信邪的端起咸奶茶的小碗,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小包子果?然没有说假话,虽看起来咸甜之争不共戴天,单单凭借臆想之时,怎么也想不通,只觉越想越妖邪,但当真送入口中,亲身尝试之后?,便会恍然大悟,其实?咸甜之争“不过如此”,就?仿佛是人性的两面儿,无论正面,还是反面,都有自己存在,且势必共生的道理……

杨整和杨瓒起初不信,吃了一口之后?,登时撒不住闸,立刻埋头苦吃起来,偶尔还一口甜的一口咸的就?着喝。

杨兼看着他们?的反应,便知道一准儿成功,毕竟奶茶这东西,在现代是极受欢迎的,加之阿史那国女年纪小,更应该喜欢喝奶茶。

杨兼笑着说:“那到底是甜奶茶更胜一筹,还是咸奶茶更胜一筹?”

杨整人高马大的,嘴边却挂着奶茶胡子,傻笑说:“我更喜欢甜口儿!芋泥甜丝丝的,合着奶茶特?别过瘾,尤其是放了冰凌,夏天也凉快!”

末了,杨整顶着猫胡子,豪气的说:“大兄,再给?我盛一大锅!”

杨瓒则是说:“我觉得咸味的更加可口,这咸奶茶异常香醇,饮起来别有滋味儿。”

杨广很是心机,小舌头舔了舔嘴边的奶胡子,比香甜的牛奶芋头还要甜蜜,却甜而?不腻,脆生生地说:“只要是父父做的,窝都喜欢!”

果?然,还是小包子赢了,论讨好杨兼,舍我其谁……

杨整一连喝了三盏冰镇芋泥奶茶,这才觉得爽快了不少,说:“怪不得大兄成竹在胸,就?这样的奶茶,别说是突厥人,便是东面的齐人饮了,也会拍手叫好的,这次咱们?绝对稳赢!”

他说着,“簌簌”的吸干了最后?一点子冰镇甜奶茶,目光瞥着杨瓒杯中剩下的小半杯,笑着说:“三弟,为兄看你饮不下了,我帮帮你罢?”

杨瓒没好气的说:“你都饮了那么多?了。”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光景,仆役突然冲进来,大呼小叫的,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说:“少郎主,不好了不好了!”

杨兼不以?为然,说:“又甚么事儿不好了?”

仆役鬼鬼祟祟,压低了声音,说:“少郎主,您吩咐软禁在偏院的那个?杨老四,不好了!”

杨兼一听,是高长恭的事儿,这才上心,说:“如何不好了?”

杨整啊呀一声,说:“不会真的给?大兄气的怒火攻心,旧疾复发了罢?”

杨兼无奈的看一眼老二?杨整,他发现二?弟虽然憨憨的,但是好像致力于吐槽,而?且还是一脸憨厚的吐槽。

仆役说:“倒不是甚么旧疾,是那杨老四绝食,拒绝进食,这会子昏厥了过去,医官来看过了,说是杨老四再这般绝食下去,怕是当真不好了!”

杨兼把兰陵王扣了下来,高长恭拒绝归降,和他就?这般耗了下去,算起来也有几日?没见面儿了,这些日?子杨兼为了突厥使团的事情,没来得及去看高长恭,没成想高长恭竟然是个?倔的。

杨兼挑了挑眉,说:“饿坏了多?不好,我该心疼了。”

说着,将刚做好的甜咸奶茶各倒出来一份,放在木承槃中,说:“也怪我,这些日?子冷落了咱们?家老四,这便亲自去看看罢。”

高长恭总归是北齐的兰陵王,据杨整说,武艺不弱,而?且骁勇善战,异常彪悍,杨整和杨瓒恐怕大兄一个?人过去吃亏,便执意一同前?去。

杨广为了讨好杨兼,时时刻刻都要跟在杨兼身边,便揪着杨兼的衣角,一副很粘人很腻人的模样,也一并子往偏院而?去。

杨兼扣留北齐兰陵王这个?事儿,是保密的,除了弟弟们?和小包子,连隋国公杨忠都不知道,毕竟高长恭是北齐人,倘或传出去不知道会惹来甚么麻烦。

所以?杨兼特?意将自己的结拜弟弟安排在隋国公府的偏院,这个?地方旁边是库房,一般没人到这面儿来走动。

杨兼端着木承槃,走到屋舍门口,仆役推开大门,恭敬的请杨兼走进去。

医官堪堪看诊完毕,写好了方子,正要去抓药熬药,嘱咐说:“这位郎主气血不足,加之身上又有旧疾,若是再如此断食,怕是时日?无多?啊。”

杨兼点点头,便让医官退了下去,又示意杨整,杨整遣了仆役全都退出去,“嘭!”一声,将大门死?死?一闭!

屋舍不是阳面儿,白日?里都稍微有些昏暗,又拉着帐帘子,更是阴沉沉的不见日?光,高长恭便躺在帐子床上,他分明听见有人走了进来,却不睁眼目,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杨兼将奶茶放在床头的案几上,声音很是温和,说:“老四,听仆役说你胃口不好,为兄特?意为你熬煮了奶茶,来尝尝这浆饮合不合你的口味儿?”

高长恭依然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也没睁开眼目,仿佛死?了一般,不过他却开口了,声音沙哑中透露着一丝丝的虚弱,冷漠的说:“放了我,杀了我。你大可以?算一种。”

杨兼挑唇一笑,根本不理会他的话,仍旧自说自话:“这甜口的奶茶加了芋泥,醇香的很,这咸口的奶茶加了肉干和炒米,开胃又顶饱,小四儿你更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高长恭又没了反应,这回连说话也不说,定定的躺着。

杨兼不嫌弃冷场,端起咸奶茶,说:“那就?先尝尝咸口罢,你多?日?未有进食,先吃点流食倒也是好的,等缓一缓再吃旁的,也免得胃疼。”

杨兼矮身在床牙子上坐下来,端着咸奶茶,十足的温柔,舀起一勺来,稍微吹凉一点,喂到高长恭唇边,哄孩子一般说:“来尝尝,张嘴,小心烫。”

高长恭却仿佛被杨兼激怒了,“嘭!!”突然动作,猛地劈手打掉杨兼手中的小碗。别看他虽然绝食了几日?,但高长恭身子底儿好,乃是习武之人,力度当真不小,咸奶茶的小碗瞬间打飞出去,直接撞在旁边的墙面上,“哐啷”一声又扣在地上。

碗中的咸奶茶飞溅出来,洒了杨兼满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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